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該如此。
又算計他,自己只是「輕輕的咬了一口真是便宜這裝模作樣的書生了。
不過憐秋沒想到,這不過輕輕的一咬,卻換來了封隨更加猛烈的動作,幾日沒宣洩的欲望,今日一朝解放。
秋哥兒~
苦矣。
第41章
憐秋總覺封隨最近愈發奇怪, 整日皺著眉頭,眸色沉沉,也不知在憂愁什麼, 憐秋問他是不是受學業困擾,這人卻又總說不是。
可封隨身無牽掛,如今在顧家又沒人給他氣受, 也不知是在煩擾什麼。
憐秋主動詢問他是不是恢復了些許記憶,想起了家人,但每當他這樣問起時,封隨又會看著他, 說沒有恢復記憶。
憐秋也被封隨的態度弄了個糊塗, 氣得擰了擰封隨的胳膊後, 索性便也不再問了。
十一月中旬, 楊君君邀憐秋上門喝他新釀的桂花酒, 憐秋欣然應允。
他與楊君君已有些時日沒有單獨見面,加上最近封隨的動作總讓憐秋覺得心頭有些不安,想發火卻又找不出封隨的錯處來。
此時得了楊君君的邀約,便立刻裹上厚衣裳,叫上琴書和安瀾出門去。
楊家與顧家離得不算太遠,馬車只需半個時辰便能到。楊家是茶商, 有茶田千畝,楊老爺和楊夫人偶爾會去茶莊住上些時日,家中便只有楊君君和楊俊奕二人。
不過現下不是產茶的時節, 楊老爺和楊夫人應當會在家。
「秋哥兒,你可算是來了。」楊君君笑盈盈的來接人。
天寒,他穿著件白色短襖,上頭綴著紅梅繡樣, 腳下蹬著一雙白底黑靴,披著紅色小斗篷,平日裡素淨的面容被襯得艷了些。
「這天兒可真冷,」憐秋搓了搓手:「待再冷下去,我真是連門都不想出。」
楊君君抓過憐秋的手一摸,果真摸著一手冰寒,他凝眉道:「你怎麼不穿厚實些,走,到我院裡烤火去。」
琴書跟在後頭一驚一乍道:「公子你手冷怎地不跟我說,我手熱啊,我給你暖暖。」
憐秋睨他一眼,好笑道:「不用了,你自己暖著就好。」
楊君君的院子裡種著梅樹,再過一月左右便能見紅梅綻放開滿庭院,院子中央擺著一個火爐,火爐上頭覆著鐵網,鐵網上隔著陶瓷製成的酒壺,這酒壺比尋常的大些,是寬口,兩個小丫鬟坐在旁邊正在往裡頭倒酒。
火爐一烤,酒壺裡便飄出淺淺的桂花混著酒的香味。
「你這釀的不錯,」憐秋眼睛一亮,誇讚道:「我只一聞便覺神清氣爽。」
「又在說什麼渾話,」楊君君斜睨他一眼,打趣道:「尋常也沒見你多愛喝酒,這話卻說得像個酒蒙子似的。」
「嘿嘿,我這不是誇你呢。」憐秋渾然不覺不好意思,自來熟的去旁邊的石凳坐著,等著丫鬟給他上酒。
兩名小丫鬟很快將酒給盛了上來,酒杯擱在桌上,憐秋低頭一嗅,便能聞到其中的馥郁香氣。
「你們二人也坐吧。」楊君君讓琴書、安瀾二人坐下。
安瀾抿了抿唇正要拒絕,按理他們作為下人是不能與主子坐在一起,若是在顧家顧公子不在意這些虛禮便罷了,可若是出門了,卻不能讓主家丟臉。
「多謝楊公子。」
誰料琴書卻是半點沒有察覺,嘻嘻哈哈的一屁股坐了下去,還朝著安瀾招了招手。
見琴書坐了下去,安瀾拒絕的話自然也說不出口,否則顯得他好似在出風頭一般,只能壓下心頭不合規矩的想法,挨著琴書在邊角位置坐下。
「不用拘泥,」憐秋瞧出他的不自在,安慰道:「君君不是外人。」
「對呀,楊公子可好了。」琴書肯定的點了點頭。
安瀾低眉順眼的輕道聲「嗯」,反倒是楊君君聽到憐秋的話忍不住笑了出來。
「幹嘛,」憐秋瞥向他,露出些孩童的稚氣,噘著嘴道:「我難道說錯了?」
「沒呢,」楊君君輕笑道:「我是覺得你說的對。」
「哼哼。」
憐秋哼唧兩聲,待杯中的酒變得涼了些,便忍不住拿起來沿著杯沿,一點點啜飲著。
雙眼愜意的眯起,憐秋大讚道:「好酒!」
楊君君也拿著一杯酒淺淺的喝著,琴書和安瀾不能喝,便拿著糕點吃,楊家作為茶商,拿出來招待客人都是難得的好茶。
安瀾臉上的胎記很是明顯,見過他的人便很難忘記,楊君君以往去臨江閣時,偶瞧見過一眼,餘光在安瀾臉上飄過,楊君君擱下酒杯,問憐秋道:
「他臉上這胎記,可能讓大夫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