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骷髏被她放了出來,一邊流著血淚一邊掛在窗簾上啃抱枕。
裝著楊銘峰的那條項鍊已經沒有了動靜,大概是意識消散,已經灰飛煙滅。
那劉明呢?「他們」的意識會如何,還有鹿霖,又該何去何從?
更奇怪的是,這次副本結束後,她只收到了積分和評級通知,並沒有關於生存時間的信息,那她還能拿時間換積分換錢嗎?
【請問你是掉錢眼裡了嗎?】旗袍女屍的吐槽永遠不會遲到。
白芷故技重施:【難道你就不想換幾套新皮膚嗎?】
旗袍女屍的機械音瞬間充滿了歡快的氣息:【親愛的,讓我們立刻開始下一個副本吧!】
就在一人一統躍躍欲試準備搞事情的時候,浴室的門開了。
謝沉擦著頭髮走近。
小骷髏縮了縮脖子,順著窗簾默默往下滑。謝沉將滾落的抱枕塞進他懷裡,然後把小骷髏連帶抱枕一齊拎起來放在旁邊的餐桌上。
白芷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手機。
「在看什麼?」洗漱過後的謝沉帶著一身清冽的氣息,以及若隱若現的木調香水味來到了沙發前。
可惜白芷的臉上毫無波瀾,只將手機屏幕轉給他看。
是他們所在城市一所高中的校內論壇——
[有人聽說嗎,今天晚上又有個學生死了。]
[我知道我知道,是高三那個摔斷腿的女生,據說是她接受不了自己殘疾的事實,已經自殺好幾次了,這次沒救回來。]
[可憐,我記得她長得還蠻漂亮的,這種事擱誰身上都受不了啊......]
[樓上不要太憐愛了,這位可不是什麼沒有故事的女同學。你們還記得半年前那個被80後抑鬱跳樓的男生嗎?]
[嗯?看來有瓜?]
......
白芷再次精準找到了石籠高中的怨主。
白芷手指一划,一則新聞映入眼帘。
「今晚八點,天琅公司宣布『暗界之門』正式停止運營。作為天琅的頭部產品,暗界之門自開服以來就是爆款,半年內便創下百億級收益神話,另彼時瀕臨破產的天琅起死回生......」
動作夠快的,謝沉眉頭微擰。
「這麼賺錢的遊戲突然停服,」白芷狐疑道,「賀銘到底在搞什麼?」
謝沉似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所以久久不語。
白芷於是問道,「這個遊戲真的結束了嗎?」
這個問題一語雙關,她相信謝沉聽得懂。
「結束了,」謝沉看著她,又重複一遍,「相信我,真的結束了。」
白芷看著他,目光中有疑慮,更多的是審視,「賀銘究竟都做了些什麼?副本里的玩家可不是一串數據,而是一條條人命。」
頓了頓,她道,「這一切和你有關係嗎?」
「有。」謝沉沒有騙她,在她難以置信的眼神中,接著道,「但這並不是我們的初衷,我們發現問題後一直在補救,並且為此付出了代價。」
白芷神色依舊懷疑,「展開講講?」
謝沉在她身邊坐下,將事情的經過徐徐道來。
「這個遊戲的啟動資金,用的是我最初投給天琅的那一筆錢。」謝沉目光悠遠,仿佛回到了很久之前,他在理想與現實之間徘徊,最終賣掉了自己那個艱難維持的生物公司,轉向遊戲行業的時候。
那時候的他,需要快速積累一筆財富,獲得和家庭抗衡的資本。
「不要皺眉,也不要想太多,」謝沉對著白芷笑笑,「這是我自己的決定,是我自己需要擺脫家裡的控制,也是我自己想賺快錢,我從來沒有因為我們的感情放棄理想。」
「原來做遊戲只是賀銘的理想,不是你的啊?」白芷忍不住陰陽怪氣,「那怎麼沒見你有錢後就去追夢?」
謝沉反應迅速,「我不是一直在追你嗎?」
只可惜白芷不為所動,「不要轉移話題。」
謝沉抬手示意投降。
「你也知道的,賀銘的未婚妻那會確診了癌症......」說起這件事,謝沉語調變得沉重,「暗界之門是一個全息遊戲,賀銘做這個遊戲的初衷是將瀕死之人的回憶保存,再擴充成為遊戲副本的基礎世界觀,這樣當玩家進入遊戲的時候,就可以和死去的人對話,乃至一起生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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