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槨歧垂眸看手機,不咸不淡道:「有必要解釋這麼多嗎?有些人也不是頭一次忘恩負義,過河拆橋。」
盛衾:「?」
這話無需質疑是在點名道姓的說她,但盛衾真是搞不懂了,這人難道是不想分開嗎?
幾秒後,盛衾推翻了這個想法。
她寧可選擇相信他就是看她不順眼,所以她不論說什麼做什麼都要懟她。
「衾姐。」秦任開口解圍道:「我覺得如果陳哥和歧哥不介意那邊環境惡劣,跟我們一起去也挺好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盛衾也不好繼續反駁,勉強扯唇嗯了聲。
陳宇起身完全沒有受到剛才對話的影響,笑著說:「那我上去收拾東西了,明天還能晚起一會。」
丁歡和秦任見狀也快步走回房間。
兩分鐘後,宴槨歧起身往樓上走被身後的盛衾叫住。
「宴槨歧。」
他停住腳步,轉過身單手插著兜對上她投來的視線。
「嗯?」
盛衾緩了口氣,儘量將聲音放平:「你難道不覺得,以我們現在的關系根本不適合繼續一起行動嗎?」
「盛衾。」他開口拖著尾音,笑意不達眼底,「你似乎特別在意之前的事?過不去了?」
她今天真是見識了到底什麼是無賴,整半天,現在問題是出現在她身上了?
盛衾被氣笑了,完全無法溝通,轉身:「隨便你吧。」
臥室里。
「哈哈哈哈哈哈。」裘琳琳美滋滋的聽著盛衾的遭遇,「你們兩個也是絕了。」
盛衾彎腰收拾明天不穿的衣服,嘆了口氣:「氣死我了。」
「我發現,宴槨歧還真是你的情緒開關。」裘琳琳笑著說,「之前上學的時候我就發現,你對別人都溫和又平淡,唯獨對他不太一樣。」
盛衾拾起衣服的動作頓了下,淡淡解釋:「可能是他比較氣人吧。」
「也有可能,他確實挺氣人。」裘琳琳說,「就你這脾氣他都能跟你吵兩句也是絕了,要是換做我,房頂都得讓我們兩掀了。」
「也不算吵吧。」
盛衾這句話完全出於客觀的角度,畢竟她是本著溝通解決問題跟他談的。
「就你這溫溫吞吞的性子,除了當年生日那次之外,還真沒見過你跟誰吵跟誰發火。」
裘琳琳繼續道:「不過想起來,你當時承認說你喜歡宴槨歧的時候,我雖然驚訝,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你對他和對待別人的情緒起伏完全不一樣。」
很明顯嗎?
那他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喜歡他呢?
那次極其失敗的生日宴過後盛衾不再糾結於不良的家庭環境,像是原本還在掙扎痛苦的心臟猛地下墜,看清了本質後,除了偶爾會有些逃脫不掉的失落以外再無其他。
似乎就是從那次之後,她所有多餘的情緒都和記憶中的那個少年有關。
室內籃球場地,年級友誼賽,這些碎片倏然拼湊在了一起。
盛衾很少過去這種人多的場合,太過於喧鬧,平時都儘量躲著不露面。
那天極其少見的很早就趕過去,占了個前排的位置,其實是因為盛衾知道宴槨歧會參加。
少年穿著和其他人別無二致的白色球衣卻十分惹眼,背後的數字9格外醒目,立身於一群平均身高180+的男生群里也硬生生比別人高出一截。
在籃球彈開的瞬間宴槨歧輕鬆將其收服於手中,骨感白皙的手腕轉了下,籃球再次砸向地面又彈起,反覆幾次後,將籃球托起投出,球落入球框落地。
盛衾忍不住想要跟著高年級的人歡呼,但還是壓抑住了,畢竟她前後左右都是同年級的人,這樣明目張胆的歡喜有點叛徒行為。
上半場結束,宴槨歧朝著觀眾席走過去,有一瞬間的恍惚盛衾還以為,他是朝著她走過來的。
少年額頭上綁著個白色發帶,黑色的碎發垂下隱約可見上面印著的字母,眉眼抻著那個年紀獨有的桀驁。
她看過去,事先準備好的水被緊握在手中。
宴槨歧似笑非笑的視線也投過來,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兩人應該有過短暫的對視。
盛衾心口一緊,剛準備起身時,他身前已經堆滿了人給他遞水。
她眼看著他接過其中一瓶,那女生盛衾認識,叫沈寧雪,無論從身世還是其他因素看起來兩人都十分相配,她記得,裘琳琳說過他們家裡算是世交,是真正意義上的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關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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