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好可憐的......
她抿起唇,似是不願。
元衡淡漠道:「你若答應,給她去送點心,孤不會阻攔......」
「我只會做一樣糕點,殿下若是想吃,我可以把裡面的梅子取出來,給殿下做一份。」
她似做了退讓,可也只是一小步退讓。
若他不答應,也許就再也吃不到她做的東西了……
元衡到底是說了聲「好」。
*
岑璠再送去的糕點,要比前一次做的好許多,和面時加了些茶進去,做成茶酥,多了些清香。
那份沒加青梅的茶酥送給晉王時,到底也不算太寒磣。
鄭伊湄的病其實好的差不多了,只是還有些咳嗽。
那盒糕點送來時,鄭伊湄正在院子裡的躺椅上曬太陽。
秋高氣爽,她大病初癒,身上裹了一層略厚的披襖,手裡
卻拿了一隻團扇。
不知道崔遲景悄悄說了什麼,她拿團扇輕輕敲了敲他的腦門。
崔遲景在她一旁,只坐在一把矮矮的胡椅上,腿上還擱著一小筐櫻桃。
這個季節,櫻桃應當是不常見,想必是花了心思尋來的。
岑璠進來時,便是看到這樣的場景。
秋風和煦,陽光少了夏日的熱烈,溫暖舒適。
見到她,兩人的打鬧有所收斂,可細細一看,鄭伊湄垂下的寬袖正壓在他的袖下。
岑璠只覺得有些打擾,不想多待,可兩人留了她。
鄭伊湄嘗過糕點,覺著精巧又好吃,便也想要崔遲景也嘗嘗。
她忽然想到什麼,問:「我分給他一塊兒,皎皎應該不介意吧?」
岑璠搖了搖頭,毫不猶豫,「不介意。」
她做糕點時,從來也沒想過只允許她一個人吃,只是想讓她嘗嘗第一口而已。
她並不太介意阿湄和別人共享她的糕點...
鄭伊湄捏了塊兒糕點,自然而然想餵給崔遲景。
崔遲景卻給了她一個為難的眼神。
這麼多年,想說什麼,便是一個眼神也足夠了。
鄭伊湄也意識到不妥,從前他們兩個相處,她常常會給他做些點心嘗,他還會話里話外暗示她餵他吃。
可到底只有兩個人,在別人面前,終歸是有些太顯眼了。
鄭伊湄將糕點放下,挪到他跟前:「你嘗嘗...」
崔遲景拿了塊兒糕點,倒也不吝嗇誇讚,「岑姑娘第一次做糕點,便能做成這樣,在下佩服。」
他端了那筐吃了一半的櫻桃,問她,「岑姑娘想吃嗎?阿湄說可好吃了。」
岑璠總覺得,跟面前的兩人相處,說不上的自在。
就像是兩股涓涓細流,水流清泠舒緩,沒有什麼驚濤海浪,即使碰撞在了一起,很快便能匯聚成一汩。
若是晉王,定是不願意將她的糕點拱手送人,想必是要藏的嚴嚴實實,有人多瞧上一眼,怕也是要記恨......
岑璠嘗了一口,點了點頭,「崔公子哪裡來的櫻桃?」
現在這個時候,晉陽應當是吃不到櫻桃的。
崔遲景道:「崔家有住在南邊的人,送了些過來,我便帶來給她嘗嘗。」
這話說得沒什麼特別,可不知為何,鄭伊湄眼中卻染上憂色。
岑璠有所察覺,「阿湄在想什麼?」
鄭伊湄回過神,搖了搖頭,「沒什麼......」
院內寂靜了一瞬,鄭伊湄坐起身,微微伸了個懶腰。
崔遲景似也察覺到什麼,剛想問問,卻見蒲菊自院子外面走來。
她行了一禮,倒也不避諱兩人,「姑娘,大公子帶了信來,好像說是老爺身子不適,讓您回洛陽。」
*
岑璠不在的這日,楊樾卻去了王府。
書房房門緊閉,外面有侍衛把守。
元衡身上的紅疹消下去,可終歸是還有些印記。
楊樾看到他手背時,蹙起眉,「殿下這是怎麼了?」
元衡淡淡道:「昨日誤食了些梅子,起了些疹子而已。」
楊樾記得他對梅子過敏,可府里的人應該不會不知道,這麼多年也不曾有過紕漏。
他似是想到什麼,冷哼一聲,「那岑氏不知你吃梅會起疹?」
元衡抬眼,冷冷說了幾個字,「不關她的事。」
楊樾知道面前的人對那王妃何等維護,即使是去軍鎮,也不忘將王府圍的像鐵桶一般。=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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