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也是實事求是,為了能留下來,我這段時間可努力了!」
葉守信把臭襪子扔到老四懷裡,「大蘿蔔不用屎澆,聰明人不用笨人教!你連個工作都沒有,有啥資格嘲笑來芽?去給我把襪子洗嘍!」
然後又轉向女兒說:「覺得自己表現好,那就別糾結。票掌握在別人手裡,人家願意投給誰不是你能左右的,你好好工作就得了。人眼是桿秤,幹得好自然能被人看到。」
街道辦池淺王八多,全是關係戶。
推薦信只是明面上的關係,人家私底下還有什麼關係,誰也說不好。
「街道辦又不是省委、市委,留不下也沒啥,實在不行咱們再找其他工作。」
然而,葉守信說完了大話,想到如今找工作的形勢,又慌忙補充:「不過,你還是要在鳳朝陽同志身上多下功夫的。最起碼要把她那一票爭取到手!」
「想當年,我13歲就從農村進城討飯吃,去你姥爺家當長工。最開始就是給你姥爺跑腿幹活的,要不是我眼勤手快,什麼都用心琢磨,也不可能被你姥爺相中,送我去學了手藝。」
「鳳朝陽同志帶著你工作,相當於你的半個師傅,按照過去的老規t矩看,你這個徒弟當得不合格。相處一個月了,竟然連師傅的喜好都沒摸清!」
葉滿枝點點頭,她對親爹的建議還是很看重的。
畢竟老葉本身就是成功案例。
雖然二婚才能娶到常月娥,但他能從過去的長工,成長為擁有一技之長的工人,再搖身一變,成了曾經僱主家的女婿,也算是一步登天,走上人生巔峰了!
她認真詢問了親爹當年是如何給她姥爺溜須拍馬的,汲取了豐富經驗後,去書店買了本字帖,開始學著練字了。
按照老葉說的,只耍嘴皮子沒用,還要讓師傅覺得她孺子可教,願意指點她。
現在婚姻法宣傳月結束了,除四害工作也在按部就班地繼續,她能把更多精力放在民政和宣傳工作上。
通過練字,也可以與鳳姨有更多交流。
而鳳姨對她突然開始練字,顯得相當淡定。
偶爾會在她寫得比較好的幾個字上畫圈圈,但大多數時候都是搖頭,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塊榆木疙瘩。
不過,葉滿枝這塊榆木疙瘩很快就有了用武之地!
這陣子光明街上最火的兩個新聞,一個是癱瘓的鄭東與薛巧兒鬧離婚,另一個就是仇曉燕一怒之下咬掉了丈夫的半隻耳朵。
街道辦和派出所的辦案人員,都知道那齊茂林不算無辜。
但外人不知道呀!
現在夫妻吵架的時候,總有人說「娶你還不如娶仇曉燕呢」,或是「娶個仇曉燕那樣的你就老實了」。
反正仇曉燕這個名字,已經變成了一個形容詞。
如果只是咬掉耳朵這一件事,仇曉燕的名聲還不至於這麼如雷貫耳。
但齊大娘與這個小兒媳不和,已經是公開的秘密。
齊家所在的那棟樓,動不動就能聽到這婆媳倆霹靂乓啷,摔摔打打的聲音。
這天,穆主任給鳳姨和葉滿枝安排了一項任務。
「齊茂林要離婚,仇曉燕不同意,現在這事鬧到咱們街道辦來了,你倆管著民政工作,這事就由你們上門去調解吧。」
葉滿枝瞅一眼皺眉的鳳姨,連忙將事情答應下來。
如今沒那麼多鬧離婚的人,她倆平時只做結婚登記,除了鄭東和薛巧兒,這還是葉滿枝處理的第一個離婚調解案子。
她倆接到任務的當天,便去了一趟齊家。
夏日午後的大院裡很安靜,走進齊家所在的9棟,除了窗外的蟬鳴,就是齊大娘罵人的聲音。
齊茂林的耳朵上包著紗布,因著受傷最近一直在家休養,這會兒正躺在床上看報紙。
見到街道來人,他連忙放下報紙,虛弱地說:「領導,你們可算是來了!」
好像他受了多大冤屈似的。
鳳姨辦事向來是直切要害的,坦言道:「齊茂林,你在處理與薛巧兒關係的問題上,並不無辜,你媳婦也不是完全冤枉了你。」
「哎呀,你這同志怎麼這麼說話呢!」齊大娘不樂意道,「茂林跟那薛巧兒什麼關係也沒有。」
「有沒有關係,他心裡最清楚。」鳳姨沒啥感情地說,「這件事夫妻倆都有問題,如果把真實情況告知法院,法院也未必會判離。」
齊茂林嘆口氣說:「領導,我跟你說實話吧,我現在真是怕了我媳婦了,一想起她我就直哆嗦,你說這日子還咋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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