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沒有把卷菜的少年和烤盤一起吃了。
「真是太神奇了,」也有人直言不諱,問道:「楚老闆,你是怎麼處理的,這個豚肉吃了一點腥味的沒有。」
這問題一出,許多人都悄悄豎起了耳朵。
楚辭總不能說系統重新調試過基因,她想了想,也給出一個的確有用的法子。
楚辭堅定道:「趁著還小的時候,閹了。」
「醃了?」問者一愣:「用什麼醃?香料?糟酒?」
既然都閹了,得用酒精消毒吧,楚辭再一次堅定道:「糧酒。」
她坦蕩無畏到讓人甚至無法生出懷疑,許多人紛紛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甚至有人已經考慮回頭打一斤糧酒泡豚肉試試。
漣雲場主錢大力暗自點頭,嗯,糧酒,姓楚的女娘又不傻,不可能這麼憨直將秘方說透。
但也不難,運上幾車,他再自己配些香料試試。
獎品頒發的場面搞的相較於比賽現場更為宏大。
楚辭專*門請了一個舞獅隊來活躍氣氛。
土是土了些,吵也的確吵了點,但老祖宗們就愛這一套,再時不時往人群里拋灑兩把糖,圍觀群眾人山人海,都捨不得走。
在歡鬧的舞獅背景音樂中,楚辭頒發了三等獎和二等獎的獎品。
獲獎人在圍觀群眾炙熱的目光下一一領走自己的白銀和珍珠。
鑑於獲獎者人數不少,而且是這種眾人見證實打實的到手獎勵,人群中時不時發出歡呼。
「那是我鄰居!」
「看!那是我小舅子!我的小舅子!他也拿了三等獎!真的銀子!」
「那是我老婆!好大一盒珍珠!」
激動的讓人一時間不確定是台上人獲獎,還是台下人獲獎。
發完三等和二等,重頭戲來了!
一等獎!
魁首路人君一襲青衣風流倜儻,一紙白扇簌簌扇動,以扇掩面,上台領獎。
很少有人能像他一樣,把風流俊朗與鬼鬼祟祟兩種氣質如此巧妙的結合在一起。
楚辭將他的扇子一扒,示意人朝前看:「胡公子,看那邊——」
同時迎面望向眾人,露出優雅端莊的微笑。
胡顏僵住:「……你怎麼認出我的?」
楚辭比他還驚訝,順手撕掉他臉上兩撇小鬍子:「你不會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吧。」
就靠這兩撇小鬍子?
胡顏更覺尷尬,眼神亂瞟間,和不遠處的風笙四目相對。
坐在人群之外的風笙面無表情的點頭示意,平靜中透露出一股淡淡的死感。
他面前支著一個畫架,手中畫筆如野蜂飛舞,揮灑自如。
胡顏:「他在畫什麼?」
楚辭順著他的視線瞥了一眼:「哦,今天的場景圖,明天登報用。」
胡顏忍辱負重道:「我一定會揪出你的把柄,讓我爹知道,你就是個神棍!」
楚辭都被少年的鬥志感動了,鼓勵道:「加油!」
她以為少年還要懟兩句回來,沒想到對方撂下一句狠話,然後就老老實實保持沉默。
胡顏不沉默不行啊。
他原本鬥志昂揚,制定了一百零八個報複方案,多方面入手,誓要揭穿楚辭的真面目!
卻遇到了前進道路上最大的阻礙——
老爹停了他的月銀。
從來信勸誡他和楚辭打好關係直接變成了來信威脅。
若不能得到楚辭的諒解,別說下個月的生活銀子,今年都喝西北風去吧!
這會兒他山窮水盡到什麼地步呢?
來參加大胃王比賽,其實是打算吃一頓,頂三天。
又怕吃猛了胃受不了,這才細嚼慢咽,等他反應過來,莫名其妙就成了第一名。
羞恥極了。
楚辭直接連魚帶缸交付給胡顏,望著透明缸體裡的巨鱸,眼中流露出一絲不舍之情。
直到湊近了看,胡顏才深切感受到這條鱸魚體型有多大,裝它的琉璃缸足比兩個成年男子伸展手臂連起來還要寬。
他一時都被這個美輪美奐的透明魚缸給震懾住了。
怎麼想怎麼覺得,這個缸比魚更貴重啊!
楚辭似乎從他的眼神中察覺到其所思所想,糾正道:「你好好看看這條魚!多麼靈動!多麼鮮活!充滿自然與力的靈巧之美!這才是真正的無價之寶。」
她咄咄逼人般問道:「這說明什麼?」
胡顏一時間竟有種上課時被夫子考教課業的恐懼,忍不住追問道:「這說明什麼?」
楚辭強調:「說明它超難釣!沒有一點技術,一點水平,一點運氣是釣不上來的,懂嗎!」
胡顏本是一臉震撼,聞言半懵半無語:……
直到楚辭安排人將他和魚缸送到街西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