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梁聿沉聲拒絕,同時俯身靠近她,營造一種他正在幫她測體溫的錯覺。
如今的距離顯然超過安全距離太多,她甚至能夠看清他臉上的細小絨毛。梁聿這張臉太具有迷惑性了,無論看多少次,都讓她驚艷,很容易陷入那雙桃花眸製造的深情漩渦里。
「我剛才是不是夾得太過了?」梁初楹果然看見外面有道鬼鬼祟祟的人影,小聲問他。
「還好。」梁聿喉結滾動,向來平和的嗓音沾上不可抑制的啞。
那股擾他心神的香氣席捲,偏偏她眸光清澈,染著緋色的耳廓使得她多了幾分嬌憨明艷之感,顯然未覺這副模樣,有多引人墮落。
梁初楹心跳也很快,隱約感覺到他周身溢出侵略性,很勾人,讓她忍不住想更靠近一點。
小心翼翼地取出體溫計時,在遞送給他時,指尖相處,觸電的酥麻感如同電流般竄動。
兩人皆是一愣,眼見著體溫計將要墜落地面,反應過來的梁初楹伸手欲撈,梁聿亦是如此。
從未有過的默契,讓梁初楹所坐的椅子向後仰倒,她低低地驚呼,一雙有力的臂膀及時攬住她,體溫計也及時拿穩。
只是,天旋地轉間,梁聿灼熱的呼吸落在她頸側,薄唇距離她鎖骨僅一步之遙。
她大腦一片空白,軟著聲:「梁先生……」
「別動。」梁聿慢條斯理地將指腹移上她的唇,卻並未落定,留有一點間隙,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指腹的溫度,正刺破空氣,源源不斷溢過來。
他啞聲說,「有人在看。」
梁初楹的心臟還在劇烈跳動,為這意外失控的距離,也為此刻曖昧到快要燃起火的情境。她穩了穩心神,竭力保持理智,用話語來捋清思梁,更像是讓自己冷靜下來的一種手段,她碎碎念著:「不能穿幫,想像一下我們現在是真正的夫妻,這種時候要怎麼辦?」
四目相對,呼吸纏繞。書上說,對視超過十秒,相愛的人一定會吻上對方的唇。
梁初楹突然懊惱自己高中的時候,到底和許昭霧一起看了多少亂七八糟的東西,怎麼關鍵時刻竟想起這些。她總不能跟梁聿提起這個吧?
「昭昭。」梁聿晦暗的眸子映著她,一字一頓,「接吻,會嗎?」
梁初楹從上幼兒園就學什麼都慢,小學的時候加減法都要掰半天指頭,並且不如袁生一樣好拿捏,經常耍渾,在家裡竄上竄下的,被罵了就大哭,哭得要讓樓上樓下都聽見。
袁生比她大四歲半,梁初楹上一年級的時候他上六年級,梁立明和袁晴都對這個老二頭痛得要死,既恨鐵不成鋼,但又不敢打罵,生怕她哇哇哭,哭得人盡皆知,還有損兩個人在外人眼中的好形象。
但是袁生很羨慕她,他對這個妹妹格外好,像小時候說的那樣,教她拼裝玩具,還是會一起去樓下踢一會兒足球,然後被爸媽臭罵一頓,說他當哥哥的淨不學好,帶妹妹到處野。
銀色的影子大喊:「是我要哥哥帶我去的,你們不要罵他!」結果當然是無濟於事。
小的會哭,大的不會,連疼都不喊,當然只有受罪的份。
兄妹兩個人睡上下鋪,上面的小的就往下探頭,問哥哥的手疼不疼。
袁生說不疼,梁初楹說他騙人。
「不疼為什麼眼睛是紅的呀」她說,「你偷偷哭,他們不會知道的,我也會裝作不知道。」
「哥,你可以哭的。」
於是袁生把頭蒙在被子裡嗚嗚哭出了聲,濕掉了小半個枕頭。
梁聿伸手拉下她身後最後一盞燈,所有神色都埋沒進黑夜裡,眼底情緒不明,只有那點兒愛意經久不息。
「如果我不是姐姐所想的,聽話的弟弟的樣子,你也會對我動情嗎?」
梁初楹困了,似乎沒聽清,梁聿久久凝望著她,眼底幾乎稱得上是陰鷙,堅持要一個答案:「如果我噁心、下流、無恥,我妒忌你身邊出現的一切一切的人,我只想你每日同我待在一起,我想長在姐姐的身體裡,願意為此拋棄一切。」
他突然頓了一下,反覆說了一遍:「我是說所有的一切,以前的愛恨情仇我全不在意,我什麼都為你放棄的話,姐姐,這樣你能接受我,換給我一點愛嗎?」
梁初楹動了動眼皮,應當是已經困得意識不清了,只剩一條留給他的神經苦苦支撐著思緒:「你廢話真多。」
「總之。」她打個呵欠翻過身去,「我們都先做自己,在別人的眼裡……當『我自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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