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月先紅了臉,臉頰燙到耳根,方牧昭上一次在床上跪下,是口了她一會。
過去兩月有餘,唯一的親昵場景依然歷歷在目。
那股高反的餘韻重新附身,任月呼吸窒了窒,是有點想他了。
方牧昭許是沉浸在同一種情緒,嗓音溫柔幾分,像無形的手,撫慰等候已久的愛人。
「快來,我等你。」
第47章
任月第二次下班後騎車回醫院,第一次也是因為方牧昭,她抓他回醫院驗血。
路程半小時,相見幾分鐘?
非晚高峰,道路暢通無阻,小電車頻頻告警超速,再高也超不過任月的心跳速度。
四月中旬,暖風輕輕托起任月,她飛得更快,也更暈乎,腦袋失重,跌入混沌里,久別重逢有了雙重味道,一半是苦後回甘,一半是不甘。
醫院北門車棚,任月垂眼搜尋空位,有一個人的旁邊剛好空出半個空位,等那人騎出來更方便塞進去。
那人巋然不動,支出一條長腿,黑衣黑褲和黑色小電車渾然一體,人車合一宛如大蜘蛛。
任月好奇抬眼打量,不意撞進對方眼神陷阱,也不知道這人在這蹲點多久。
任月迷惘一瞬,像久旱逢甘霖,先驚喜,展顏,悲傷的後勁慢慢浸潤雙眼。
她皺了皺鼻子,忍住:「我停哪?」
方牧昭起身,長腿跨下車,將不知誰的小電車生生平挪,騰出一個完整的空位。
任月騎進去,勾下側撐,拔鎖匙脫頭盔,側身退到車屁股,便給方牧昭劫走。
沒有想像中迎面相擁,方牧昭拉著她的上臂,像過馬路提防四周,穿過馬路,輕車熟路進入對面樓消防梯。
任月:「我都沒進過這棟樓,你怎麼比我還熟悉我們醫院?」
方牧昭:「不然怎麼蹲到你?」
上一次李承望來看護他的懵佬兒子,方牧昭跑酷似的,把任月的地盤熟悉一遍。
方牧昭停在樓梯轉角,捧住任月的臉頰,迫不及待低頭吻住。
轉角在一樓和地庫之間,殘存一絲空調涼意,不算悶熱,真正的潮熱在他們唇齒間。
任月嘗到久違的味道,檸檬清甜淹沒煙的苦澀,重逢欣喜蓋過久別的難捱,她的身體還記得方牧昭,情不自禁抱緊他。
初夏體溫比冬天更直接,透過輕薄布料,熨貼她的肌膚,撫慰空虛兩個月多的軀體。
任月反應過來還在自己單位,工作場所嚴肅正經,樓梯轉角自成一方伊甸園,她忽然有了偷情的錯覺。這種行徑顛覆日常習慣,帶來一種難以複製的刺激,比旅遊時光天化日的親吻更多一番風味。
方牧昭摟著她的腰,沒單純摟著,手掌像只尚有餘溫的熨斗,一寸一寸熨平她裙腰的褶皺,畫著圈往下,狠狠抓了下她的屁股。
任月好像給他托起,掛上他的鐵鉤。
她一驚,走了神,跟他的雙唇錯位,叫了一聲,像呻-吟,反而讓他更興奮。
方牧昭將她按向自己,從後腦勺到屁股,上下一起用勁。
任月心跳咚咚加速,總覺得泥猛會亂來,只有她想不到,沒有他做不到。
她的心跳聲仿佛戰鼓聲,無形鼓勵他。
任月意識到苗頭不對,再掙扎,為時已晚,方牧昭的手牢牢焊在她的身上。
倏然間,嘎吱銳響,樓梯盡頭防火門給人推開,一時分不清時來自樓上,還是地庫。
方牧昭肩膀一跳,立刻鬆開任月,勾著她的腰,凝神靜聽。
地庫方向傳來喁喁人聲,有人正往上走。
任月仰頭無聲詢問,方牧昭沒回答,摟緊她一點,是看懂了。
腳步聲逼近,聽聲音是一男一女,挺年輕。
方牧昭拉著任月往下走,默契低頭,不讓人看清臉,偷情偷成了一半。
對方也是一對情侶,打量他們一眼,又繼續趕路。
樓上防火門關閉聲傳來,方牧昭下到下一個樓梯轉角,停下。
短暫的意外給任月留足思考空間,他們再也續不上前頭的旖旎。
她輕砸方牧昭胸膛,「這麼久你死哪去了?」
方牧昭固執摟著她,「差點活不成。」
任月掐他雙頰,扯變形嘴巴,搖不出一句有用的真話。
任月泄氣垂下手,搭在他的雙肩,任月第六感作祟,覺得方牧昭肩膀稍顯僵硬,像在牴觸她。
她偏偏不鬆開,不斷撫摸,盯著方牧昭的表情。
方牧昭低頭要啄她的唇,給避開。
任月:「你躲什麼?」
方牧昭:「剛剛誰躲?」
「啊。」任月發出一個短促的音節,定在方牧昭右肩中間,按了按,像摸盲文。
她摸到微凸的一豎,跟衣服縫骨差不多,但它跟真正的縫骨垂直。
任月蹙眉,仰頭盯著方牧昭那副銳利如鷹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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