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延宜洗完澡出來他還在心裡罵著某個人。
穆延宜叫他:「去洗澡。」
「今天不想洗。」
夏遂安在床上滾了一圈,南方的天氣和北方唯一的共同點就是現在這樣的天氣從浴室里出來都要被凍得渾身汗毛聳立,夏遂安懶,又怕冷。
「不可以。」
沒給夏遂安狡辯的時間,他已經被穆延宜拎到了浴室:「我給你洗還是自己洗?」
「我自己洗我自己洗。」夏遂安回頭踮腳親了親穆延宜的下巴,自己麻溜溜進浴室里。
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好漢不吃眼前虧。
出來的時候果然冷,他立刻馬上鑽進被窩,頭髮還濕著,凍得打顫。
穆延宜在處理工作,沒時間理他,他就自己湊上去,好奇看穆延宜在做什麼。
是全英文的郵件,他唯一認識的英文是yes。
哈哈,要了命。
夏遂安上學的時候最討厭英語,現在看了一眼DNA都要覺醒,眼睛立馬發沉,沒到五分鐘竟然已經要睡著。
穆延宜把他從床上撈起來:「擦頭髮。」
夏遂安困的迷迷瞪瞪的,往穆延宜懷裡鑽:「老公好睏...」
「我不困,是你困。」穆延宜心情不錯,和小孩開了個玩笑。
只可惜他似乎沒什麼幽默細胞,夏遂安一點也不想笑,他現在只想躺在床上睡大覺。
他喜歡床,他這輩子要和床結婚,做世界上最純真的柏拉圖愛侶。
下一秒他就沒時間這麼想,重量壓下來,乾淨味道把他包裹住,剛才還信誓旦旦要永遠愛床的夏遂安身體被迫出軌。
罪魁禍首是剛結束工作的狗男人,夏遂安不困了,但是嘴裡說不出來話,兩張都是。
剛才還說著冷,現在反而渾身都是熱的,床單上分不清是眼淚還是別的什麼水。
「爸媽會聽見...!」
他努力抑制聲音,但是身體是誠實的,全部都落在了穆延宜的嘴裡。
「房間隔音不好。」穆延宜在這個時候是最溫柔的,手掌覆蓋在夏遂安的手指上,收緊:「安安要小聲一點他們才不會聽見。」
夏遂安來不及震驚竟然有人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就要忙不迭的吞下自己的聲音。
他又不是穆延宜,這點臉還是要見人的。
算了,不要也行。
實在舒服,夏遂安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嘴上的開關,一直在忍著,偶爾還是有聲音泄露出去。
忘了最後是怎麼睡著的,夏遂安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醒的時候已經錯過了早餐時間。
穆母特意給他留了飯,看見他下來心疼的揉了揉他的頭。
吃過早飯,穆延宜要去公司,臨走的時候穆母囑咐他:「安安還小,缺營養長個子的時候,你不要總忙工作忽略了我們安安。」
她想到了什麼,停頓下警告自己的兒子:「也不要欺負安安!」
穆延宜點頭應著:「好。」
好個錘子,人模狗樣。
從穆延宜爸媽家離開後已經是中午,穆延宜把他帶去了公司,說等他下班一起回家。
夏遂安不想去,想回家睡覺,不過被穆延宜承諾他下班帶他出去吃大餐勾引,徘徊了兩秒鐘他快速點了點頭:「能陪老公工作真是太好啦。」
夏遂安:「晚上想吃四川菜。」
穆延宜公司在地段最繁華的大廈里,夏遂安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到穆延宜有多有錢。
摳門的有錢人!!
穆延宜有專屬的私人電梯,從地下車庫直通最高層的辦公室,夏遂安跟著他進了辦公室,看了一圈穆延宜辦公的地方。
冷冷清清,像是穆延宜的風格。
他隨便坐在沙發上玩遊戲,等穆延宜下班,穆延宜告訴他有休息室,他看見休息室的小床更開心,躺在在床上翹著腳玩。
他閒得很,但是穆延宜是實打實的忙,敲門聲沒斷過。
聽著那那些匯報的人語氣中帶著的謹慎和小心,夏遂安越發慶幸自己被穆延宜包養。
上班哪有當麻雀好,有吃有喝躺床上幹活。
郭星又在約他打遊戲,他聽著聽不懂的中英夾雜的對話,啃著指甲,然後把手從嘴裡拿出來,用穆延宜休息的床單擦了擦,回郭星:「在陪老闆上班,不玩。」
郭星:你業務里還包括了配老闆上班?
郭星:老闆公司怎麼樣,給我形容一下大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