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實很厲害,先祖以醫術良禽立世,十餘載才登頂,而你擅弄人心,區區三載就有了如此規模。」
「但也僅僅止步於此了。你也想圖謀國財,踏著我段氏做青雲梯,送你直入此世第一?」
「做夢!」
楚辭眉頭挑的更高了,狂戳系統:「解釋一下。」
系統熟練的裝死:【……信號……好……聽……清……】
算了,回頭再找它算帳。
段青嗤笑:「別以為你有那隻賊雞撐腰——」
楚辭提醒:「還有阿贏。」
段青更是可憐她又好笑,大難臨頭了都不知道。
「只知情情愛愛的蠢貨,你以為一個男人能給你撐腰——」
楚辭補充:「還有珍珠。」
段青:「少給我插科打諢!你以為——」
楚辭道:「其實項一、老二、阿九、南狄拓也能算上,我走到今天離不開大家的支持和幫助。」
隔壁桌的老二還有點感動,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淚:「東家——」
還演上了,段青怒而捶桌:「別裝蒜!阿勒,捆起來!」
中年男子阿勒沒動。
他朝著楚辭,拱手道:「大祖吩咐轉告的話已經帶到,他在京都等您。」
段青皺眉,內心升騰起極其不好的預感:「等我?大祖入魏了?這麼快!」
阿勒轉身又對他行禮:「大祖特意吩咐,這段時日您還是與楚家牧場一同上京,也該好好養一養脾性。」
段青懷疑自己聽錯了:「……等等?」
楚辭:「說完了?」
阿勒頷首:「是。」
楚辭:「你不與我們一道?」
阿勒:「需先行回去復命大祖。」
楚辭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剛才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她拖長了語調,笑盈盈看著段青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段青:「……」
第180章
這個阿勒還真是個妙人。
放完狠話,說撤就撤。
段青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們魚貫而出,消失在眼前。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他一轉頭,就對上楚辭的視線。
楚辭微笑。
和善的微笑。
段青:「……」
他忽而大笑出聲:「剛才只是玩笑之言,切莫放於心上。」
段青深深俯身,肅容莊重道:「此前沒有自報家門,著實失禮,景國段氏,段青,向場主見禮。」
楚辭仍然保持微笑。
段青先是沉默,而後不失風儀道:「多謝這段時日的招待,便不叨擾了。」
說著從容的往門庭外走,見沒人阻攔,更是大步流星。
卻在跨出大門時,忽見兩雙手臂如鐵壁銅牆橫於面前,擺明了不讓走的意思。
段青迴轉過身。
楚辭還是微笑,笑的他心底打鼓。
一旁的陸與爭暗地裡看戲,差點沒笑出聲。
他雖然和楚辭不對付,但看這個沒禮數的小子也不怎麼順眼。
還以為大多底牌,一個外域之人,在大魏的地盤上神氣什麼!
楚辭:「我看你也不怎麼餓,那就去照顧傷患,一同休息。」
阿九和手下熟練的出列,熟練的一左一右架起陸與爭和段青。
其中一人順勢把段青的嘴捂住,動作嫻熟好似殺人越貨得心應手。
段青:「唔唔唔」
陸與爭:「……等等,關我什麼事!」
他在旁邊可半句話都沒說!
楚辭嘆道:「你們都已經是同甘同苦的患難之交了,情意難得,要珍惜。」
無視陸與爭遠去的罵聲,她心平氣和的吃完飯。
這兩人是得休息,可阿九還要吃飯,楚辭讓小廝在房門前給他們幾人擺了幾桌。
門內陸與爭罵罵咧咧,肚子餓的腸鳴音震天響。
門外阿九和幾名兄弟高高興興,大快朵頤。
段青來回踱步,尋思楚辭要是對他嚴刑拷打,該怎麼應對。
大祖也太糊塗了!怎麼能狠心將自己留在這個女娘手裡,她心狠手辣可不摻和一點假!
他等了半天,日暮落下月色升起,都該就寢了,還沒人來。
大門忽然嘎吱一聲響,段青警惕望去,只見阿九端著一台鳥架進來。
橫長的台架上立著兩隻翠羽虎皮鸚鵡,自顧自的低頭梳理羽毛。
陸與爭有氣無力:「我要吃的!給我端些吃食來,聽見沒!」
他又餓又痛,滿心憤懣,隨手抓起枕頭,軟綿綿的向阿九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