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麼點大的孩子,養起來更是艱難。
沈知姁想起前世那個她沒護住的孩子,只覺得心痛不已。
蕪荑將牛乳團撥開,把芋泥牛乳放到沈知姁掌心,目光嚴肅:「娘娘放心,等您真的有孕的那一天,我、箬蘭、青葙、白苓、連翹……還有杜仲,都會用盡所有的心力看顧娘娘和小主子。」
「而且您還有太皇太后的關懷,有握在手中的人脈網絡,任何一點兒風吹草動都能知曉。」
「最重要的是,陛下對您的孩子也抱有期待。」
蕪荑的嗓音低沉圓潤,輕聲細語間就寬慰了沈知姁。
瞧著沈知姁愁色漸散,蕪荑就露出一個活潑的笑:「再說啦娘娘,萬一您一氣兒懷了兩個小主子呢?」
「到時候咱們瑤池殿上下都忙不過來啦!」
第54章 高利銀「本宮等著韓公公的好消息。」……
蕪荑故意說起俏皮話,想讓沈知姁高興高興。
心裏面也悄悄抱了期待:雙胎在大定可是大吉之兆,娘娘若真如此,那往後也不必愁前途了!
可是、可是,雙胎娘娘也定然會辛苦些,產育時恐要吃大苦頭。
到底要不要祈願娘娘有此機緣呢……
蕪荑陷入了左右為難的糾結之中。
沈知姁聽了蕪荑的一席話,原本緊緊揪起的心漸漸舒展開來。
眼底的哀愁轉化為幾分信心和勇氣。
——是啊,她自重來後,在人脈上花費大量金銀,在帝心上鍛鍊精湛演技,不就是為了往後能萬事盡在掌握麼?
不光是為父兄翻案,還有孩子誕生,更有皇權更替……
「怎麼勸著勸著,你自己反倒是眉毛糾在一塊兒了?」沈知姁一抬首,就看到眉毛打結的蕪荑,忍不住露出淺笑,將愁色化盡。
「多謝你的話,點醒了我。」沈知姁抿了一口香甜的芋泥牛乳:「我方才是自己嚇自己呢。」
也實在是前世,落入水中時,從小腹傳來的劇烈疼痛,和伴隨而來要失去孩子的巨大恐慌太過……刻骨難忘了。
她昏過去的那一瞬,能看到原本清澈的池水,染上了淡淡的猩紅……
喝完芋泥牛乳,沈知姁斂起心神,抱起牛乳團狠狠揉了一把,將最後一點兒消極情緒給釋放完,重新振作了起來。
讓連翹抱著牛乳團去和羊乳後,沈知姁就梳洗打扮了一番,前去頤壽宮補早晨的請安。
到了頤壽宮後,方尚宮就迎了過來,笑得像朵盛開的菊花:「娘娘對太皇太后當真是孝順有加。」
「晨時元公公來了一趟,太皇太后為您高興,也是想讓您好好休息,結果您下午還是來了。」
要知道,這一個月一來,太皇太后眼見瑤池殿只有賞賜,未有侍寢,而慕容婕妤有所冒尖,心中在悄悄擔憂呢,生怕沈昭儀又見罪於陛下。
方尚宮很能理解太皇太后的擔憂緣由:一是出於對沈昭儀年幼時就親近的幾分疼愛;二
是為了自己的母家承恩公府——與丞相府關係不睦,且府中沒有出色的女兒家能進宮,即便有,太皇太后也不會同意。
現在太皇太后是希望沈昭儀惦記著自己的慈愛照顧,要是將來承恩公府出了什麼事,能有所說和呢。
不過方尚宮心裡也明白:定國公之事,太皇太后看得清楚,選擇明哲保身,只讓承恩公隨老臣上了份奏章聊表心意。等承恩公府有事時,沈昭儀會盡心說和,不過會耗盡彼此間的情分。
只盼著別走到這一步罷。
「太皇太后怎麼還在禮佛?」沈知姁聽著從小佛堂傳來的念頌聲,有幾分驚訝:太皇太后的作息一向十分規律,常常是上午禮佛,下午進行散步、看戲、聽曲兒來消遣。
「娘娘您不知道,晨起請安時,韋寶林一把鼻涕一把淚,說冷霜館的銀炭不夠。」方尚宮回想起沈寶林的獨角戲,面色有些慘不忍睹:「又是說殿中省明明有銀炭卻不發,又是說慕容婕妤因此嘲笑於她。」
總之將宮中妃嬪都控訴了一遍。
先不提旁的,只說這銀炭,殿中省的確是有多餘的。
可韋氏現在只是個七品寶林,按照份例規定,寶林那點兒無煙上佳的銀炭已經分過去了,剩下的都是次一級的暖炭。
韋寶林想享受從前的待遇也行,那就掏出銀子來。
這既沒有位份,也沒有銀子,難道讓殿中省的人自討腰包給你拿銀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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