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臣妾應該做的。」沈知姁用指尖勾住尉鳴鶴的手,心頭流轉過一抹冷笑:若是走動有用,那她的毒真是白下了。
現在尉鳴鶴感覺稍好,不過是適才她餵的冰碗中,加了點能壓制尉鳴鶴體內的毒素的東西罷了。
「從明日起,即便淙兒再鬧,臣妾也必定每日都來,陪著陛下走一走。」沈知姁雙眸彎彎:「說起走動,臣妾忽然想起,陛下說過秋狩要給臣妾與淙兒獵虎呢。」
「阿鶴是一國之君,可不許食言。」
望著沈知姁盛滿期許與愛慕的杏眸,尉鳴鶴垂下的左手握了握拳,覺得更加有勁兒,唇角的笑滿是寵溺:「朕答允過阿姁,自然不會忘記。」
「再說了,淙兒一天一個樣,等到明年秋天,朕說不得還要辛苦多獵一隻虎。」
「今年秋天就很好。」
沈知姁聞言,擠了擠瓊鼻,容色嬌笑:「淙兒是咱們的孩子,阿鶴這話也忒偏心我了。」
「朕當然最最心愛阿姁。」見沈知姁笑靨如花,尉鳴鶴眼底的寵笑更濃:「淙兒是第二位。」
「在臣妾心中,皇上也是第一位。」沈知姁面不改笑,一雙眼亮晶晶。
兩人便這樣相互挽著手,在後廊下走了兩圈。
尉鳴鶴只覺得自己越走越有勁兒,當即就召了欽天監的人,要將秋狩的日子定下。
沈知姁照舊留下旁聽。
傍晚,天子的聖諭發往宮外。
九月廿三,霜降,天朗氣清,宜狩獵,去往寧州行宮秋狩,來迴路程四日,狩五日。
因皇子年幼,太皇太后與皇后留守宮中,其餘妃嬪伴駕,五品以上官員隨駕,三品以上的官員可帶家眷。
聖旨一經下發,立時就有想要討好聖上、家中又在寧州的官員主動請旨。
尤其是因話本之事遭受牽連的關大人與秦公爵等,格外積極主動,想用一個完美的秋狩挽回聖心。
定國公府、承恩公府均無動作,只對皇宮中自家娘娘格外關照。
夜影司則大張旗鼓地撲向寧州行宮,要確保聖上這一路的安全。
*
九月廿三,沈知姁與太皇太后在正門送聖駕遠行。
「臣妾等著陛下的好消息。」沈知姁底下人隨手做的平安結給尉鳴鶴掛上,秀眉輕蹙,端的是眷戀不舍:「秋日野獸」
太皇太后則抱了近兩歲的尉漮,有意展示尉漮剛學會的「父皇」二字。
尉鳴鶴這一月來,在沈知姁的有意調控下,漸漸擺脫了八月底的虛弱困頓,同時也愈發信任楊院使。
現下他率領百官秋狩,欲展天子獵虎的雄風,俊面上神采奕奕、精神煥發,格外和顏悅色。
應了沈知姁的叮囑,同太皇太后道別,逗了逗尉漮,最後再問了問尉淙的情況,尉鳴鶴就甩袖一揮,上了聖駕遠去。
「元子,本宮有話囑咐你。」沈知姁淺淺一笑,將元子召到近前:「前些日子杜仲替本宮去拿華信公主的滿月禮,路經過羅郡王府,將陛下愛喝的北疆貢茶又拿了兩罐子。」
「可他歸途受驚,將此事給忘了昨兒才想起來,我命人放在聖駕上了,你記得每日給陛下沏兩盞。」
元子眼睛亮亮地應下此事,旋即快速跟上聖駕。
「太皇太后,咱們回吧。」沈知姁瞧著聖駕走遠,對太皇太后莞爾笑道:「肯定會有好消息傳來的。」
*
九月廿六,距離聖駕出發過了三日。
夜影司急報漏夜傳入宮中。
一張布帛被揉得凌亂,上頭的字跡亦是匆匆,呈現血干透的暗紅色,像是用指尖沾血寫成的。
「天子獵虎,墜馬昏迷,護送回京。」
送消息的是玖拾。
他是定國公府出身,送到沈知姁手邊時神情是久違地激動:「督公同我說,自此之後,娘娘、國公爺、夫人和將軍就能放心了。」
沈知姁得到消息時,正藉口擬旨,端坐在御書房的御椅上,把玩著頗有分量的玉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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