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聞辭連忙關切地問道。
溫黎的臉色有些白,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想吐了。」
聞辭倒了一杯水餵給溫黎喝,幫他拍了拍後背順氣,有些懊惱不該說給他聽的,「這確實是噁心了一些。」
溫黎緩了過來,「那個古方是從何而來的?」
聞辭頓了頓,「西疆古籍。」
溫黎眉宇間浮起一絲疑惑,「又是西疆。」
最近所發生的事情似乎都是圍繞著西疆而來的,真的是巧合嗎?
「張唐說他是從一個游醫手裡得來的,後來我們在他的臥房裡搜到了大量的古籍,全是一些不堪入目詭譎怪誕的內容。」聞辭也有所懷疑,想要繼續追查下去,但那位游醫已經不知所蹤,無從查起。
溫黎沉思片刻,「那些書籍能否給方大夫瞧瞧,他的祖師爺曾研究過西疆的古怪術法,說不準他能知道些什麼。」
「嗯。」聞辭揉捏著溫黎細膩的手,「你的手怎麼這樣涼啊。」又握住了他纖細的腳.裸,「腳也好涼哦。」
溫黎蜷縮了一下腳趾,又往後縮了縮,還是沒有掙脫開聞辭的手,只是悶悶地「嗯」了一聲,「我有些冷了。」
聞辭立刻把溫黎抱了起來,放在床上塞進了被窩,緊接著就想鑽進來,溫黎發現了不對勁,直起身子,看向他,「你要睡在這裡?」
「對啊,這個時辰宮門早就下鑰了。」聞辭親了一口溫黎的小鼻尖。
對於聞辭的無賴程度,溫黎是無可奈何地,他也不是不讓聞辭睡,只是嫌棄他髒兮兮地爬床,於是推搡著他的腦袋,「去沐浴,髒。」
聞辭不情不願地來到浴間,就著溫黎的剩水洗了個涼水澡,等他再上床的時候,溫黎已經睡著了。
睡著的時候安安靜靜地,特別乖巧可愛,聞辭愛不釋手地將人摟進了懷裡,像是抱住了全世界一般,將所有疲憊都一掃而空,進入了甜甜的夢鄉。
五日後,谷萊使臣進京,被安排在了懷遠驛,鴻臚寺受命進行接待。
剛休沐完的溫黎從溫府出來就聽見百姓們在談論此事,說著他們的奇特長相,說著他們的奇裝異服,說著他們古怪的語言,聊得不亦樂乎。
阿淮聽了一耳朵,對此十分感興趣,不禁問道:「小公子,你見過谷萊人嗎?」
谷萊並非衍朝的附屬國,更是遠在大洋之外,沒有人見過谷萊人真正的模樣,只說他們金髮碧眼、異於常人又十分美艷。
溫黎搖了搖頭,「等他們進宮的時候你就可以看見了。」
神武大街原本就熱鬧非凡,因為谷萊人的到來就更加熱鬧了,小商販比平日裡叫賣的聲音地更大,似乎想要體現我們泱泱衍朝的繁華興旺。
溫黎的注意力被一根劍穗吸引了過去,玉雕的一朵玉蘭花,樣子十分精巧,很適合聞辭的玉龍劍。
剛付完錢,將劍穗揣進了胸前一位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女子直愣愣地撞上了他,看起來十分慌亂與緊張,一句話都沒有說就匆匆離開了,阿淮一臉不滿地瞪了她一眼,然後幫溫黎拍了拍衣服。
溫黎再抬眼時看見有三個賊眉鼠眼的男人鬼鬼祟祟地跟在那位女子的身後,心下一沉,帶著阿淮跟了上去。
第37章 阿黎會寂寞嗎
拐至一個小巷子裡聽到了打鬥的聲音和一個女子的驚呼, 溫黎加快了腳步,上去就是一腳直接踹開了意圖不軌的歹人,阿淮緊接著三下五除二地解決了兩個。
溫黎想要上前查看摔在地上的姑娘,卻被人在身後偷襲, 被掐住了脖子抵在了牆上, 阿淮始料未及被其他兩個人纏上, 扭打在了一起。
阿淮心系自家的主子, 於是速戰速決, 將兩人打倒在地之後就迅速沖向溫黎的方向。
溫黎脫下銀鐲, 亮出藏匿其中的刀刃, 劃傷了歹人的手臂, 那人吃痛便立刻鬆開了手,又被溫黎趁機一腳踹在了他的腰際,痛得直不起腰身。
兩人看準時機將另一個扶走,逃之夭夭,阿淮顧不上去追他們, 趕忙上前查看自家公子的情況, 「公子, 你怎麼樣了?」
溫黎捂著脖子猛烈地咳嗽了兩聲,眼角控制地沁出了淚花,緩了一會兒才搖了搖頭,「我沒事。」蹲下身關切地詢問著姑娘,「姑娘,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