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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沈月白走到了他的身邊,與之同行,「聽聞你這些天都病著,身體可好些了?」

沈月白是沈國公的次子,比溫黎低一屆參與科舉考試,今年才在翰林院當職。

「多謝沈兄關心,已無大礙。」溫黎淺淺地笑了笑。

「那便好,對了,今日是我生辰,你若得空還望來府上一聚。」沈月白拿出了一份燙金色的請帖,遞到了溫黎面前。

這還是溫黎第一次收到請帖,心裡挺開心的,於是接了下來,「好,我一定去。」

長勝殿內。

「陛下,這些都是適齡的女子,與陛下正是相配。」陳之昂十年來如一日地勸說聞言殷立後納妃,將搜刮來的美人圖一一展示在聞言殷面前。

聞言殷一看見這些美人圖就頭疼地厲害,不禁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悄咪咪地給德英使了個眼色。

德英立馬會意,衝到了皇帝跟前,直接將陳之昂擋住,關切道:「哎呦,陛下怕是頭風病犯了,快去宣太醫!」

常言道:吃一塹長一智。

陳之昂都吃了這麼多年的虧了就算是再笨也該長長腦子了,不會再被輕易地糊弄過去。

「陛下如此這般就該找個可心人時時刻刻在身邊伺候著,您瞧瞧醫典世家的嫡次女,熟識典籍醫術高明,是人人稱讚的女『華佗』啊。」陳之昂展開美人圖,恨不得都要杵到聞言殷面前去了,還在極力地勸說,「而陛下正直壯年,也正是能生會生的好時候啊,如何不為了衍朝開枝散葉。」

「衍朝已有太子,不需要其他的皇子公主。」聞言殷微微蹙眉,很不滿這樣的說法,好像他們都是工具一般。

「可唯有太子殿下一人始終是孤孤單單的,毫無助力,若有兄弟手足的幫襯,便能如先帝一般戰無不勝所向披靡。」

「助力?」聞言殷睨了陳之昂一眼,眯了眯眼睛,他的有些神情與沈清泉如出一轍,似乎想要看穿他究竟有什麼歪心思。

聞言殷他自己就是從腥風血雨之中殺出來的,什麼親族什麼手足,都是爭名奪利的競爭對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從未有一刻享受過兄友弟恭的溫情,自然不信什麼兄弟之間可以做到真正的和睦相處,平民百姓家尚且如此,何況是皇家。

此「助力」在聞言殷看來簡直是可笑至極。

「朕再說一次,朕只想要阿辭一個兒子,一個太子,朕也無心於後宮,更不想立後納妃,只一心為朝政,下次就莫要再提了,你這番讓朕很是頭疼。」

這麼多年了,聞言殷並沒有刻意隱瞞沈清泉自由出入長勝殿,但也沒有公開,朝中大臣均有猜測,大多數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人敢問到皇帝面前,陳之昂也不會拿此事去觸霉頭。

又碰了一鼻子灰的陳之昂咬了咬牙,「太子殿下如今也年滿十九了,身旁也不能有沒有人陪著,若是有個溫柔的太子妃照顧著,說不定脾氣就能收斂一二,陛下也應當趁早為殿下物色物色了。」

世人只知聞辭的脾氣不好,易怒易狂躁,但甚少有人知道他是真的有病,就連陳之昂也不知道,因為衍朝不能有一個有病的太子,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聞言殷感覺自己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站起身來,走到陳之昂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委以重任一般,「朕聽聞城西有蜀地來的難民鬧事,屢次不絕,朕瞧著左相能力甚佳,便替了右相吧。」邊說邊往門外三步並兩步地走去,「好了,朕乏了,先回宮休息了,左相請自便。」

出了殿門,聞言殷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走得都要起飛了,德英跟在後頭小跑著,「陛下,太子殿下確實也到了該娶親的年紀了。」

他的腳步漸漸地慢了下來,「從前朕沒得選,朕只能成為皇帝,被困在一座金子堆砌的皇宮中,享無邊孤獨,可現在朕有的選了,朕也可以為阿辭決定。」

先帝還在世時兄弟之爭就從未停止過,聞言殷一點都不想參與其中,可漩渦總是席捲著不得不踏進去,一朝進入無法自拔。

聞言殷嘆了一聲氣,眼底儘是愧疚之色,「朕自認為自己這個父親做得很不稱職,所以朕不希望阿辭不快樂,為了什麼大局、皇權、子嗣而妥協,有朕為他兜著,他都不需要考慮這些,等哪日阿辭有了心儀之人,他自會來與朕說,無論是何家世地位,是何許人也,無論朝中大臣是否滿意,只要真心相待,朕都會允准賜婚,朕什麼都不求,只能阿辭能一生平安快樂。」

***

溫黎身著一襲韶粉色長袍,袖口、衣角繡滿了栩栩如生梨花,淺淡的顏色搭配著一條蒼葭色的腰帶,勾勒著盈盈一握的腰身,垂掛著的環佩隨著走動的幅度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

在陽光的照射下的小臉蛋一團粉氣,晶瑩透亮的皮膚像是鋪了一層胭脂一般,嘴角掛著一抹笑容,如同仙子一般,任誰見了都會多瞧上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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