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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榮承煜本以為是主角光環起了作用,卻見南榮宸轉了下匕首朝他走來,只能以不變應萬變。

「孤很想信你,」見天子不勝酒力腳步虛浮,南榮承煜伸手去扶,又聽南榮宸道,「可巫神預言孤也不能不信,不如就讓司命再來問上一卦。」

司命端坐在下座,滿身星宿銀紋被透進來的光染得熠然生輝,朝南榮宸行了欽天殿侍奉巫神之禮,「自當從命。」

倒是識時務,南榮宸當著主角的面拔出匕首,「孤聽聞這卦若想卜得准,當以血祭。」

這話不是他亂編的,他死後才在上輩子的劇情中得知,他入東宮之前,先帝便著人取了他的血送往欽天殿。

而上輩子南榮承煜廢這麼大力氣將他救下,無外乎是想用他祭天,好圓上巫神預言。

思及此處,他拂袖掙開被南榮承煜攥著的手臂,用匕首利刃慢慢划過南榮承煜頸上皮肉。

大費周章報仇的事他沒那功夫,動動手指的事他倒很樂意做。

是卑劣了些,今日酒都喝了,難得醉一場,他高興就行。

脖子上絲絲縷縷的痛意磨人,還有混著酒氣的溫熱氣息有一搭沒一搭地撲在其上,南榮承煜下意識一把推開,可伸出的手最終虛虛環在南榮宸腰際,「王兄是要殺我嗎?」

第16章

[365:嚴重違規,禁止傷害主角南榮承煜!!]

南榮宸本來沒這個想法,但系統都這麼說了,吵得他心煩,他握著匕首的三指微一用力,「若孤偏要殺呢?」

結果很顯然,心口處的皮肉撕裂開的痛意捲土重來,他唇角亦是有點點濕膩,系統只會這麼折磨人。

他戲謔著嘲諷一句,「有意思麼?」

系統依舊滴滴個不停,他瞧著匕首上已然染了半刃寬的血痕,自顧自答了一句,「是沒甚意思。」

南榮宸現下是真的覺得沒趣了,人麼,心思情感瞬息萬變。

他並起兩指點了些匕首上的血,在濃重的眩暈之感中艱難凝神,盯著指尖看得頗為認真。

南榮承煜自是沒聽到他跟系統說的兩句話,只被南榮宸唇角多出的冶艷消去痛意,取而代之的是心底難以捉摸的躁動。

南榮宸此時此態與那日大殿上相差無幾,只不過,這次沒有南榮顯來礙眼。

而南榮宸像在觀察珍奇寶貝一般的眼神,無形中在進一步予他鼓勵。

南榮宸、他的…哥哥、當今天子,如今一雙眼裡只容得下他的血。

眼看著南榮宸握著匕首要退開,他伸手握住垂落的玄色衣袍,得寸進尺地加重環在南榮宸腰上的力道,又做出在南榮宸面前最最僭越之事—

他屈指擦去南榮宸唇角的血跡,「王兄,可是舊傷復發,臣弟送你回去。」

「飲酒傷身,王兄下次莫要再這般醉了。」

[365:檢測到主角情緒值持續上升,恭喜宿主,主角爽點已經補足。]

南榮宸聞言去看他這主角弟弟的神情,覺得自己真是醉了,要麼就是被系統折騰得出現癔症,南榮承煜這分明是氣到極點,否則怎會故技重施地緊攥他這半截手臂以示威脅?

事已至此,他側身掙開手臂上的桎梏,朝縮在南榮承煜席位之後不敢動彈的舞姬招手,「你既已經是襄王的人,孤恕你無罪。」

「上前來。」

南榮承煜掌心一空,就見南榮宸正對那舞姬勾唇輕笑,漚珠槿艷。

親眼目睹這一場殺戮,那舞姬受了驚還沒緩過來,臉色煞白,襯得唇上口脂和臉頰的胭脂分外靡艷。

南榮宸比了比手上的血珠,朝南榮承煜開口,「襄王這血比之歌舞姬的胭脂還要艷上幾分,倒真不愧是來自民間,不知染了多少風塵之氣。」

既然南榮承煜把「民間」掛在嘴上,他不用豈非可惜。

說完這句,他在一陣違規評論的噪聲中將那舞姬的手放在南榮承煜空著的掌中。

「孤不甚下手重了些,好生帶佳人回府養傷,也好不誤政事。」

他後半句是真心的,政事舍南榮承煜其誰?

料理完主角,他沒作停留,拂袖與南榮承煜這對「眷侶」擦身而過。

期間還尋機瞥了眼赫連翊的神色,別的不說,他這是又做了一樁好事:民間講究成雙成對,眼下赫連翊和南榮承煜頸上都有傷處,還都出自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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