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爺見怪不怪,「你小子,這有什麼奇怪,眾口難調嘛,什麼東西都是有人喜歡有人討厭的。」
「我就這麼一說嘛。」劉家如今想著多在盧家那裡露臉,多賺些錢財,為劉銳傑以後鋪路。
周勤笑著看這爺倆打嘴仗。
劉少爺拍了拍周勤的肩膀道:「海螺利薄,運輸成本太貴了,往京上走便不考慮了。周勤啊,你和弟妹腦袋轉得快,再有什麼好主意可別忘了和我商量啊。」
周勤從善如流道:「行啊,劉大哥到時候別嫌我煩就成。」
「哪裡哪裡,來來來,吃荔枝,這果今早剛來的,新鮮著呢,正想送去給你們嘗嘗,你倒聞著味來了哈。」
周勤心想可不是來得巧嘛,荔枝可是徐丹愛吃的水果之一呢。
他們如今倒是有些資產了,但是若想吃這些難得的還真是找不來。
這會周勤便想起徐丹說的話了:人性是貪婪的,欲望是無窮無盡的。
吃了野果想貢果,說是便他如今的模樣吧。
欲望的確溝壑難平,這是人之常情。
劉氏因著上次讓小紅在周勤和徐丹面前作妖那一事,便為自己的愚蠢吞下了苦果。
第145章 周家的齷齪
榕樹村眾人自發的排擠周二順和小義大伯一家,收筍乾時也不收他們兩家的。
畢竟周勤說好是由阿鋒、小江和阿盛三人送貨去給周勤,人家硬是不收他們兩家的。
他們也不敢橫,畢竟全村都不站在他們兩家那一頭。
人多勢眾,他們根本說不過,又不敢上門去找周勤說嘴。
這也算了,劉氏娘家也前來哭訴,說他們也被村里人排擠了。
也許直到這時周二順和劉氏娘家才真正明白,如今周勤是怎麼不開口說一句話便讓他們寸步難行的。
周二順氣狠了,把劉氏毒打了一頓讓她滾回娘家,眼不見為淨。
這一大把年紀了,孫子都大了,鬧歸鬧,只是休妻什麼的是不可能的了。
周二順不過想著讓劉氏反省反省,不過他若知道事情最終發展成不可收拾的局面,他估計當時把劉氏丟到豬圈裡都不會讓她回娘家。
無它,只不過是周財去接劉氏回家時,卻不知怎麼變成了他和小紅被眾人撞破私情的場面。
衣衫凌亂,現場曖昧。
小紅家人推波助瀾,周財有口難言。
劉氏倒不嫌小紅,也就認下了,只是周財有些不甘心罷了。
要說這小紅,當然是看不上周財的,她一心想著攀高枝,周二順一家根本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
只是上次一事對她的影響超乎了想像,連媒婆那邊都收到了消息。
這未出門的女兒家一旦被媒婆打上了不安份三個字,任是誰家也不會有心思求娶了。
小紅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賴上了周財,她自認有些手段,覺得這樣的人家她拿捏得住。
周二順這家像被下了詛咒一般,周財這頭的事剛料理清楚,周富那頭也爆出大事件來。
青天白日周富被人抓到和村尾的馬寡婦滾在一起。
本來村里人就時刻注意著周二順一家的動向,那人也是混的,發現後喊來了一堆人來圍觀,當場抓他們個正著。
「哎喲喂,周家人真是好教養啊,別說周財表哥表妹的滾一塊,這周富也不是吃素的啊。」
「二狗子,話得說清楚,別周家周家的叫,得分開,分開知道嗎?」
分開什麼?當然是分開周勤家和周二順一家了。
二狗子唱戲般滑稽的給眾人拱手致歉,然後又立馬恢復吊兒郎當的本性。
「嗨,人家周勤恨不得把家中仙女捧上天,哪吃得下馬寡婦這隔夜菜啊。」
「二狗子你酸什麼,是不是你自己沒吃到這會冒酸水了?」
二狗子呸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斜眼道:「我是這麼不挑嘴的人嗎?」
「哈哈哈,你還挑嘴?你這名字怎麼來的不知道啊,你怕是連屎都不放過。」
二狗子聽了也不惱,只高聲道:「那我不是怕得髒病嘛。」
周富和馬寡婦被人光著身子議論,羞愧難當,拼了命的往角落裡躲,求眾人放過。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了,接下來是更不堪入耳的謾罵和調笑。
直到劉氏手裡握著大掃把衝進人群里,與天底下所有的愚母相同,劉氏覺得都是馬寡婦恬不知恥的勾引她兒子。
「賤蹄子,就這般奈不住。你若真喜歡伺候男人,怎不去青樓妓館裡過活,留在村里就知道禍害我家大富,說不得你家公公男人都是被你氣的一命歸天的。」
劉氏一邊罵一邊去打馬寡婦,然後周富便「孝順」的上前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