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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似乎是...蛇的尾巴?

離清緣抬眼,見一顆巨大的銀色蛇頭懟到自己眼前,剎然放大。她愣了兩三秒鐘,就見對方整個蛇頭擠過來,挨著她的面頰蹭了蹭,這樣蹭完還不夠,它甚至還伸出銀線般的舌頭舔了舔她的臉。

口水濕濕嗒嗒黏黏糊糊附在離清緣臉上,她有些不確定道:「...小...小乖?」

銀蛇見她認出自己,更興奮了,當即又要再貼上來蹭她的臉。

離清緣伸出手一擋,果斷無情拒絕:「你是蛇,不是狗,別這麼一副二哈樣。」

銀蛇從嗓子裡擠出「嗷」一聲委屈的叫喚,離清緣站起身來掃視四周,拍了拍它的頭作安撫狀,而後問:「你主人呢?」

顯而易見,這條銀蛇的主人是檐如歲。

初見檐如歲,就是離清緣救了他的這條蛇。那會小乖還沒有現在這麼巨大,還只是巴掌大一條小蛇,它生一身銀白顏色,在水面撲騰時像跌落進去的月光,叫人根本發現不了。

離清緣發誓,她從來沒見過那麼笨的蛇,連泳都不會游,差點把自己淹死在河裡。

她蹲在九曲堤旁,雙手往下一掬,本想得捧清水洗一把臉,卻沒想撈上來條半死不死的小蛇。

雖然南疆自古多蟲蛇,但離清緣一向怕這種滑膩膩又陰森森的生物,一般遇見都是能跑多遠跑多遠。但那會她看著手心裡頭才跟她巴掌般大的銀蛇,頭一次沒產生噁心的感覺。

這條蛇生得很漂亮。

宛若一整條流瀉的銀河。

而後出現的它的主人卻比它更漂亮,才八九歲的檐如歲罩著黑色絲絨斗篷,掀開兜帽時露出一張精緻秀美的小臉,粉雕玉又琢,真人娃娃似的模樣。

「蛇。」他冷淡吐出字句,「還我。」

同樣也才八九歲的離清緣盯著檐如歲看了會,想起這好像是自家隔壁那個總被叫做怪胎的萬人嫌小孩。

她今天才

注意到,萬人嫌竟然長這麼好看?

離清緣眨一眨眼,說:「你跟我做朋友,我就還你。」

*

銀蛇尾巴一卷,把離清緣勾到了它身上坐著。離清緣這才從思緒里回籠,問:「你要帶我去找檐如歲?」

銀蛇用行動證實了離清緣的猜想。

它載著她往城主府深處游,一路穿行過曲橋花/徑,直到一處寒氣森森的入口。銀蛇繼續帶她往裡游,初入眼的就是一方白玉池中正盛放的大片銀色蓮花。此處未燃燈,但那一池的銀蓮卻正閃爍著瑩瑩幽光,渲染暈開出一片如夢似幻。

而白玉池的中央,銀蓮簇簇擁擁之間,正仰躺著一個人。

梨黃衣襟敞開,胸口如玉肌膚上一點紅色硃砂,眼前人大半身子浸泡在寒涼池水中,棕褐長發散開如流水般瀉入,不是檐如歲還能是誰?

「小乖?」檐如歲略帶沙啞的嗓音響起,一貫清亮的少年音色此刻顯得有些低沉。

他面色蒼白之中泛著詭異的薄紅,此刻並未睜眼,只是虛弱道:「我不是叫你去落風村找阿緣麼?怎麼還在這?」

銀蛇發出兩聲「嘶嘶」鳴叫,游入池中用腦袋去拱檐如歲的鎖骨,示意他睜眼。離清緣還在銀蛇的尾巴上坐著,這會對方猝不及防躍入水中,她怕被直接甩到池子裡,趕忙伸手摟住了它的脖子。

她的手纏在銀蛇脖頸處,隨著對方低了腦袋拱檐如歲鎖骨的動作也順勢碰到檐如歲敞開襟口處大片的肌膚。

白玉池是冰涼的,銀蛇是冰涼的,檐如歲的肌膚也是冰涼的,只有離清緣的指尖是溫熱的。

那一點溫熱在蔓延到檐如歲胸口的那一瞬間,幾乎就讓他立馬睜了眼。

碧綠色的瞳孔里蕩漾出絲絲迷茫,他神情有些不敢置信,問:「阿緣?」

那聲音很輕,像是怕把夢驚擾了。

「我被反噬糊塗了?」檐如歲略一皺眉,先抬手摸了把銀蛇的尾巴。

陰濕滑膩,觸感是真的。

他想了想,又略微使了點氣力,往那尾巴處掐了一把。

銀蛇「嘶」一聲,發出不滿的叫喚。它吃痛,銀尾猝不及防一甩,竟是把離清緣直接從它身上給顛了下來。

「哎——」離清緣的驚呼聲從喉端溢出來。

這一甩,她整個人直接砸在了檐如歲的胸膛上,撞進了他的懷中。丹紅裙袂和梨黃衣袂交織糾纏在一起,在一池銀蓮波光中浮動。

檐如歲纖長手指緊緊握住離清緣的長髮,全身上下唯一溫熱的地方是唇間的吐息:「阿緣?真的是你?」

人已落入池中,衣物濕噠噠黏在離清緣身上,她揚眉,環住檐如歲的脖頸,聲音輕柔甜蜜:「是我。」

她這樣一伸手去環,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離得更近,幾乎是只隔了她身上那一層纖薄丹紅衣裙,肌膚相貼,浮起溫熱。

離清緣笑意盈盈說:「什麼反噬,竟然要你泡在寒池裡來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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