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嗎?」聞辭手法熟悉又輕柔地按摩著。
「不疼。」溫黎搖了搖頭,只是被掐的痕跡而已,他一點都感覺不到疼呢,是聞辭總是大驚小怪的。
可在聞辭眼中就不是這麼一回事兒,他心生愧疚,責怪自己不小心弄傷了小瓷娃娃,於是把溫黎的腳抬了起來,低下了頭輕輕地吹了吹氣。
那一瞬間,猶如過電一樣激起了一小片雞皮疙瘩,溫猛地抽回了腳,瞠目結舌地看著聞辭,「幹什麼?!」
「吹吹就不疼了。」聞辭一臉無辜樣。
「我不疼!」溫黎盤腿坐著,將自己的雙腳捂得嚴嚴實實的,瞪著聞辭,「不要做奇怪的事情。」
「這也是小時候你教我的啊,為什麼你能做,我不可以呢?」
見溫黎不回答,聞辭湊過來一些,繼續追問,「嗯?為什麼?」
「因為……因為腳是隱私部位,不可以隨便亂碰。」
聞辭的視線赤裸,落在了溫黎藏起來的腳趾上,又重新抬眸直勾勾地盯著他看,似乎要看進他的心裡,仔細剖析,「那我剛剛給你抹藥你都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啊。」
溫黎愣怔住了,像是被人揭穿了一般,可是他一開始也確實沒有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只在聞辭吹了吹後發生了改變,覺得很奇怪。
「是因為沒有爭取你的同意嗎?」聞辭的手指一點一點地揪住了溫黎的褲腳,緩緩地扯了一下,溫黎的手隨之輕動著,「那我可以摸你的腳嗎?」
明明沒有觸碰到一絲一寸的肌膚,可就是如一顆石子落入了平靜的水面盪起一層層漣漪,溫黎呼吸一滯,大腦一片空白,好像都不能自主思考了。
溫黎忽然覺得自己的臉頰有些發燙,腦袋暈乎乎的,長而卷翹的睫毛輕輕顫動了兩下,嘴巴不知不覺地張開,小口小口地呼吸。
呼吸漸漸加重,像是發病的感覺,他無助地揪住了聞辭的衣襟,抖著嘴唇,「我……我好難受……」
大半夜的東宮鬧騰了起來,連忙去太醫院把院判給挖了出來。
院判跌跌撞撞地跑來,滿頭大汗都來不及擦就給溫黎診脈,仔仔細細地搭完了脈才鬆了口氣,「小公子只是有些醉了,身體沒什麼大礙。」
在場的眾人無不放鬆了下來,就連聞辭黑沉的臉色都緩和了不少。
待人群散去,屋內就剩下他們兩個人,溫黎恍惚間沒有聽清太醫的話,只伸出一隻細白的小手揪住了他的袖子,「我是發病了嗎?我又給你添麻煩了,對不起。」
他眼睫上還掛著淚珠,在燭火的籠罩下顯得格外的明顯,整個人也是脆弱又搖搖欲墜。
聞辭坐在床邊把溫黎扶了起來,「沒有,你就是醉了,喝點醒酒湯睡一覺就會好了。」
「真的嗎?」溫黎吸了吸鼻子,盈滿水汽的眸子濕漉漉地看著聞辭。
「嗯,喝吧,喝完就回好受一點了。」聞辭吹了吹醒酒湯,餵給溫黎喝。
許是腦子還迷迷糊糊著,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溫黎都沒有想起來要自己喝,而是乖乖地就著聞辭的手一口一口地喝掉了,嘴角殘留的一些水漬,伸出小小的舌頭舔了一下,舔了個乾淨。
聞辭起身把碗放下,想去洗塊帕子給溫黎擦擦臉。
「阿辭……」溫黎輕輕地喚了一聲,然後伸手拽了一下聞辭的衣袖。
不知怎麼的,聞辭竟然沒有站穩,直挺挺地摔了下來,幸虧反應及時用手撐著了才不至於摔在溫黎身上。
溫黎圓溜溜的瞳孔顫動了兩下,伸手撫上了聞辭的臉頰,「你怎麼啦?」
唯一清醒的聞辭沒醉勝似醉了,灼灼的目光停留在了溫黎粉嫩的嘴唇,說的什麼已經聽不清了,慢慢地靠近了一些,還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酒香。
腦海里只冒出了一個念頭:好想親啊,從一開始就想了……
喉結不受控制地滾動了一下,連嘴巴都微微張開了,伸出手指輕輕地描摹著溫黎嘴唇的形狀,湊在他耳邊輕聲,「阿黎,你有親吻過嗎?」
第25章 我能親你嗎?
溫黎輕輕地咬了一下嘴唇, 好像在認真地思考著聞辭的話,滿是水光的眸子亮晶晶的,輕微地動了動,「我……我沒有啊……」
長到這麼大的溫黎清心寡欲得很, 連旁人的手沒有牽過, 哪裡會有這樣親密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