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修:[疑問]什麼事,你說,要打電話麼?
任月從屏幕拍了小謝名字,發給萬修。
月牙兒:你接診的麼?
萬修:是啊,怎麼了?不會報危急值吧?
月牙兒:還沒出結果。
萬修:哦哦,嚇我。
月牙兒:誰陪這個孕婦來看診啊?
萬修: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怎麼了?
看起來還是跟上次一樣的配置,一個司機和一個保姆。
萬修語氣不見異常,應該不是他見過一兩次的泥猛。
月牙兒:那沒事了,有空再跟你說,謝謝哈。
萬修:[捂臉]好神秘。
月牙兒:幹活幹活。
任月說不清鬆一口氣,還是失望,既希望泥猛出現,又不希望他陪孕婦。
方牧昭再回海城,又穿回一年可以穿三個季節的黑色短袖。
上個月羅通奇和別人做成一單,安全快捷,變相跟李承望耀武揚威:他的供應鏈沒問題,除夕內鬼一定出在李承望團伙。
李承望恨得咬牙切齒,翻遍所有人履歷和日常蹤跡,愣是沒摸出傳說中的內鬼,包括大膽堅一口咬死的泥猛。
方牧昭幾乎都在李承望眼皮底下活動,大膽堅神出鬼沒,更值得懷疑。
大膽堅搞定了四把仿五。四手-槍,,加上他原有的一把,一共五把手-槍,54發子彈。
李承望目前只有「六人幫」,如果下一次交易還是原班人馬,有一個人得空手上陣。這個「太監」只能是泥猛、小謝老公或小馬仔之一。
四月初,邊境情況明朗,李承望準備和羅通奇謀劃第二次交易,海城一條家裡來電打亂全盤計劃,一如當初羅通奇老母過身消息。
小謝懷孕31周陰-道出血,緊急送去市一醫院保胎。
這個未出生的男孩就是李承望的命根,是他全部的希望,他立刻連夜搭車,隔天下午飛抵海城。
方牧昭像以前一樣,開著途銳把李承望送到醫院地庫,待他上住院部看小謝,方牧昭也上地面透氣。
任月今天下夜班,一覺睡到下午兩三點,餓醒了,沒力氣起床,昏昏欲睡,給手機震清醒幾分。
屏幕顯示倪家勁/泥猛來電。
任月再揉揉眼,還是這串熟悉又陌生的漢字。
任月挨著床頭坐起,腦袋比躺著清醒,才接起電話。
她沒講話,開了免提,靜聽風聲。
那邊說:「喂,是我。」
任月:「你是誰?」
方牧昭:「你男人。」
任月冷笑,唇角上揚的一瞬,笑意成了委屈,紅了眼眶。
她揪著空調被,「不認識。」
方牧昭:「見面你就認識了。」
任月:「囂張啊你。」
方牧昭低低笑了一聲,他的鬆弛和她的委屈對比強烈,刺激出她一腔的低落。
任月忍不住罵道:「還以為你死了。」
方牧昭笑意收斂,「死什麼死,能不能吉利點?」
再說如果一語成讖,方牧昭也不能叫死,叫壯烈犧牲。
任月:「正月都過了兩個月,還想著大吉大利啊。」
方牧昭:「你今天上的什麼班?」
任月:「你不是從微信步數看得出來麼?」
方牧昭剛把月牙兒放出黑名單,數據還沒同步。
他說:「我在你們醫院。」
任月對上凌晨小謝的就診數據,像剛剛搭通電路,霎時來了精神。
任月:「你們老闆情人住院了。」
方牧昭:「你知道?」
任月:「嗤。」
方牧昭:「我老闆在住院部,我還要在醫院呆一段時間。你來不來見我?」
方牧昭無疑拋出一塊噴香的誘餌,任月撅了撅嘴,想咬鉤,又不甘心。
任月:「好大口氣,還得我去見你。」
方牧昭:「我要是能抽開身,跪著都爬到你面前。」
任月:「那你跪。」
方牧昭:「在床上跪,行麼?」
任月:「要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