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擺擺手,示意南狄拓將楚辭推給她,卻沒得到回應。
老二稍愣,臉色陰沉下來,不敢置信的望著南狄拓。
南狄拓同樣冰冷的審視他,這位部族的小那顏。大魏的風比圖南更暖,怕是已經吹軟了他的骨頭。
南狄拓低下頭,附在楚辭耳邊說,幽幽道:「楚姑娘,看來你的命也沒有這麼重要,不能讓滁州王放棄原則。真可惜,咱們得死在一起了。」
楚辭忍著痛,跟著沒事人一樣:「我倒是無所謂,可惜你想要的神奇種子到不了圖南了。」
陸長贏全程一言不發,只是可怖的視線投射過來。南狄拓還以為那是對自己的警告,卻不知他盯的是楚辭。
頂著阿贏怒極的目光,楚辭背後冷汗都快下來了,她頭皮發麻,只能裝作沒看到,側頭望向南狄拓,目光誠懇道:「我真的很欣賞你,不如我們打個賭。」
「我給你三次機會,放你離開,只要你能靠自己的能力離開蒼州,種子無償贈你。如果你三次都沒跑掉,就為我賣命十年,我同樣將種子賣給你。」
「左右你都不虧,怎麼樣?」
南狄拓嘲諷的看著她:「楚場主的手氣,還敢跟我打賭?你的命在我手裡,還跟我談條件?我憑什麼相信你,憑什麼放你走?!」
楚辭無語凝噎,反駁歸反駁,他怎麼還帶人身攻擊。
「有道理。」她點點頭:「那我們換換身份吧。」
話音未落,她側身半許,一道迅捷的利箭已經飛射而來,直逼南狄拓的面龐,可他乃是圖南赫赫有名的箭手,對箭矢疾風相當敏感,條件反射性身體一側,便避開箭矢。
在這個過程中,他還緊緊抓握住楚辭的手腕,但這片刻的空隙已經夠了——
一道黑色身影從房梁落下。
左勾拳!
右勾爪!
尖喙一擊!
再配合白羊陰險至極的偷襲。
牧場兩大「高手」聯合,開掛般的存在,連陸長贏都得一時退避,何況南狄拓。
如果是在曠野之中,五步以外,手持長弓、箭術無雙的南狄拓尚有一站之力,可在狹小房間內,唯有簡易袖弩,吃了施展不開的虧,他戰的極其狼狽。
尤其是房間裡還有其他敵人——
隨著哼唧哼唧的聲響,從地道里源源不斷鑽出來一頭一頭……無窮無盡的小肥豬,形成一群粉豬海洋,將南狄拓淹沒。
除了被集火的主要對象南狄拓,房間裡其他人硬生生被越來越多的小豬擠了出去,最後大家狼狽的站在房外院落里,面面相覷。
這一幕荒誕又離奇。
背景音是此起彼伏的哼唧聲和隱隱約約的悶哼聲。
楚辭抱著昏迷不醒的珍珠,連忙朝著屋裡喊:「別壓死了!人我還要用呢!」
一盞茶的功夫後,楚辭得意洋洋端坐主位,而南狄拓成了狼狽又落魄的階下囚。
至於老二——
方才就不見了他的蹤影,這廝倒是溜得快!
楚辭笑眯眯:「好了,我們現在可以談條件了。」
南狄拓心如死灰,沒想到自己居然以這等可笑的方式被俘,一切前功盡棄:「殺了我吧。」
怎麼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她們是文明牧場。楚辭本想以單手支著下頜,胳膊脫臼了,還疼著呢。
她換了個姿勢,另一隻手捧著臉:「還賭嗎,我的承諾仍然作數。」
南狄拓緩緩抬頭,凝視她,神色古怪:「你……真敢放我?」
剛才她的命捏在南狄拓手裡,說得再好聽都像是求饒保命,這會兒占盡了上風,居然還要和他賭?
楚辭信誓旦旦:「重契乃是每一個賭博之人心中的至高真理,絕無二話。你敢和我賭,我就敢放你,只是輸了可別耍賴皮。」
南狄拓意有所指:「你說放,就真能放嗎?」
楚辭並未解釋,直接拍了拍手,隱藏在暗處的滁州衛竟一一現身,站於兩側,分開一條路來。
南狄拓仰頭,重新審視女娘,忽然意識到,她從滁州王那裡得到的不僅僅是庇護,還有——
權柄。
楚辭微微笑,仿佛誘惑僧侶墮落的魔女:「我們的賭約將由神明見證,落子無悔……賭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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