岑璠掐住自己的手,站起身來,「時候也不早了,我也該走了,阿湄早些休息吧。」
鄭伊湄將她送到門外,還是覺得她太過反常,卻想不到其他什麼緣由,「皎皎放心,這天下總有太平的一日,等到那時,想見便能見到了。」
岑璠頷首,輕輕應了一聲。
回去時岑璠乘坐的仍舊是鄭氏的馬車,只是來接她回去的,多了幾個宮人。
他這個做皇帝果然還是不能完全放心她...
深夜內,華山縣的城門悄然開啟,將一行人放了進去。
過了一夜,便啟程回洛陽。
路行道中,那輛馬車卻是忽然往下沉陷。
隨行之人查看後,竟是發現車輪劈開了一些。
皇后就坐在裡面,隨行之人皆不敢隨意冒險繼續前行。
墨群道:「我去方才路過的鎮子問問,有沒有能換上的車輪,娘娘且在此處休息罷。」
岑璠答了聲,「知道了,你再帶上幾個人一起去吧。」
「把槿兒也帶去,她善言辭,萬一碰上難纏的人,她也能說上幾句。」
說罷,槿兒從車上下來,墨群頷首,又點了幾個人同去。
往回走了一段路,有人卻是漸漸發現有些不對,「墨大人,咱們好像往山里去了啊?」
領頭的人皆未回答,其他幾人也開始往四周看時,忽然間只聽得一聲「得罪了。」
墨群轉過身,朝空中撒了什麼,只有「槿兒」捂住了口鼻。
跟來的人瞬間倒了一片,還有兩個清醒的,尚未來得及動手,便是被墨群用劍柄敲中了穴位,倒了下去。
岑璠想將臉上麵皮撕開,墨群卻是阻止了她,「先別撕,想要逃出去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有這張麵皮會方便許多。」
她前兩次逃走時幾乎都是在墨群的身邊眼皮底下,倒是沒有人教她這些
岑璠放下手,問道:「這些人留在這裡沒事吧?」
墨群搖頭,「這迷藥最多維持一個時辰,留給咱們的時間不多。」
岑璠點頭,沒再問更多,隨墨群打馬而去。
穿過方才的鎮子,再繞過一座山,很快便到了靠近碼頭的地方。
河邊有船家接應,兩人下馬,向河邊走去。
此處通向大河,行跡茫茫,這一走再無歸期。
岑璠上船前還是猶豫了。
她最放心不下的還是滿滿,她生下的小姑娘再過幾個月就要學會說話了,可她大概是看不到她叫她一聲娘親了...
他們父女兩個,大概都會怨她吧。
可她就是很想知道,如果不為了別人而活,如果只是為了自己,該是一種什麼樣的活法。
她這十幾年來從未為自己活過,她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應該怎麼樣活著…
墨群看得出她的掙扎,道:「姑娘若是捨不得,現在還能回去。」
岑璠一咬牙,一隻腳還是踏上了船。
船逐漸駛遠,他們此行的目的地在盧氏盤踞的范陽,那處離洛陽遠,又是世家的地盤,皇帝能調配的眼線會少很多。
她先在那裡待上兩年,他總會有想清楚的那一天,重新立後納妃…
船沿著大河行了五日,他們期間也下過一次船,可不過是個靠河岸的小鎮子,外面的情況究竟如何,誰也不知道。
宮裡的人肯定已經發現槿兒假扮的自己,說不定元衡也已經聽到了此事,正在發了瘋一樣尋她吧…
岑璠這輩子從未在船上待過這麼久,昏沉睏乏之際,船又靠了岸。
墨群道:「姑娘下來透會兒氣,這個鎮子不算小,我買些吃食來。」
岑璠點了點頭,「多謝了。」
她跟著下了船,身上換上了件淺藕色的布衣。
她身上的盤纏不少,只是未帶什麼衣裳,只在前幾日前的鎮子上買過兩件。
這身衣裳不算差,是鎮子上最好的衣裳,和她未到洛陽前穿的差不多,就是普通的百姓該穿的衣裳。
臨走時她曾托墨群飛鴿傳書,給寄雲寺那裡的人送信,待到她到范陽後便找可靠的人分批押運來些銀兩,將來吃穿用度倒也不怎麼用愁。=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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