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大戰,讓一眾看客過足了癮。
周富眼看打不過,丟來了一個眾人措不及防的大消息。
「娘別打了,她有身子了,是我的。」
嚯,扯上這個便有所不同了。
有人戲謔道:「大富,你怎麼知道是你的?」
「哈哈哈,就是就是,要讓他證明一下才好,別認錯了兒子,當錯了爹。」
「哎呀,不對啊,這都有了,還這般激烈,馬寡婦真是厲害啊。」
眾人哄堂大笑,污言穢語更是鋪天蓋地而來。
馬寡婦當然不一般,好不容易攀上一個男人,反正如今都這般被人撞見了,不如索性拿下的好。
她裹著身子跪在劉氏面前磕頭,直說找人看過了,是個男胎,還賭咒說絕對是周大富的,不然就下十八層地獄。
周富和春娘的兒子上次被牛踢傷了臟器,身體一直沒有起色。
加上周二順一家不捨得錢財看病,犯咳疾時才吃藥,平時沒有吃,所以孩子看起來病歪歪的。
周富在家受了氣,春娘對他也是愛搭不理的,他所幸便把火氣撒到了馬寡婦身上。
馬寡婦溫柔小意的開解,將周富吃得死死的。
劉氏也動了心,不過她想的卻是要小不要大。
馬寡婦也不是好對付的,當然知道劉氏的想法,便與之周旋起來。
村正接到消息命他們收拾乾淨到村里祠堂來,光天化日之下也不嫌丟臉,還嫌榕樹村的名聲不夠臭嗎?
大家只想著看鬧劇,沒人在意春娘的感受,更沒人注意她眼裡的冷漠和堅決。
村正先請有經驗的婦人給馬寡婦看到底是不是真懷孕了,確定後他直接問周二順打算怎麼辦?
周二順陰著臉沉吟了一會,開口道:「寡婦作亂,有什麼好談的。」
老子還有點腦子,不至於看不清事情的本性,可惜他媳婦兒子都是不著調的。
劉氏起了由頭,「老頭子,小光那樣也沒法了……」
小光便是周富和春娘的兒子,之前他們以為韋公話說得重了,但這段時日以來,孩子時不時的咳嗽已經讓他們明白,韋公並非危言聳聽。
周二順拍桌怒指劉氏,「混帳,你插什麼嘴,難道大富兩公婆不能再生了!」
大富梗著脖子,「爹,就她那樣,碰都不讓我碰,生什麼生,你看看她,哪裡還像個媳婦,整天黑著臉給我氣受。」
春娘的確心態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家裡人人都看出來了。
周二順覺得她是受小光受傷一事影響,女人家嘛,到頭來還不得乖乖依附男人。
劉氏和周富卻不這麼想。
劉氏覺得春娘不尊重她,常常不聽她指揮。
周富覺得春娘嫌棄她,看不起他。
周二順一家人吵作一團,村正叫他們閉嘴,讓人去找春娘來問話。
這時人們才發現沒了春娘的蹤影,她倒不是傷心或沒臉的躲起來了,而是跑回大韋村娘家找幫手去了。
大韋村看不上周二順一家,本來對春娘家也有些意見,但春娘一回家便直接跪在門口說自己命苦,嫁進了魔窟,一生都被毀了。
春娘一把鼻涕一把淚,把周二順一家的事一樁樁一件件抖落出來。
周家的事,春娘遠比眾人知道的更為清楚,那藏在老鼠洞裡的算計也全被她撬了出來。
眾人聽了便覺得春娘可憐。
畢竟她做姑娘時在村裡的風評還是不錯的,加上大家對周勤徐丹推崇,自然就加深了對周二順一家的憤怒和鄙夷。
這不,除了春娘的娘家人,連大韋村也來了不少人幫忙壯大聲勢。
周二順自覺被打了臉皮,憤怒道:「春娘,你有沒有一點為人兒媳、媳婦的自覺,帶這麼多人來是想做什麼?」
春娘家人強勢道:「今天以後她不是你家人了,由不得你指著鼻子罵來罵去的。」
劉氏不解問道:「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劉老太婆你瞎啊,我們春娘不跟你那窩囊兒子過了。」
春娘三個哥哥一字排開,加上跟來的家人和村民,頗有氣勢。
反觀周二順一家孤立無援,劉氏也剛和娘家因彩禮不合吵過一架,榕樹村村民更是袖手旁觀只顧著看熱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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