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輩子都在渴求愛,渴求婚姻和穩定,只可惜,找錯了人。裕秋骨子裡極端自私,她曾經以為裕秋能給她的,不過是她以為罷了。興許她自己也認清了這點,所以日子越過越沒勁,越過越難受,最後實在受不了了,才選擇跳下去……」
同為女人,麥恬相信老太太這番話是肺腑之言,絕非虛偽。她默默看著老太太,過了會兒才開口:「逝者已逝,活著的人,要好好活下去。」
老太太點頭:「是這個道理。」
晚上,麥恬泡完澡靠在床上看書,聽見叩門聲,下床開門,看著門外的男人,沒讓他進來。
「謝謝大哥送我的皇冠髮飾,很漂亮。」
她只是夸漂亮,沒有說喜歡。
孟紀淮知道這是另一種形式的對抗,淡淡笑了笑,沒有放在心上。
「不請大哥進去坐坐?」他問。
麥恬抱起胳膊:「太晚了,大哥進我房間不合適。」
孟紀淮點頭,別過臉看向走廊。
他側臉對著麥恬,麥恬這才發現他耳朵上的異樣。
孟紀淮左耳耳垂上,多了個太陽形狀的耳釘。
麥恬認出來,這耳釘正是他曾經送她的那對情侶耳釘中的男款。
「你打耳洞了?」她目光錯愕,直愣愣盯著他耳垂。
「嗯,只戴一邊兒,所以只打了一個。」孟紀淮說。
無數種說不清的情緒湧上麥恬心頭,她繃不住沖他喊:「你有病啊孟紀淮!」
孟紀淮聳了聳肩,只是笑笑:「我樂意。對了,新年快樂。」
第80章 我愛他,也心疼你。……
孟紀淮轉身要走,聽見麥恬叫道:「回來!」
他停下腳步,扭頭看她,見她蹙著眉,拉拉著臉,像是氣得不行。
「回哪兒?」他裝作不懂。
「進來!」麥恬拿眼瞪他,等他進來後,砰地關上門,問,「什麼時候打的耳洞?」
「早打了,」孟齊錚笑笑,不經意似的又補一句,「恬恬沒注意罷了。」
麥恬冷臉:「難不成我還得時時刻刻盯著你耳朵?」
孟紀淮想握她的手,被她躲開,他也不氣,面上仍掛著笑:「不是這意思,你看你。」
沉默片刻,麥恬又問:「怎麼不跟我說?」
孟紀淮:「幹嘛跟你說?這是我的事兒。」
麥恬急了:「你為了我打耳洞,怎麼就只是你的事兒?」
孟紀淮笑眯眯看著她:「誰說我是為你打的?」
這話讓麥恬愣住,噎得她一時失語。
她冷冷笑了笑,目不轉睛盯著他:「怪我自作多情。」
孟紀淮也盯著她,沉默幾秒,雲淡風輕說道:「沒這回事兒,逗你呢。不為你為誰?」
麥恬氣得要命,心想,心眼兒玩不過他就算了,嘴上也討不著便宜,要說恨毒了他吧,倒還沒有,氣歸氣,想起他好端端去打耳洞,又多少有那麼點兒心疼。
她抬手扳過他的臉,看著耳垂上的耳釘,問:「打的時候疼麼?」
「不疼,一下就好了。」他趁機握住麥恬手腕,「要不你也打一個?」
麥恬甩開他:「才不要!你想得美!」
孟紀淮:「不用非得戴那個耳釘,戴戴耳環什麼的也挺好,大哥喜歡你珠光寶氣的樣子。
麥恬跟他慪氣:「你喜歡呀?那我就更不能戴了!」
孟紀淮笑出聲,點點頭:「行,不勉強。」
麥恬繞開這個話題,默不作聲看著別處,過了會兒才開口:「孟齊錚母親的事,我知道了。」
孟紀淮面上沒什麼表情:「嗯。」
麥恬:「他現在只有我了,你記得自己答應過我的話,別為難他。」
孟紀淮:「我為難他?你以為他是什麼善茬?」
麥恬:「你倆都不是好東西,行了吧?說到底,你倆還是有血緣關係的一家人呢,自己家就別內訌了。」
孟紀淮:「這麼心疼他啊?」
麥恬:「對,我就是心疼他。他比你們這些哥哥都可憐,我想讓他以後都開開心心的。」
孟紀淮沒作聲,唇角浮起冷笑,眼裡閃過一絲輕蔑。
他從來都瞧不上孟齊錚,不過這會兒麥恬的心全拴在這人身上,他就是再不服,再不甘,也得忍著。
低頭時他看見麥恬手上多了枚戒指。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送的,所以他只是默默看著,什麼都沒問。
「你回去吧,以後——」麥恬打開門,低頭別過臉去,「以後別做這種傻事了,肉上扎個洞,哪會一點兒都不疼……」
孟紀淮走出門,摸摸她腦袋才轉身離開。
麥恬來到落地窗前,外面又下起了雪,她長長呼出一口氣,回想起剛來京州那會兒還是夏天呢,夏天比冬天溫暖,也比冬天快樂,但無論如何,在情愛中遊走的她,從未失去過自我。
大一上學期結束,麥恬剛放寒假,老太太就催她回家。=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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