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璠沒再說什麼,此地也不宜再久留,一行人偏了些方位,繼續向前走。
派出去的人一個都沒回來…
岑璠坐在馬車內,手腳愈發冰涼,也愈發沉默。
可有時候越擔心什麼,便越會來什麼。
他們的馬車忽地停了下來時,岑璠心跳停了一下。
車壁上似是咚的一聲悶響,這種感覺很熟悉。
她記得很久之前,柳家人攔住她的馬車,便是用這種方式…
那似乎是一隻箭……
岑璠不敢探出頭,躲在馬車內,須臾之後便響起熟悉的打殺聲。
槿兒也反應過來,不禁想向馬車外望去,卻是被岑璠拽住。
她渾身都在發抖,護在岑璠身前,將她緊緊抱住。
岑璠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可還是屏住了呼吸。
自來到洛陽見到他後,她似乎經常見到刀劍兵刃…
她腦袋一團亂麻,卻只見一柄長刀伸了進來,停在她一尺不到的地方。
那刀收回些,硬生生劈開了她的馬車,木頭應聲裂開,整個車成了兩半。
寒風從四面八方裹挾,打殺聲瞬間清晰了許多,外面已經亂成了一團,岑璠在人群中甚至找不到認識的人。
劈車之人就站在馬車上,臉上帶著詭異的銀色面具,辨別不出容貌。
再掃一眼,與他們纏鬥的那些人臉上都帶有面具,像是什麼組織一樣,總之不是什麼流寇。
那張面具映在眼中,似有目光盯著她,岑璠脊背發涼。
忽地有一道鞭捲住了那隻長槍,戴面具的人低頭,雙手抓住那杆長槍,被一股力道帶下馬車。
岑璠向那鞭子的盡頭看去,看到墨群甩開鞭子,從地上踢起一柄長槍。
竟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可那些人明顯是衝著她來的,向馬車而來的不止剛才一個人,源源不斷有面具人向她身邊靠過來。
她身邊也有不少來護她的人,岑璠手上沒有武器,每靠近一個面具人,便雙手來回拍打。
那些人似乎也並不打算殺了她,只是想抓住她,有人過來捂她的嘴。
岑璠張口便咬,捂住她的人本能抬手。
就在這時,那人的背後一道劇烈的衝擊,一道利箭似是穿透了骨頭。
面具人倒下後、岑璠透過慌亂的人群,看清一張臉。
那好像是楊知聿…
他身後似是帶了許多人。
岑璠頭髮有些亂,可她顧不得這些,踉蹌著站起身。
局面似一時間扭轉,她身邊的人抽開了身,清晨調出去的暗衛很多也都回到了她身邊。
震得難受的心也隨之恢復平穩。
這個人一直都是這般,神秘莫測,總是莫名出現在她身邊,每次出現的都很及時。
岑璠抽出空來看四周,他似是從北鎮趕來,臉色有些蒼白。
那些人似是轉了目標,前仆後繼向楊知聿而去,全是毫不留情的殺招。
他臉色越來越蒼白,那雙總是神秘看不透的眸也變得冷了許多,一招一式皆是狠戾,
最後一張銀面被揭開,被楊知聿利索地抹了脖子。
岑璠走到他面前,問道:「為何不留活口?」
他的神色肅然,額上冷汗涔涔,一直盯著最後倒下的屍體,卻還是同她耐心解釋道:「那是皇后養的銀面人,不用查,也查不出什麼。」
岑璠總覺得他哪裡不對,似渾身透著寒氣。
她眼睛動了動,心中疑惑不解,「皇后的人如何能來到這裡,還知道我們要回去?」
楊知聿沒有回答她。
他向韓澤吩咐了幾句,便略過她上馬。
岑璠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他似是受傷了。
他沒有打算停留半刻,調轉馬頭,方向是回北鎮的方向。
岑璠往前邁了一步,他恰好在此時回過身,剛才冷下的面容似是恢復了許多。
「北鎮暫且安穩,王妃不如還是同在下回去,回晉陽的路不好走。」他道。
這番語氣,同在洛陽時纏著她的人,像是兩個人一樣。
疏離,陌生…
岑璠想問些什麼,他卻道:「晉王殿下一切都好,只是要向北壓境,抽不開身,王妃儘管放心。」
說罷,他便打了馬。
隊伍中尚有兩輛輜重的馬車還完好,韓澤打算讓人收拾出來一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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