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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不成體統!

「我們千里迢迢,也是誠心購馬,真金白銀掏出來!」

「難怪帶回去的馬都繁育不出好的品相,原來是從根兒上就壞了!」

「怎麼能給病馬呢!」

「還收的這麼貴!」

「您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啊!」

交代?

景國馬政官嗤笑,給什麼交代。

此前又不是沒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別看他們這會兒鬧的再凶,回頭還不是得巴巴的趕上來,求他從手指縫裡漏點數量,好帶回去交差。

使者還在吵嚷:「萬馬大會當前,出了這種事情,若是魁首真易了主,大景可別沒有承認的氣量!」

真是笑話!大景馬政官強硬道:「此事簡單,誰懷疑,誰就別買!」

「你要真有本事,培育出比大景更強的戰馬,儘管去。價錢不會改,想都別想!」

他氣勢強橫,倒把其他人的聲音壓了下來。

壓的越用力,反彈的力道越大,眾人吵吵嚷嚷更不服氣了。

猝然間!

惡犬如同閃電般沖入,一口咬住大景馬政官的腿,上下顎一發力,他已經痛的滿地打滾,腿上的布帛撕裂,皮肉上多出一塊血淋淋的坑洞。

一時間屋內鴉雀無聲,只能聽見馬政官的哀嚎。

段容緩步而入,惡犬舔舔嘴,歡快的跑回她身邊。

「抱歉,馬政官失禮了。」

她噙著一抹微笑:「價格是不會降,但馬匹我們也是保質保量,萬馬大會自然能證明。」

「諸位若是不信,我們提前試馬兩日,看看真憑實據。」

這兩日相當順利,馬駒健康活潑,依稀能看出日後的風采。

諸國使者也熄了聲。

第189章

諸國盛會,馬場規模自然不是尋常能比,光是賽場範圍都有曠野百里,馬匹多如群蟻。

狂風大盛,迎著風的騎侍整齊劃一,高杆上的戰旗獵獵作響,整個場面氣勢恢宏。

賽場之外,人潮如海。

不論景國人還是外來客都在激烈討論著這場盛事。

正如大景百姓所言,第一名是誰在他們心裡毋庸置疑,但第二名、第三名還是能爭一爭的。

一旁的高台坐席上,景皇坐主位,段容坐次位,兄妹二人居高臨下,將一切盡收眼底。

下方左席為景國朝臣,而右席則是諸國使臣,依官職大小從前往後排。

段容眯著眼,目光說不上善意,逡巡於四野,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

惡犬也盤在她腳下,警惕的齜牙,一副躁動不堪的模樣。

她的異常引起了景皇的注意:「怎麼了?」

段容收回目光,未做聲,只是搖搖頭。

她總覺得有一雙陰冷的眼睛藏在暗處窺伺。

照例是些陳詞濫調的環節,推進過後很快到了激動人心的放馬情節。

「快看!」

「出來了出來了!」

令信乃是一聲尖銳的箭哨,負責的侍從將箭哨放在嘴裡,響徹雲霄的哨聲一發,訓練有素的馬群頓時奔騰而出,蹄聲連綿如雷鳴不絕。

「加油!!」

「沖啊!大景馬是最強的!!!」

萬馬齊奔雖然是句誇張話,可誰在這樣規模的場面里,見了這一長排數都數不清的馬群,也會激動不已。

唯獨吹哨侍從又驚又疑,一把扯下哨子,他還沒吹呢,這哪兒來的哨音啊?!

這會兒諸位大人物的注意力都在賽場上,沒幾個人察覺不對,他也不敢聲張,只得將這事憋在心裡,假裝一切正常。

高台的席面上,諸國使臣看似觥籌交錯,笑意盈面,實則都掛心於賽場之上。

唯有景國一席雲淡風輕。

也是勝券在握。

哪怕這兒還看不出先後,都混做一團,但他們心中無比篤定,諸國大馬哪怕加起來也不是景國戰馬的對手,毫無一爭之力。

「誒誒誒!!!」

「那是什麼?誰家的馬跑進去了。」

「活久見吶,怎麼回事,背上怎麼還騎只鳥?」

民眾的喧譁傳不到高台上。

但高台上的群臣中也有眼尖者,疑惑發問:「剛剛是不是有匹馬混進去了?」

場上諸國,賽馬一共三百二十匹,跑起來黑壓壓一團,前期若無特別出挑者,僅能靠馬身的旗徽辨認,便有使臣安撫他:「怎麼可能,你約莫看錯了。」

今日裡外守衛都有三層,別說高頭大馬,蒼蠅也飛不進來一隻。

這話剛出,他就打臉了,一匹純黑大馬以難以想像的速度衝破馬群,遙遙當先,相當顯眼。

它身上的旗徽也引起了高台上諸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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