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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久久不來,三祭司應付著心急如焚的來客,同時暗自觀察著並不催促,只是沉默飲茶,卻讓人絕對不敢忽視的瀚海修遠。

他環視一掃,忽然有些心驚肉跳。

從第一位來客至,到現在,也才兩個多時辰。月然十三部落,近百草原商隊,十之八九皆聚於此。

這等號召力,說是在草原上呼風喚雨也不為過!

更不提門外仿佛陷入休眠的陣列鐵甲軍士。

沒人會蠢到以為他們真的陷入沉眠,草原與大魏邊疆近些年的關係為何井水不犯河水,難道他們不渴望大魏千里腴土的豐盈物資?不垂涎抵擋風霜的高大城池?

當年原本是月然十四部,只因天穹部少主覬覦財物,惡意虐殺負責運送的滁州商隊,招來了滁州軍士近乎瘋狂的報復。

就是這樣一群冰冷悍然、仿佛不知苦痛的恐怖兵士,於寂靜深夜中奔襲而來,手執雪亮寒光的兵器,踏著強橫前奔的馬蹄,像屠殺牛羊般血洗整個天穹部,讓月然疆國痛失一部!

整個草原皆為震動!

這支軍隊用強橫且不畏死亡的一次次攻擊將他們打痛了!打怕了!打到苦痛深入骨髓,滁州王的名字響徹整個草原,聞者不越滁州,不入大魏,這才停息。

直到他在戰場受到重傷,幽隱州城不出,大魏再度與外疆通商,一片和樂昇平之景,這個稱號所象徵的血色恐懼才漸漸從眾人腦海中褪去。

今時今日,滁州的商隊在草原上暢通無阻,肆意扎設駐地,不乏舊事之因。

在座之人也無人真的忘卻這一段過往,因此除了關於疫疾藥方的詢問,他們關心最多的就是滁州軍士為何在牧野部落外駐守。

默默飲茶的瀚海修遠忽然頓首,輕輕放下茶杯,微微側頭,無神的目光向大帳外微微偏移。

部落使者中,有人眼中難掩喜色:「滁州軍也在這裡,難道滁州也……」

這話還沒說完,就收到大魏諸多商隊主的怒目而視。

三祭司蹙眉,剛想呵止,話還沒出口,一道慵懶隨性的女音已然響起。

「慎言。」

在一片突兀的寂靜與矚目中,一隻手橫伸而入,從容挑開帳簾。

露出先行男子冰冷而銳利的冷峻面容,仿佛蒼茫大雪落人間,凜冽迫人,可信奉雪山天神的諸多部落主卻不覺親切,反而深深膽寒。

令他們畏如蛇蠍,甚至感到膽戰心驚的冷峻男子,面色淡然的挽起簾,給身後女娘留出空間。

楚辭緩步而入,在眾人滿目驚疑中,露出她招牌般的盈盈笑容:「諸位,有緣相見。」

第110章

不必等三祭祀介紹,他們對來人的身份已經有了猜測。

大帳內人群滿座,三祭祀特意給她留的側主位,楚辭拒絕旁人的攙扶,仿佛四面八方打量、審視的灼熱目光皆不存在,一瘸一拐的行至凳前,從容坐下。

部落使者們心中嘀咕,出場這麼大陣勢,原來是個瘸子。

卻見對方眼光掃來,仿佛能聽見自己*心聲一般,他們頓時心中一緊,趕緊將心思轉回去,此刻藥方才是最重要的。

心急的使者率先開口:「楚姑娘,聽聞你手中有克疫的方子?!若是此方有用,我們必有重謝。可你如果敢糊弄我們——」

他的目光和陸長贏冰冷漠然的視線正正對視,剩下半句話只得吞沒於喉中,但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楚辭定定看他,搖了搖頭。

來硬的不行,自然有人說軟話:「楚姑娘,我兄弟也不是這個意思,請你體諒我們情急了些,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你既已襄助牧野,再幫我們一把又何妨?草原各部落都會記得你的恩情。」

楚辭面無表情,搖了搖頭。

名聲無法打動她,那就實利。

有部落使者道:「我能理解,治病救人除了藥方還要看天命,只要這方子尚且對症,哪怕出些差錯也是正常。姑娘,只要您開口,金銀珠寶,駿馬牛羊,應有盡有。」

他繼續道:「我出牛羊千頭,大馬三百,以換藥方!」

有人開這個頭,接下來自然有人應和。

「我們部落出牛羊八百,大馬一百!」

「我們部落牛羊兩千!大馬五百!」

部落使者們都是下了血本,往日大魏欲求購月然駿馬,管控可是極為嚴格。

將所有使者所說的數據累加起來,也是一個極為可怕的數字,連陸長贏都為之側首。他看了楚辭一眼,目光又恢復了淡漠之色。

誰知楚辭只是搖頭,不做其他任何表態。

她若一上來獅子大開口,部落使者們必定要和她爭辯一番,少不得暗罵魏女挾恩求報。

可擺出這般無所謂,不交流的態度,絲毫不露底線,倒叫使者們一時間占了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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