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聞辭一點兒都不生氣,反而一副很爽的樣子,好像溫黎不是在罵他而是在誇讚一般。
快十天沒見了,聞辭都要想死了,就算是罵他打他都會爽死的。
隨即,聞辭托著溫黎臀將人抱了起來輕輕地放在窗前的矮柜上,緊緊地摟著他的腰身,密密實實地親吻著,恨不得把人都給吸進去了。
原本就做好了一月兩次的規定,除卻之後也算是中規中矩,可架不住聞辭總想從他身上討要一些利息,溫黎阻止不了聞辭的進攻,乾脆放棄了掙扎。
燭火跳動,映襯著窗戶上兩道交纏的身影。
溫黎緊張地揪著聞辭的衣襟,腦袋暈乎乎的,但還是擔心自己會從柜子上摔下去,整個人都不由自主地貼著他。
眼角沁出了淚花,朦朧間發現了虛掩著的窗戶,他怕被人發現,伸手想去關上,卻被聞辭握在了手心裡,溫黎有些著急了。
聞辭注意到溫黎的心不在焉,趁著親吻的間隙說道:「不會有其他人進來的,若是有歹人,定會還沒摸到你院裡的牆頭就被我的人抓了。」
溫黎微喘著,「他們都躲在哪裡?」
「他們無處不在。」聞辭親了親溫黎軟軟的臉蛋,「我喊一聲他們就會出現了。」
溫黎一驚,那豈不是沐浴更衣睡覺都會被人瞧見,無時無刻不活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這也太嚇人,簡直是毫無隱私,好像是被人扒光了一般。
「我的一舉一動是不是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都會被匯報到你那兒?」溫黎偏了偏頭,躲開了聞辭的親吻。
聞辭只是看著溫黎,並沒有說話,這份沉默成了默認。
溫黎開始生氣了,兇巴巴起來,「我不喜歡有人監視,不要再跟著我了。」
「那不是監視,是保護,我不能時時刻刻都守在你身邊,但他們可以,他們也不會亂說話。」聞辭從小到大都是這麼過來的,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
「太子」這樣的身份實在是太過貴重,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意外,他的身邊布滿了保護他的暗衛,宛如影子一般時刻隱於暗中,全部聽他一人差遣。
「那我也不要,就算是名為保護,但我有阿淮就夠了。」
聞辭深深地望著溫黎,發現他眸色晶亮清澈,不摻雜一絲虛假,於是不情不願地應了聲,「好吧。」
儘管他妥協了,溫黎還是不給親了,聞辭滿臉的不高興,但又不能拿他怎麼辦。
一低頭發現雪球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正在親昵地蹭著溫黎裸.露的腿腳,還時不時舔了舔他的足尖,留下了濕噠噠的水痕。
正憋悶得很的聞辭終於找到了一個發泄口,踢了踢得寸進尺的雪球,不滿道:「去去去,你怎麼老舔阿黎的腳呢。」
雪球順勢躺了下來,一臉無辜地看著溫黎。
溫黎從柜子上跳了下來,攏好了自己的衣領,揉了揉雪球的肚子,幽怨地看了聞辭一眼,「幹嘛踢它,會痛的。」
「它是戲精,我都我沒用力氣。」聞辭簡直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氣得他直接把雪球拎了出去,關在了門外,只聽得它在外頭嗷嗚嗷嗚地扒拉著。
「你和它置什麼氣呢。」溫黎笑著搖了搖頭。
聞辭二話不說就把溫黎抱到了小榻上,將他赤裸的雙足揣進了自己的懷裡,「我有禮物要給你。」他拿出了兩隻小巧精緻的小娃娃,栩栩如生得酷似他們的模樣,「這叫傀儡娃娃,通過細線在幕後牽引從而達到操縱木偶變成各種動作的戲法,在民間很受歡迎的。」
溫黎靠在聞辭懷裡輕輕地扯了扯牽引線,傀儡娃娃很配合地抬起了手又抬起腳,十分滑稽有趣。
「對了,你辦的事情如何了?」
在離京都不遠的津州地界,有人看見本該已經被斬首的死刑犯出現在了大街上,還以為是看見了鬼魂,調查之下才發現有不少死刑犯無故消失,一直追查到了城外的亂葬崗,全是被摘除了心臟肝脾肺的人,頓時傳出了有妖怪吃人心的謠言,一時之間鬧得人心惶惶,附近的百姓都不敢出門,地方官員查了許久都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消息,這才讓聞辭去了一趟。
「是津州太守張唐,他被查出了有血液病,大夫斷言活不過四十歲,他費盡心力找到了一個古方,說是吃人心可以補血,他就把主意打到了死刑犯身上,恰巧有個人跑了出來,這才被人發現了。」
畫面感實在是太強了,聽得溫黎感覺喉嚨口有一股酸水涌了上來,讓人有些反胃,他不禁捂住了嘴巴,乾嘔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