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嚴笑著附和道:「陛下英明。」
既談到生死,商世承倒想起一事,問殷嚴道:「讓你尋的長生不老之藥,如何了?」他前不久從古道大師處知曉,懸鏡閣的凌虛聖手,似乎手握長生不老的秘方。
「回陛下,已經差人抓緊尋了。」
商世承一頓,短暫沉默後,他突然毫無徵兆地抄起奏摺,發狂般狠狠砸了出去。
一小太監無辜遭殃,被奏摺打了個正著,卻只得忍著疼不敢抬頭。
「飯桶,一群飯桶!此等小事,竟也辦的如此糟糕!來人!把辦事不利者全都捉拿回宮,送進狩獵場!」他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帶著不加掩飾的憤怒與輕蔑。
狩獵場是商世承平素愛去之處,但里面狩的不是野獸,而是活生生的人。
說罷,他還不解氣,吩咐殷嚴道:「愛卿,你親自去辦!是不是那懸鏡閣不肯合作?實在不行,尋個理由出兵端了便是。」
殷嚴還未回話,一道年輕男聲代替他,從大殿外傳來:「是哪個不長眼的惹惱父皇,孩兒願為父皇分憂。」
殷嚴蹙眉望去,這才發覺不知何時,二皇子商羽已經踏入了景陽宮。他特意梳洗過,換了太子制式的四爪黃袍,眉眼間與商世承幾分相像,但面龐圓潤,看起來並不精明。
商世承瞥見他身上黃袍,微微一怔,隱隱不悅道:「羽兒,深更半夜,朕似乎並未詔你前來。」
自己方才立儲,商羽就迫不及待穿上黃袍,入宮耀武耀威。況且今日,他可以不聲不息進入景陽宮,那日後豈不是要不聲不息地弒父篡位?
黃袍是加急趕製,並不太合身。商羽勒緊了松垮掉的袞帶,又上前幾步,才略微行了個禮。
他得意道:「兒臣聽聞有趣的消息,特意來說與父皇聽。商醉近日現身隴西,與秦氏關係甚密,兒臣想,其恐有籠絡秦氏,不臣之心。」
商世承不以為意:「區區隴西,給他也成不了氣候。」
「但兒臣還聽聞,商醉赴秦老夫人宴,宴會上,秦老夫人開口幫他說親,相中的是明月縣主,容梔。」
這次,商世承倒是疑惑起來:「容梔?明和藥鋪?鎮南侯的女兒?她不是一直留在沂州,何時跑去了隴西?」
見他已起疑,商羽繼續點火道:「看來鎮南侯,連父皇也矇騙過去了。」
商世承眉頭一皺,握拳重重敲向書案:「大膽!鎮南侯統帥玄甲軍,若是明月縣主與那個孽障聯姻,豈不是叫他白白得了十幾萬大軍?!」
商羽早有準備,笑道:「父皇不必憂心。依兒臣看來,削了鎮南侯的兵權,方可高枕無憂。」
商世承哼了哼:「說得輕巧。容穆那隻老狐狸一直對朕防備,朕如何將手伸去沂州?」
商羽不懷好意地一笑:「父皇進不去,教他出來不就是了。」
殷嚴在一旁低著頭,默不作聲,聞言,眼中閃過不易察覺的算計。
「哦?」商世承來了興趣。
商羽也不知從何處掏出一副捲軸,展開來道:「陛下請看,這是明月縣主容梔的畫像。」
畫上之人,眉目高遠,霜姿玉色,別有一番韻味。
商世承的目光死死鎖住那畫像,眼中滿是掠奪之色。商羽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繼續道:「父皇,不若就下兩道旨意。一道是請鎮南侯入宮述職,第二道,則是納明月縣主為妃。且這第二道旨意,必須在鎮南侯啟程,待禁軍接應後再下達。」
「若鎮南侯應允,商醉的聯姻之計便不攻自破。若鎮南侯不願……便是抗旨,他定會用兵權交換。」
商世承摸著下巴,思索片刻,遲遲不開口。殷嚴知曉他在等自己表態,便也點頭肯定:「陛下,臣認為,此計可行。」
商世承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拍手稱快:「愛卿果然足智多謀!此事就依愛卿所言,速速去辦。」
商羽心中不滿,仰頭用鼻孔瞥向殷嚴。明明是他提出的計策,怎麼功勞算到這老不死的頭上。
也罷,他要沉得住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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