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紀瓷準備用刻刀刺進自己的皮膚時,放在一旁的手機鈴聲響起。
手一頓,紀瓷還沒仔細看來電人是誰,便掛掉了電話。沒過幾秒,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是靳舟望打來的……
潛意識裡,她不想讓他知道自己軀體化又復發了。
紀瓷遲遲沒有去接,任由鈴聲在房間裡迴響,這一刻,鈴聲顯得有些刺耳。
她不接,他就一遍遍地打電話。
最終,電話被他那邊掛掉後,他沒再打來。
不知怎的,紀瓷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
房間又恢復了一片安靜,時間在這一刻停滯般,紀瓷只能感覺到心口處傳來沉悶的鈍痛,握在手裡的刻刀遲遲沒有放下。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外好像傳來了一道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著是林佳佳的聲音響起:「紀導在房間裡休息,怎麼了嗎?」
「沒事,我去看看她。」
紀瓷又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頭暈目眩,她無力地跪坐在地上,其中一隻手牢牢抓著一旁的椅子,指尖因為用力而隱隱泛白。
她再次握緊手裡的刻刀,準備用尖刀刺入皮膚所帶來的尖銳痛感對抗軀體化造成的悶痛。
就在這時,房門被猛地推開,客廳里刺眼的燈光如潮水般湧入黑暗的房間。
紀瓷心頭一跳,下意識地抬頭。只見門口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逆光中看不清面容,但那道輪廓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靳舟望?
他怎麼來了?他不是應該在北淮嗎?
「紀瓷!」
靳舟望一推開門,看到的便是眼前這一幕,刻刀在月光的映照下反射出淡淡的光。
有些晃人眼。
他顧不上思考那麼多,大步流星來到了紀瓷面前,一把奪走她手中的刀。
「哐當——」是刀落在地上的聲音。
這一刻,靳舟望清晰看見了紀瓷手腕上一道道細小的疤痕。
心底湧起一股強烈的心疼,不斷翻湧而上,直至那股酸澀感轉移到了喉頭。
靳舟望微微抬起顫抖的手,輕輕撫過紀瓷腕間的傷痕,他喉嚨發緊,一時間,什麼都說不出來。
紀瓷掙扎著想收回自己的手,不願讓靳舟望看到這些。
「別看。」紀瓷的聲音有些哽咽,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很醜。」
靳舟望沒有理會她的話,他抓住紀瓷試圖藏起的手腕,動作強硬又不失溫柔。
指尖撫過以前的傷口,溫熱的觸感傳來,有些癢。
「疼嗎?」靳舟望問,聲音是紀瓷從未聽過的柔軟。
紀瓷別過臉去,披散的長髮垂下,遮住了她的表情。
「與你無關。」
她的身體還處在極度的疼痛中,不想與他多言。
靳舟望看著眼前紀瓷強忍疼痛的模樣,當下反應過來,她這是軀體化又復發了。
心臟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針扎過,靳舟望閉了閉眼睛,又緩緩睜開,他小心翼翼地將紀瓷攬進懷裡,力道漸漸收緊。
「對不起,我來晚了。」靳舟望嗓音低啞,他用手輕輕拍著紀瓷的背部,似安慰。
「不是明天才來嗎?」紀瓷問。
靳舟望原本計劃明天乘坐飛機前往冰島。
「臨時改了主意。」
「想早點見你。」
心口一顫,紀瓷抿了抿唇,沒再說話。
「藥吃了麼?」靳舟望放心不下。
即使是第二次面對紀瓷軀體化,他依然沒有任何經驗,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知道怎樣才能緩解紀瓷身上的疼痛。
無力感湧上心頭,那個在商場上叱吒風雲、遇事向來冷靜自持的靳舟望,在這一刻潰不成軍。
絕望、無奈,各種情緒翻湧交織在一起,不斷拉扯著他的心緒。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陪伴她,陪她熬過這一段難耐的時刻。
「吃過了。」紀瓷點了點頭,疼痛感減輕了許多,藥效起作用了。
得到這個回答,靳舟望心裡那顆高懸的心這才落下幾分。
這間套房還住著林佳佳,不太方便,思索再三後,靳舟望還是決定將紀瓷帶回自己房間,他的手穿過她的膝彎,將她一把抱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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