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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從前那樣,伸出手替我打點好一切?」之前覺得無比甜蜜的事情,沈知姁現下想來,只覺得噁心與譏嘲。

每一回出手,都讓旁人對瑤池殿嫉恨一分,也讓沈知姁更愛戀依靠尉鳴鶴一分。

他只想讓沈知姁做乖乖的掌心雀兒,一輩子離不開他,眼裡心裡只有他。

沈知姁別過臉,嬌美的面容布滿寒霜:「蕪荑,經此一事,不光是我,你也應當明白——要想在後宮中存活下去,要想復起定國公府,就絕不能依賴尉鳴鶴。」

「萬事都要自己決定,三思而後行。」

聽著主子直呼聖上名諱,還說了這一番話,蕪荑震驚過後,就止不住地心驚膽戰:「娘娘,可這普天眾生,都要遵從陛下的命令……」

只靠她們自個兒,那不就是砂土撼高山?

「傻蕪荑,我只是說不能再依賴他。」沈知姁輕笑一聲,寒霜盡散,又現出幾分俏色。

「沒說不再利用他。」

利用尉鳴鶴對她的歉疚、特殊與占有欲望。

再從利用,一點點轉化為掌控……

蕪荑只覺得自己額頭冒汗,心口跳個不停。

但她口中很是鄭重又堅決地應下。

橫豎不論如何,她永遠都和娘娘一塊兒。

*

對將來做了大致的打算,沈知姁自重生後就不平靜的心總算放鬆了些。

穿戴好後,又讓箬蘭去後殿將牛乳團抱來。

等走到暖閣用膳,就見到白青和茯苓已是在膳桌旁站定,預備著伺候。

沈知姁一隻腳剛踏進來,白青就「噗通」跪了,口中說著自個兒沒訓好皮猴,讓福公公看了笑話。

茯苓沒想到白青跪得這麼果斷,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和白青一道兒請罪。

只是他們口中請罪,話里話外卻頻頻提及福如海。

可見

請罪是假,想讓沈知姁替他們摘了罪責才是真。

蕪荑先斜了眼白青:「既知道沒訓好,就趕緊下去教訓,也好來個戴罪立功!」

「別一大早在這兒礙娘娘的眼兒!」

蕪荑是瑤池殿出了名的笨舌頭、好說話,如今一席話砸下來,白青被嗆得啞口無言。

他手中的拂塵抖了抖,頓時將茯苓的一番話拋諸腦後,好聲好氣地再認了一次罪,隨後擺出一副大總管的架勢,一臉凝重地出去。

白青一走,茯苓只覺得頭大如斗。

沈知姁卻對她和顏悅色:「茯苓,昨日有你的絹花,本宮連睡覺都覺得安穩了些。」

「橫豎本宮還病著,殿內一無大事,二無應酬,你就多做些絹花,按照一年貢品的花卉順序來,每日都要換新的一束。」

她可是精心算過,一年四季,大大小小共有百餘種貢花,其中又有顏色、花蕊、花瓣數目等詳細的區分。

茯苓至少得紮上兩三個月。

第8章 賞罰(修)沈昭儀永遠是他們的主子……

茯苓聞言,微微怔愣了一下,眉毛下意識地蹙起:今日一下午趕著做那玉玲瓏絹花,已然是叫她有些吃不消。

若是每日都做上一束……那外間管束宮女、整治事務的活計,豈不是要讓給蕪荑?

她還準備找機會為小文說情呢,可眼下……

蕪荑立在沈知姁身後,將茯苓眉眼間的細微神情變化都納入眼底。

她抿了下唇,心中划過幾分不快。

茯苓仗著嘴甜,要壓制自己之事,蕪荑一直都知道,卻不是很在乎。

一來,蕪荑自認陪伴沈知姁長大,這情分不是旁人能代替的;二來,她生來少言,要是茯苓又忠心又能哄沈知姁高興,蕪荑也願意多謙讓些。

可如今看來,她的容讓,卻是在主子身邊養了個禍患!

只憑著早晨娘娘對她的交心談話,蕪荑就立下了誓:從今往後,她就要牢牢看住這貼身大宮女的位置,別讓那些小人有機可乘!不但不忠心,還藉此作威作福起來!

「怎麼了茯苓,你不願意麼?」沈知姁夾起一塊晶瑩的蘿蔔卷,含笑問茯苓。

茯苓莫名一顫,想起剛進宮時,尚宮的教誨——「咱們做奴才的,就算主子叫你去死,你也得千恩萬謝地領命!」

「若是當面違抗主子命令,那你們就等著去尚刑局吧!」

她直覺沈知姁不如從前好騙與好說話,當下也不再多說,而是揚起笑臉,一副十分榮幸的模樣:「能為主子分憂,是奴婢的福氣。」

「奴婢這就去回房去做,爭取在晚膳前給主子換上新的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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