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皇子得到消息,姚側妃人已經在左都尉府了。
他連忙舍下議事的官員,匆匆跑去左都御史府接人。左都御史府卻幾次三番將他晾在正廳坐冷板凳,姚左都尉更是連人影也沒一個。
第四次再去時,他乾脆也舍了規矩,逕自往姚氏從前的閨閣去。
姚夫人帶著嫡長女前來阻攔。
二皇子微惱:「岳母這是何意?」
姚夫人一如既往的恭敬,只是語氣裡帶了些嘲諷:「王爺不是打算迎娶柳尚書家的女兒做正妃?還接小女回去做什麼?」
說起這個她就來氣,當初說好等太子娶親,就將她女兒扶正。她夫君在朝堂上也竭盡全力幫安王周旋,更是幾次冒著觸怒聖上的風險提立安王當太子。結果安王轉頭就疏遠左都尉府,去結交柳尚書。她女兒遭了欺辱,不憐惜就罷了,竟還想過河拆橋。
二皇子眸子微眯:「岳母!晚毓是王府的側妃,你現在攔本王合適嗎?」
姚家嫡女肅聲道:「有何不適合?讓小妹回家養胎是溫妃娘娘的意思。王爺若是覺得不合適,就先去同溫妃娘娘說。」
二皇子暗自著惱:母妃不明緣由,著實給他添堵。
他乾脆硬闖,眼
看著要攔不住了。安王府的侍從匆匆跑了來,大喊道:「王爺,不好了,五皇子帶著戶部的人去了王府,說是戶部的帳不清楚,要找王爺對帳!」
二皇子陰沉臉:老五新官上任三把火,才去戶部,就開始找他事了。
他瞧了姚家母女一眼,眼神冰冷陰鷙,隨後轉身就走。
馬車行至王府,王府外已經停了好幾輛馬車。五皇子府和戶部的侍衛守在安王府門外,陣仗還挺大。
待他到了正廳,就見五皇子和戶部大部分官員都坐在那。見他進來,也不起來。
二皇子擰眉:「老五,你是越發沒禮數了。」
五皇子依舊沒起身,不咸不淡道:「比起禮數,二哥是不是解釋一下,戶部半個月前的一筆銀子去哪了?」
「半個月前?什麼銀子?」二皇子不解。
戶部尚書立刻將帳本呈到了他面前,肅聲道:「安王殿下,半個月前,安王府的侍衛拿著您的手信,私下將東庫房的十萬兩銀子支走,一直沒有補上。」
「怎麼可能?」二皇子接過帳本和他的手信核對,帳本上確實有一筆十萬兩的銀子沒對上。手信也確實是他的手信,上面還有他的公章。
平日裡戶部的銀子要核銷、報帳都是要他蓋章才行。
這手信他沒寫過,章,他也沒蓋過。
他肅聲道:「銀子,本王沒支過,手信也不是本王寫的!」
五皇子這才起身:「二哥,證據和證詞都在,可不是你說一句沒做過就解決的!十萬兩銀子,若是三日你不送到戶部。我只能報到父皇那了!」
三日,十萬兩,安王府現在窮得叮噹響,怎麼可能拿得出來!
但這事絕對不能捅到父皇那,父皇因這側妃和閆元錦的事本就對他失望至極。若此刻再知曉他挪用戶部庫銀的事,定不會輕饒了他。
別說儲君之位,只怕他王爺封號都保不住。
五皇子和戶部的人走後,二皇子就將自己關在書房細細思量。
十萬兩。
和當初小七坑他的數目一模一樣,也和側妃替他抵債的數目一模一樣。
他的公章都是隨身帶的,除了他自己,就只有側妃能接觸到……
半個月前,他忙於盯著閆元錦和父皇壽宴。戶部的帳目多是底下的人在看,再呈給他過目。而戶部侍郎就是姚家的表親,想瞞過他輕而易舉。
姚府又突然將側妃接走,近日對他的態度又那樣……
他越想面色越沉,喊來老管家將王府的帳本拿來。
老管家道:「王府的帳都在側妃那,現下正鎖在偏院呢。」王府沒有女主人,中饋一直握在側妃手裡。就連這次陛下壽宴置辦的壽禮,也是側妃那出的。他也只是半個月才和側妃對一次帳。
帳本取了來,安王府的帳面上確實多出了一大筆銀子。但這筆錢早就花了出去,其中八萬兩拿去將姚氏替他還債的嫁妝全都贖了回來,另外一萬給天佑帝送了壽禮,還有一萬兩用在了王府開銷。
再一問嫁妝,壓根就沒進王府,估計是直接送回了姚左都尉府上。
公章、手信都是他的,銀子也在王府的帳本上,他就算一百張嘴也說不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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