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之前沒打過瓔珞,還是得像披月求助。
宋湘靈想,既然劍穗都做過了,應該這次也不難吧。
想到這裡,她又忽然發現,她當時為走流程而與燕王互贈的信物,倒是彼此都沒有還回。
婚約退了,當時宋家只將聘禮退回,宋湘靈情緒不佳,都忘了還送過燕王一串劍穗作為信物。現在若再提起要回,顯得太尷尬。而且那東西太小,燕王恐怕已經忘記了。
宋湘靈想,她乾脆也忘記好了。
午後,主僕兩人窩在廂房,卻呆了整整兩個時辰。
各色絲線放在桌面上,經過披月的手,很快便形成一個漂亮的瓔珞結。可同樣的絲線放在宋湘靈手裡,卻不聽使喚。
「披月,這裡我不會繞,幫幫我嘛。」
「披月,這兒怎麼又打結了,你幫我拆了重新打一下?」
「形
狀真奇怪,披月,為什麼比劍穗難那麼多......」
幾番求助下來,披月終於忍無可忍,道:「小姐,再這樣下去,這定情信物就變成我送的了!」
宋湘靈將手中歪七扭八的繩結放下來,有些懊惱,後悔自己剛剛不該一時興起。
小姐一皺眉,披月立馬開始反思自己。
小姐能有什麼錯呢,一定是自己教得不夠好。
她看著桌上那些絲線,因為拆開重打太多次,變得有些皺巴巴的了,便提議道:「小姐,我們出去再買些更好看的絲線吧。放心,有我在,肯定能把小姐你教會。」
宋湘靈勉強撿回一點信心,看桌上那些絲線著實不成樣子,便同意了:「那我們現在就出門吧。」
集市。
主僕二人選定了一家繡鋪。這間鋪子的繡娘們手藝卓絕,據說還有幾位曾是宮中的繡女,盛京里,貴女們隨身攜帶的香囊、珠花大多出自這家。
訪客絡繹不絕,披月和宋湘靈走進鋪面,果然看見各種材質、各種顏色的絲線整整齊齊地擺放在案上,等待眾人的挑選。
宋湘靈的手拂過那些繡線,挑選著顏色和材質。
容翊淮平常著深色衣袍更多,尤其是玄色,如果要做瓔珞,繡線不宜過於鮮艷,否則會喧賓奪主。
最後,她選了一些藍色和青色的絲線。正巧,容翊淮那塊玉佩的成色極通透,用深色線作配,更能顯出剔透。
繡鋪的女掌柜將絲線裝好,雙手遞到宋湘靈手中:「宋姑娘,請收好。」
「平常倒是少見宋姑娘來訪小店。」她笑眯眯道,看見那絲線的顏色,錦心繡口的女掌柜就猜出了七七八八,知道這必是送情郎的,「還未恭喜宋姑娘,在此賀過。」
宋湘靈也沖她笑了笑。剛滿十七的姑娘,笑起來更像是一朵新鮮嬌妍的海棠花,饒是那女掌柜都愣了愣。
她從櫃檯後走出,禮數周全:「宋小姐,我送您出門。」
店內還有不少人,掌柜如此周到,宋湘靈有些不明所以,還是被她送出了鋪面。走到門口不經意一瞥,卻在繡鋪里又看見個熟悉身影。
葉盈今日穿一身淺碧色衣衫,正將一縷絲線拿起來對著陽光看。
她沒看見宋湘靈,身邊也沒跟著燕王。
宋湘靈心頭原本一松,但意識到她對繡品顯然很行家的樣子,又覺得堵得慌。
和她相比,自己從小在刀槍劍戟里長大,是不是不太像一位女郎?
「小姐,旁邊就是醉花軒,您中午都沒好好用膳,不如我們去買些點心?」披月也看見葉盈,心裡一慌,趕忙找了話題。
小姐每次和這位葉家姑娘撞上,心情都會不好。
女掌柜也接話道:「聽說醉花軒最近新出了幾味糕點還不錯。宋小姐可以嘗嘗。」
這麼一說,宋湘靈也覺得腹中空空,便應允:「正好我也餓了。披月,我們去吧。」
女掌柜笑吟吟地目送她離開,轉頭看鋪內,葉盈姑娘專心致志,並沒有留意到這邊。
身旁的夥計好奇道:「掌柜的,這是特意不讓宋姑娘和葉姑娘會面?」
女掌柜轉身進入鋪內,輕描淡寫:「不必要的麻煩,能免就免了吧。」
夥計也跟著進去,還是疑惑:「可是,宋姑娘現在已和容公子訂親,葉姑娘應該也即將嫁給燕王,兩位都已經許好了人家,即便見面,也沒什麼麻煩吧?」
女掌柜笑笑:「你呀,看事情還不夠透。這段時間,葉姑娘來咱們這兒多少次,每次都是精挑細選,卻從來沒買過姑娘家喜歡的粉色、紫色樣式,你說,那是送給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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