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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抬起頭,頭上包裹的布巾散發,露出了一頭如陽光一般金光閃閃的捲髮,獨特的藍色眼眸猶如星辰大海一般湛藍美麗——是位谷萊人。

溫黎從未見過真正的谷萊人, 只在書冊中看過畫像,如此不同於尋常人的金髮碧眼親眼瞧來還是不由得呆住了。

姑娘受到了驚嚇,等反應過來時猛地推了溫黎一把,將人推倒在地,然後爬起來就要跑。

溫黎摔得頭昏眼花,阿淮都要嚇瘋了,趕忙把自家小主子扶了起來,就要衝上前去理論。

忽然好幾個谷萊打扮的侍從沖了上來將姑娘團團圍住,嘴裡嘰里咕嚕地說著什麼話,溫黎聽懂了其中的稱呼,他們喚姑娘為「公主」。

侍從緊緊地攥著「公主」的手腕,動作很是粗暴,力氣大到手背上的青筋都凸起來,生怕人再次跑掉而不顧及身份有別一樣。

「公主」掙扎著,路過溫黎的時候碧藍色的眼睛祈求地看了他一眼。

「等等。」溫黎上前阻止,甩開了侍從的手,將「公主」護在了身後。

侍從面面相覷著,又嘰里咕嚕地說著話,他們靠得近聲音又小,溫黎聽不大真切,大意是瞧溫黎氣度不凡穿著不俗,又在泱泱衍朝腳下不敢輕舉妄動。

於是其中一個人上前一步用著蹩腳的漢話道:「這是我們谷萊的公主,我們要將她帶回去,請不要妨礙我們。」

溫黎依舊不讓,目光沉靜身姿挺拔地擋住他們的目光,「你拿什麼證明?」

侍從從腰間的布包里拿出了一塊玉牌,溫黎接過仔細地端詳著,確實是谷萊的玉牌,上面還有衍朝專門雕刻的印記,做不得假。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之際,公主從溫黎身後走了出來,與領頭那個用谷萊語交流了幾句,然後轉頭朝著溫黎笑了笑,嘴巴一張一合著,根據口型判斷是漢文「謝謝你」。

阿淮在旁邊急得不行,視線一直停留在溫黎脖頸上的掐痕,非常地明顯,「公子,咱們快些回去吧,您脖子上要上藥的。」

溫黎回過神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禁「嘶」了一聲,很疼,回去肯定又要挨聞辭罵了。

果不其然。

「就路上那麼一會你就把自己給弄傷了?那是個什麼狗屁公主!值得你如此冒險去救!」聞辭一邊小心翼翼地給溫黎上藥,一邊罵罵咧咧著,又急又氣又是心疼,「要是把脖子掐壞了怎麼辦!」

溫黎乖乖地坐著,跟只小鵪鶉一樣一動不敢動,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阿淮跪在外面垂著腦袋,德福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脖頸上的幾道紅痕越看越覺得刺目,聞辭簡直是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掘地三尺把那幾個人挖出來凌遲一頓。

嘴上越狠,手上的動作越是極近輕柔,等把藥膏抹好之後,聞辭抬起了溫黎的下巴仔仔細細地端詳,發現沒有其他傷口之後掰正了他臉,目視著他的雙眸,「溫黎,從現在開始不管你樂不樂意,我的人必須跟著你。」

溫黎自知理虧,眸光閃爍了一下,別開了臉,軟軟地道:「知道啦。」

聞辭還是很生氣,可對著乖順的溫黎什麼火氣都發不出來,只能掐著他的臉蛋狠狠地親了一口,力氣大到都要把嘴唇碾磨破了。

德福十分有眼力見地退了出去,屏退了左右,並讓阿淮起來。

「唔——」溫黎被吻得實在是受不了了推開了聞辭的臉,兩頰酡紅氣喘吁吁著,笑罵著,「混蛋,停一停吧,我給你買了禮物呢。」他用一根細白的手指將劍穗挑了出來,在聞辭面前晃了晃。

聞辭先是注意到溫黎修長潔淨的手指,繞著艷紅色的細繩,再然後才是碧色的玉墜,他心中暗爽,面上確實不顯,「別想著就這樣討好我。」

「你不喜歡啊,那我送給別人了。」溫黎手指一勾,將玉墜籠進了手心裡。

下一刻又被聞辭挖了出來,寶貝似的攥在手裡,「不行,只能是我的!」

溫黎低聲地笑著,眼睛都彎了起來,像只狡黠的小狐狸,整個人都很明媚,聞辭又忍不住親了好幾口才把人放開。

***

這次谷萊使臣帶來了大量的黃金與珠寶,比起朝貢的數量整整多了一倍,皇帝為招待谷萊使臣而專門在杏林殿設下宴席,一派燈火輝煌熱鬧非凡。

溫黎身為六品小官,沒有資格參加這樣的席面,正好聞辭不在,今日便散職晚了一些,等出翰林院時天已經全然黑沉了,只能靠手裡的琉璃盞視物。

回東宮要經過御花園,距離杏林殿很近,能夠隱隱約約聽到絲竹管樂的聲音,但整個御花園除了一些巡邏的侍衛與步履匆匆的太監宮女外再無其他,蟬鳴作響風吹樹葉,亦顯得夜晚格外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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