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來看衛姐姐了麼,阿月給姐姐賠罪。」說著,她接過流蘇手上錦盒,打開在衛蘅姬面前:「你瞧,這可是膠州上好的珍珠。我一顆都沒留,盡數拿來給姐姐了 」
衛夫人母族也是富商起家,從小衛蘅姬吃穿不愁,什麼金銀珠寶都見過。她瞟了一眼,不忍拂了容梔的興,笑著接過:「還是你惦記著我。」
「明月縣主。」今日生辰宴排場浩大,沂州說得上話的貴族世家幾乎都來了,現下見到容梔走近,紛紛低頭行禮。
容梔禮貌頷首,一一招呼過去。她的位置被安排在衛蘅姬旁邊,緊挨著衛夫人,算是給足鎮南侯府面子。
「縣主坐著,我去尋我哥哥。方才似乎來個貴客,他們去議事了。哼,」衛蘅姬跺了跺腳:「定然又忘了時辰!」
容梔神色淡淡,並不在意什麼貴客。她朝右側端坐著的貴女禮貌頷首,而後垂眸盤算著找個藉口離席。
「哥哥!」衛蘅姬剛掀起珠簾,就撞上了迎面而來的幾人。
容梔心下想著別的事,絲毫沒注意到帘子那邊的動靜。
衛玉安用摺扇擋了一下衛蘅姬,一雙狐狸眼含笑,朝身旁錦衣男子賠罪道:「抱歉閣主,家妹性子莽撞,閣主莫怪。」
謝沉舟一張臉蒙在帷帽下,正眼也懶得給衛蘅姬一個,視線越過珠簾,準確停頓在容梔身上。
還以為這種場合,她不會來。
衛玉安還以為是蘅姬差點衝撞到,他心生不滿,皺眉喚衛蘅姬:「愣著幹嘛,打招呼啊。」
「閣,閣主。」衛蘅姬不敢多看,只覺得他腰間短刀看起來怵人得緊。
謝沉舟手指微微摩挲了一下刀鞘,下一秒,他利落把刀從蹀躞帶上取下,藏進了裡衣。
「明月縣主也來了?」衛玉安湊到蘅姬耳邊小聲問。這人可是被鎮南侯好好藏起來,得見的次數可不多。
衛蘅姬翻了個白眼,想叫自家哥哥別打縣主的主意。還沒來得及開口,衛玉安已等不及般推著她往容梔那邊而去。
「久仰縣主大名。」衛玉安擠出一個自認風流倜儻的笑,露出一排大白牙。
容梔微愣,而後一頭霧水地向衛蘅姬投去個求救的眼神。這傻子是誰?
衛蘅姬連忙解釋:「這是我哥哥,衛玉安。」
她冷冷掃了一眼,面無表情:「久仰。」那態度,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謝沉舟帷帽下的嘴角微勾,眼底噙著懶散的笑意。就憑衛玉安這種胸無點墨的貨色,阿月怎麼會看得上。
「這位又是……」容梔側目才注意到旁邊還站了個人。玄色錦袍上玉佩叮噹作響,身姿挺拔。怎麼他也帶著個帷帽?沂州世家最近流行這種風尚麼。
衛玉安摺扇點了點,驕傲道:「這位便是懸鏡閣的閣主。懸鏡閣知道吧,大雍第一醫館,那可是各個世家的座上賓。」
懸鏡閣……容梔眸光動了動。前世似乎有所耳聞,版圖做的很大,似乎不僅涉及行醫。
謝沉舟壓低了嗓音,扶了扶帷帽,生怕它掉下來似的:「今日身體不適,縣主見諒。」
這個聲音……好熟悉。容梔倏然抬眸,一雙眼睛平靜無波,直勾勾盯著他。似乎想透過飄動的薄紗,看清帽下究竟是何人。
「咳,咳咳。」衛蘅姬捂著胸口乾咳了幾聲,面紗下一雙眼睛全紅了,伸手就奪過案几上茶杯猛灌了幾口。
「藥,藥……」她虛弱地指了指自己衣袖,手抖得不像樣子。
容梔立刻反應過來,伸手從她袖中摸出一個瓷瓶,倒出兩粒遞到她手裡。衛蘅姬服下,面色好轉一些,卻仍舊是喘不上氣的模樣。
容梔一把拉過她的手腕,切在脈搏處。
「縣主會醫術?」衛玉安疑惑道。
容梔懶得理會他,只問衛蘅姬道:「你病了幾日?」
「四五日了。」衛蘅姬有氣無力道,「自從那日落水後就一直這樣,整日昏昏沉沉的。」
容梔秀眉緊蹙,這脈象……是肺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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