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她臉頰,低下頭來親了親她額頭。
梁然沒有見過這樣的沈宗野,輕輕點頭。
沈宗野關上了房門。
梁然在想,她是不是可以借這個機會走進他內心深處啊?至少他們的關係會比從前再近一點吧。
正午的陽光慢慢炙熱起來,被日光照耀的客廳里,溫度也在攀升。
梁然就在沙發上眯著曬太陽。
沈宗野睡了三個小時。
他的房間裡沒有聲音傳出,梁然覺得應該叫一叫他了,起身去敲他房門。
「沈宗野?」
屋子裡沒有回應,梁然又輕輕喊他名字。
沈宗野依舊沒有回答,梁然心頭一緊,擰動門把手時才發現他是反鎖上的。
她大聲喊沈宗野的名字,屋子裡還是沒有回應。
梁然找了最近的開鎖師傅,加急上門。
沈宗野的房門終於撬開,梁然衝進去,不見天光的房間拉著厚厚的遮光窗簾,沈宗野蜷縮在床上,抱著空調薄被。
他背對著她,寬闊脊背有隱隱的發抖。
「沈宗野?」梁然想將他扶正,但他沒有一點反應。她摸到他額頭,很燙很燙。
他發燒了。
梁然打開床頭的燈,昏黃的燈光瞬間照亮房間。沈宗野嘴唇泛白,挺拔的鼻樑上有細微的汗液,他緊緊抱著被子,薄唇顫動。
梁然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開鎖師傅離開時帶上了客廳的房門,關門的聲音讓沈宗野一個激靈地抱緊被子,唇邊喃喃說著話。
梁然應該心疼的,如果繼續演下去的話。
他多麼挺拔健康的一個人,一米八幾的高大身軀,搏鬥時那麼粗暴兇狠,他現在像個孩子一樣蜷縮在床上,生著病,的確應該勾起一個正常人的可憐。
可梁然只覺得這是他應得的。
做盡壞事的人,這種下場已經很輕了啊。
但理智還在,梁然俯下身去抱沈宗野,放低的嗓音無比溫柔:「沈宗野,你發燒了?你在說什麼?」
細密的汗從沈宗野額頭生起,蔓延到高挺的鼻樑,他仍舊毫無意識地在發抖,緊緊抱著被子。
梁然靠在他唇邊,終於聽清楚他的聲音。
他說:「媽媽,我今天有聽話……」
梁然有些意外,沒想到他說的會是這句話。
沈宗野的原生家庭不幸福嗎?
她說:「我知道,沈宗野,你很聽話……」
「你在做什麼?」
屋外響起謝天明的聲音。
他人還沒出現,質疑聲已經闖進房間裡。
梁然回過頭,謝天明正大步奔進房間。
「他發燒了。」梁然焦急地說,擦拭著沈宗野額頭。
謝天明來得很急,有些喘氣。梁然的表情太過自然,讓他好像才反應過來是他太表露情緒了。謝天明冷靜下來,探了下沈宗野額頭。
「我就是擔心哥發燒。嫂子,你去藥箱看看有沒有退燒藥。」
梁然瘸著腿出去找藥箱。
謝天明沒再去公司,這趟是特意回來照顧沈宗野的。
沈宗野吃過藥後又睡了三個小時才醒。
屋子裡光線很暗,謝天明一直呆在房間裡,沈宗野讓他拉開窗簾。
窗外已經是下午了,陽光拖著橘紅色的尾巴。
房間門關著,謝天明說梁然在次臥睡覺,並且把沈宗野的監控給他看。
這次沈宗野睡覺前打開了他這間臥室的監控,受傷之下獨處一室,他並不放心梁然。
監控畫面里,梁然打開了床頭檯燈,燈光照亮她的臉,她眼神鎮靜又冷漠,靠近問他在說什麼,溫柔的嗓音全是關心,但臉上無動於衷。
沈宗野看完很平靜,表情淡淡的。
謝天明卻紅了眼眶,狠狠踹了下桌腳。
沈宗野:「幹什麼,腳不疼啊?」
謝天明眼裡湧上霧氣,他是心疼沈宗野。
沈宗野睡前把隱藏的監控打開,謝天明在手機上也能同步看到,才著急地趕回來。他是見到沈宗野蜷縮在被子裡,嘴裡喃喃的不知道在說什麼,那表情很可憐。
謝天明有些想哭。
沈宗野笑了笑,安慰他:「我說什麼夢話了?」
「監控里聽不到,不知道梁然聽到沒有,你還有印象嗎?」
「我夢到了我媽媽。」沈宗野說,「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謝天明沉默著。
沈宗野撐著腰坐起來,腹部傷口真他媽疼,他勉強笑:「你這個表情做什麼?」
謝天明眼睛紅紅的,黑亮的眼珠子蒙著淚,跟他平時抓捕犯人的勇猛完全不一樣。
他說:「我們去抓毒販也比幹這個強!董自新完全不信我們,連他手底下一個司機都靠近不了,呆在這兒有什麼意思!」他狠狠踹桌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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