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莉婭又「蓄意」勾引,聞辭乾脆順水推舟,將人綁在自己身邊,困在東宮裡哪兒也去不了,更加方便探查,但唯一不方便地是耽誤他與溫黎親熱了。
聞辭覺得此舉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可恨。
「沒有推你,只是基於現在最好的方式,你當著眾人的面承認對公主殿下情有獨鍾,自然要兌現此話。」溫黎的眼神閃躲一下,心裡很是酸澀,都不想和聞辭對視,手指不安地揪著衣角。
這些小動作都全落進了聞辭的眼中,一改不悅不甘的神情,變得明亮又歡快起來,好像有種莫名的性感感從眼眸中流露出來,「阿黎,你在吃醋嗎?」
溫黎微微一怔,茫然了片刻。
「吃醋」一詞通常建立在親密關係之上,一方不想讓另一方忽視自己和別人在一起。
溫黎猛然地意識到在自己的內心深處似乎是不願意聞辭真的和莉婭待在一起而說的反話。
可是為什麼要這樣呢,他好像也變成了那個彆扭又擰巴的人,將自己的真實想法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
從莉婭出現的時候就有些不一樣了,他總是覺得心裡悶悶的,像被一塊石頭壓著一樣,泛著酸澀與失落,就連情緒都受到了波動,甚至出現了不好好穿衣服出現在聞辭面前,一點都不符合他的性子。
他性子內斂,容易害羞,不會去主動要求什麼,可聞辭的靠近,頭也不會牴觸難耐,在他們的□□一向和諧,甚至很是舒爽,
好像最終匯成了一個結論:他喜歡聞辭。
溫黎低頭看著手腕上的金鐲,想起了莉婭說的話,想起了這對金鐲特殊的含義。
可聞辭也說過自己是他最好的藥,溫黎分不清了,感情不能摻雜其他,應該要最純粹的。
他的視線又落回了聞辭的臉上,口是心非地否認,「我沒有。」
聞辭靜靜地望著溫黎沉靜如水的臉,仿若真的看不見一絲情意,心裡更加憋悶了,但捨不得說出什麼重話來,只像大狗狗一樣抱著他耳鬢廝磨著,「真的沒有嗎?阿黎這樣說我好傷心啊,心臟都痛痛的呢,你幫我揉一揉,好不好?」
「你應該去找太醫。」
這話聽著有些耳熟,但聞辭可不管,一直扒著溫黎不放,黏人程度比起雪球來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溫黎被他纏得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好伸手給他揉著心口,「好些了嗎?」
僅僅只是不帶任何情緒的動作都燎得聞辭滿身是火,他握住了溫黎的手慢慢下移,極其曖昧地湊在溫黎的耳邊吹了吹氣,「這裡也有點痛呢。」
溫黎的被放在了鼓鼓囊囊的胸膛上,下一刻立馬惱羞成怒,「你……你讓小公主給你揉吧!」
還說沒有吃醋呢,三句五句都不離「小公主」的話題,明明就是醋得要死。
聞辭低聲笑著,笑得胸膛都在輕輕地顫動著,「可我不想和她待在一起,她身上有股味道,聞得讓我很不舒服,總是想生氣,我喜歡和阿黎待在一起,阿黎身上香香的甜甜的,都是桂花味兒,讓人很安心。」
氣味,是溫黎與聞辭緊密關係的無形連接,方知許說過有特殊氣味的人會不受控制地相互吸引,是否從一開始就靠著這個才吸引著聞辭的注意與青睞。
溫黎的心宛如被什麼東西猛地抓了一下,難受的不行,都不想被聞辭碰了,推開了他蹭過來的腦袋。
聞辭敏銳地發現了不對勁,托起了他的下巴,「怎麼了?」他以為是自己的話刺痛了溫黎,慌裡慌張地解釋著,「我真的不喜歡她,更不想和她在一起的。」
溫黎搖著頭,又抿了抿嘴唇,艱澀地問道:「我身上的味道真的很好聞嗎?」
「嗯。」溫黎糾結又矛盾的小表情好可愛,聞辭忍不住親了一口。
「如果我身上沒有好聞的味道,你還會想和我待在一起嗎?」溫黎的眼眸怯怯地望著聞辭,亮晶晶又濕漉漉的,殷切地期望些什麼。
「想啊,我想與阿黎待在一起是因為喜歡你,又不是有桂花味兒,世界上有千千萬萬個有特殊氣味的人,但阿黎只有一個。」
溫黎太好哄了,好像自己的喜歡也得到了回應一般,他們之間不是靠信香而捆綁在一起,而是基於內心深處的情感。
煩悶的情緒因為聞辭的幾句話而隨風而散,嘴角輕輕地翹了起來,眼睛彎成了小月牙,頰邊的小梨渦也越發的清晰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