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現在人不在,這個包廂也不會給別人使用。
眼看著奧德里奇就要不依不饒地闖進去,玫瑰一臉驚恐,霍爾維斯拉住奧德里奇,問玫瑰:「我不向你要他的信息,我只想知道一些,關於這個包廂的事情。」
玫瑰感激他的解圍,略有猶豫之後,低聲道:「如果我知道的話。」
「當然,你當然知道,」霍爾維斯笑了,問,「這個窗戶有窗簾嗎?」
「是的,曾經作為教堂花窗的時候,為了透光沒有設置窗簾,但是後來,我們安裝了一整面的巨大的絨布窗簾。」
市場上最貴的絨布材質是星光絨,這種絨線細密,看不出針腳或者接縫,最適合用來做一整面的東西。
霍爾維斯:「那麼昨天星光是有過閃爍?」
玫瑰眨了眨眼,遲疑地點頭,道:「上午的時候,是有的。」
奧德里奇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那有上午星光閃爍的?
「你是不是在胡……」
他質疑的話還沒出口,埃布爾瞪了他一下,奧德里奇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是星光絨。
星光絨的遮光性很好,常被用於高端劇場做帷幕使用,當燈光暗淡,這種絨布就會恰如其名地反射點點星光。
玫瑰的回答說明有人昨天上午使用了這間包廂、拉上了窗簾,遮擋了日光。
於是房間內星光閃爍。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霍爾維斯也不再做過多停留,轉身就走。
埃布爾一臉焦急地跟上去,嘴裡不斷念叨著:「我們得儘快了,他很危險!」
「他不會很危險的。」
霍爾維斯半安撫性質地道。
埃布爾不解:「他怎麼會不危險呢?他現在可沒有雄蟲這個護身符!」
「正因為他現在隱藏了雄蟲信息素,所以他反倒安全了。」
「什麼?」
「因為抓走他的那個人,對待雄蟲可比對待雌蟲殘忍多了。」
埃布爾聽得迷糊,轉身一把抓住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的奧德里奇,質問道:「你聽得懂他在講什麼嗎?」
奧德里奇聳肩:「我要是聽得懂,我也不會一直給他當副手了。」
雖然同屬貴族,年齡相當,又是軍校同期,資歷沒有高低,但是只要有霍爾維斯在,奧德里奇就不得不屈居第二。
這有一部分原因是他性感散漫,天生不喜歡指揮別人,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似乎霍爾維斯就是比他優秀一點。
比如現在,他就不知道霍爾維斯想到了什麼東西。
埃布爾瞪他一眼。
這沒用的玩意兒。
奧德里奇嬉皮笑臉道:「不過我有一件事是知道得很清楚的。」
他拍拍埃布爾的肩膀——不出所料地被埃布爾嫌棄地撣開了手,奧德里奇並不在意,只是道:「霍爾維斯的話不會出錯的,既然他說那小子沒有太大危險,那就是沒有太大危險。」
頓了一下,他說,「你別那麼擔心,也別太自責。」
埃布爾聞言,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奧德里奇竟然在安慰他——埃布爾氣消了不少,但是依然沒什麼好氣兒道:「你懂什麼?他可不是一隻普通的雄蟲那麼簡單!我當然緊張他。」
奧德里奇捂住心臟,面露痛苦:「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那麼世俗起來,開始迷戀雄蟲?」
霍爾維斯腳步一頓。
埃布爾見狀緊張起來,連忙闢謠:「別胡說八道你這個喇叭蟲!我只是害怕這世界上的骨灰級馬戲團愛好者又減少一個!」
奧德里奇這才作罷。
圖安珀爾還不知道,在埃布爾的嘴裡,只是隨口一問能不能去看看馬戲團,就已經足以讓他成為一個傳說中的骨灰級馬戲團愛好者。
他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