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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璠想了想,便也想通了些原委。

虞家同皇后交好,家裡的姑娘又嫁到柳家,不管柳家犯了什麼事,這罪名已經被皇帝板上釘釘,虞家再鬧出別的動靜,吃虧的能是虞家。

岑璠便也當什麼也沒發生過,接連幾日也沒出門去觸霉頭

直到有一日,崔遲景派人上門送了信。

貴族世家皆尚風流,崔氏為世家之首,而這崔遲景時常遊歷山水,詩文是出類拔萃的,仰慕之人不在少數。

虞家並沒有幾個人是高興的,紫芯將信帶進屋時,雖未說什麼,也並沒有多少好臉色。

紫芯走後,岑璠便拆了信讀。

準確來說,那封信並不是崔遲景親筆所寫,而是替一位姑娘送來的邀帖,帖上還有淡淡的香味。

待看到那張邀帖上的名字時,岑璠難以置信。

那封信是阿湄寫的。

岑璠拿著帖子,愣了許久,而後不禁彎起一個笑。

原來她喜歡她的畫啊......

岑璠看了看自己的手,這時才生出些可惜之感。

她這個樣子,怕是赴不了約。

若是以後她大仇得報,能全身而退,定要邀她遊山玩水,給她畫個夠……

她低頭又看了看那封信,讓乳娘從箱子裡挑幅畫來。

從前作畫,岑璠只印個章,從不會在畫上提字,可這次卻提筆,忍著疼在畫的右下角落下自己的名字。

乳娘自也知道她的習慣,瞧見她的反常舉動,問道:「姑娘這畫可是要送給崔公子?」

「不是。」岑璠抬頭,眼眸彎得像月牙,笑意一直蔓延到嘴角。

乳很少見到自家姑娘露出這般純淨的笑容,雖然面上不顯,但想來是心情極好了才如此。

岑璠親自將那副鵲上枝頭卷好,遞給乳娘,「這是送給鄭姑娘的。」

「乳娘幫我將這幅畫送去鄭家吧。」岑璠想了想,卻又覺得不妥,「還是交給崔家吧。」

崔遲景既是能叫人傳信給她,想必也有辦法將畫帶進去。

「就說我近些天身子不適,改日去赴約。」

不知為何,乳娘愣了許久,「姑娘說的鄭家,可是那滎陽鄭氏?」

「是。」

乳娘緊接著問,「姑娘送這幅畫去,是為了報恩?」

「算吧…」

也不全然算,就算崔遲景沒有救她,鄭家姑娘提起,她也一定會送。

想到那時乳娘帶著阿娘回到寺中,和鄭伊湄也算打過照面,岑璠便也沒全然隱瞞,說起了小時候的事,當然也只挑了些能說的講,刻意略過了鄭伊湄假扮晉王的事。

說的明明是兒時的苦,卻還是滿臉的笑意。

乳娘眼神仍有些呆,邊聽邊點頭,「原來是這樣……」

岑璠察覺出什麼,聯想到乳娘近些天的異常,問道:「乳娘怎麼了?」

乳娘回過神,眼神來回躲閃,而後抿唇,鼓起勇氣道:「姑娘可知,那鄭家還未出閣的姑娘只有一個,如今鄭家老爺正在和晉王攀親事?」

岑璠沒聽明白,她只知道崔遲景和鄭家姑娘的關係,怎麼又會和晉王有關?

她收了笑,聲音也沉了下來,「乳娘覺得有何不妥?」

乳娘避而不談,將畫放到桌子上,坐在她身邊,「這些日子姑娘在晉王的別院養傷,還給了方子治手,老奴想問問,姑娘對那位殿下是個什麼看法?」

岑璠蹙起眉,未說話。

乳娘嘆了口氣,也不再拐彎抹角,苦口婆心,「姑娘也看到了,咱們在洛陽人微言輕的,一個不慎,連手都要搭進去。」

「姑娘如今也不知道能不能再畫,這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虞家不害咱們就已經不錯了,老奴覺得,還是儘快找個靠山,不然將來報仇怕是無望啊…」

岑璠這下算是明白乳娘在想什麼。

靠山……

乳娘知道她認死理,必不會就這樣答應,耐心同她說了說好處,「姑娘你

看,那胡氏害了先皇后滿門,那晉王可是先皇后唯一的兒子,必對她恨之入骨,姑娘和他本是一心的,若是能入王府,哪怕是做個侍妾,將來也不愁能親手報仇啊。」

岑璠並未被說動,立即否認,「晉王對我有恩,這麼做不可,想背靠此人,也並非只有一條路。」

何況,她不想因為報仇一輩子困在這裡,更不想同不喜歡的人糾纏一輩子。

想到被強留在小院的幾天,岑璠心底抗拒,又退了一步,「報仇也不一定要靠別人,還會有別的辦法,先找到母親的畫要緊。」

他的恩她會想辦法還,可她絕不會就這樣把自己送進王府。

乳娘暗道自家姑娘死腦筋,又勸了勸,「哎呦姑娘,這晉王如今尚未娶妻,能給姑娘找太醫,留姑娘在院子住這麼些日子,想來對姑娘也是不同的,在這時下手,同鄭家姑娘爭一爭,說不準能掙個好前程呢。」

岑璠便是當真惱了,拿起那幅畫,站起身道:「乳娘還是莫要再說,我不會這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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