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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你,幫我……幫我傳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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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苑發現信鴿的時候已經出了京城,在看見內容後立刻調轉馬頭飛奔回到溫府。

溫書禮一接到消息就派人出去找,整個溫府的人都散了出去,還借用了聞言殷的禁軍,用了整整一個時辰才找溫黎。

在一個破敗的牢房裡面,滿是楊花飄過的痕跡,這麼瘦弱的一個人縮蜷縮在一起,荷包被緊緊地攥在手心裡,靠在鼻子旁邊,可是已經呼吸不了多少氣息了,臉色憋得通紅。

溫書禮看見早上還好好的一個人竟然變成了這副慘樣子,差點兒腳下不穩昏死過去。

太醫院的所有太醫全部湧進了溫府,黑壓壓地跪到了一片,全部圍著溫黎打轉,整整一夜才讓他的情況好轉。

院判渾身都是汗,喘勻了氣才道:「這個草藥香囊是太子殿下讓微臣配的,裡頭還摻雜了殿下的血,本就是可以抑制小公子病症的東西,幸好小公子隨身攜帶著,如果沒有它,或者發現時間再晚點,小公子恐怕真的就……」院判頓了一下,也不敢再繼續說了,然而接下來的話眾人都心知肚明。

溫書禮的臉色非常不好看,是在他波瀾不驚的面上從未見過的陰鬱低沉,雙拳捏得「咯吱」響,沉沉地丟下一句「好好照顧阿黎」便離開了。

陳相府。

陳之昂正悠然自得地品著茶水,抬眸看了溫書禮一眼,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呦,這不是溫相嗎,什麼風把你給……嘶!」

溫書禮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陳府的護衛都攔不住,一上來就揪住了陳之昂的衣襟,猛地往牆上一摜。

明明是一個看起來就文文弱弱的書生,沒想到爆發力這麼強,撞得陳之昂後背生疼,齜牙咧嘴地怒道:「溫書禮,你發什麼瘋!」

溫書禮的額間的青筋凸起,他已經在極力地忍耐著自己的脾氣了,沒有把手直接掐在陳之昂的脖子上,咬牙切齒著,「我看你才是瘋了,我跟說過我們怎麼斗,怎麼不合都是我們自己的事情,不能牽扯到旁邊,你是怎麼敢對我的阿黎動手的。」

城西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陳之昂自然也有所耳聞,也知道溫黎深陷其中,看溫書禮這副六親不認的模樣,怕是受了不小的傷害,恐怕還危及了生命。

然而陳之昂反應更加激烈,像是被侮.辱了一般,緊緊地抓著溫書禮的手腕,「你瘋了吧溫書禮!你我雖是政敵,從來就意見不合,但我再怎麼樣也不會把手伸到孩子身上!」

「這種事情你難道是第一次做了嗎?」溫書禮陰冷道。

「什麼?」陳之昂蹙緊了眉頭,不明就裡地看著溫書禮,然後將他的手狠狠地甩開,「你放什麼屁呢!」

見自家大人掙脫了束縛,不敢輕舉妄動的護衛們才涌了進來,把溫書禮擋在了身後,七嘴八舌地問道:「大人,你沒事吧。」

陳之昂被吵得心煩意亂,怒道:「滾,都給我滾出去!」他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我知道你著急,但你先別急,了解了解情況再說啊,我們兩個到底誰是莽夫!」

那不是任何不想乾的人,是他的寶貝,是他從小捧在手心裡長大的無價之寶,是任何人不可觸犯的逆鱗,無法觸碰的底線,哪怕是拼了命也會保護好他。

溫書禮的情緒難以平復,在那兒不停地踱步,「我冷靜不了,此事就是衝著阿黎而來的,不,阿黎乖巧懂事,與人為善,人人都喜愛他……」父親誇讚起自己的孩子來可謂是如滔滔江水一般,被陳之昂無情地打斷才停了下來,「他從未與任何人樹敵,都是因為我,是衝著我來的,燕王?」

陳之昂整理著自己被扯亂的衣襟,掏了掏快聽出繭的耳朵,吹鬍子瞪眼著,「溫書禮,如果我是你現在當務之急是把真兇抓到,給你那寶貝兒子洗刷罪名,比你在這裡猜來猜去要有用得多。」

「我早就拿到了陛下的手諭,命令京兆尹全權調查此事,如果真的是你,我也不會放過你。」溫書禮睨了陳之昂一眼。

陳之昂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繼續喝著他剛剛還未喝完的茶水,「那你來找我幹嘛?質問我?還是提前告訴我這個「幕後黑手」一聲?溫書禮,你現在可不相信任何人啊。」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你一心為了衍朝之心不容置疑,在京城地界發生了如此惡劣的命案,你不會置之不理,所以不論我們之間有怎樣的齟齬,是否依舊你死我活,只是此刻我只要真兇。」

溫書禮面無表情,但陳之昂已經知道了他的意圖,不可控制地翹著嘴角,吹了吹茶水,滿臉的得意,「溫書禮,我只當你是在求我了。」

陳之昂重新站起身,裝模作樣地拍了拍衣角,高昂著腦袋,神采奕奕的,「來人備馬,我要去趟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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