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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吃飽了的蛇,真的非常讓自己討厭,回想起幾天來颸風是如何對待自己的,鏡流「哼」了一聲。

完全不知道自己哪裡又招惹了鏡流的颸風,冥思苦想地組織著甜言蜜語,只是抓準時機的鏡流一梭一蹭,趁機從他的身邊跑遠了一些。

一瘸一歪的小蛇,用蠕動的方法挪到了小窩的角落,癱成了一坨蛇餅。

隨後,他翻轉腦袋,仰頭看著黑漆漆的小家,以一個對蛇來說絕對不算舒服的姿勢,極為艱難地從颸風的尾部,抽出了泛著不正常紅色的尾尖。

本來是條炫彩灰蛇的他,在刺骨的冬季,被迫染上了颸風帶給他的似血殷紅。

小蛇心疼地頭鱗抵在了尾鱗上,輕輕地蹭撫著,對蛇而已稱得上滾燙的溫度,不斷順著相接的鱗片傳遞給主人,越蹭越生氣的鏡流哼哼唧唧的。

這聲音一出,颸風實在辨別不出自己的伴侶,到底是在撒嬌還是在發怒,於是,他爬到了鏡流身邊,試圖把他叼回自己的腹鱗下。

已經氣得連枕鱗都鼓起來的小蛇,毫不吝嗇地給了伴侶一個頭槌,雖然傷敵一百自損八千,但好歹阻止了颸風愈發過分的動作。

*

無光的小窩裡,颸風消停了兩分鐘,不再試圖把小蛇扯回自己的身邊,靜靜地用漆黑的圓瞳注視著自己美麗的伴侶。

那雙黑眸中的溫情與戀慕,讓一直窺探著颸風動作的鏡流,稍稍舒了口氣。

起碼現在他不用擔心自己的尾巴了,小蛇大腦里緊繃的神經舒展了少許,短短一秒鐘,隨即而來的困意就席捲了他的大腦。

睏倦的鏡流張著嘴,有氣無力地打了個呵欠。

他實在疲累,縱慾過度帶來的酸痛,讓小蛇全身的肌肉,到現在為止都無法正常完成工作——哪怕最細微的動作,都會牽扯到他可憐的尾巴。

邊發出「嘶嘶」的抽氣聲,邊抬頭直視颸風,準備控訴他惡行的鏡流,在變了調的嘶鳴聲中,像是耗盡全身力氣一般,氣喘吁吁,含淚叼起了自己的尾巴。

認清了自己現在半殘廢狀態的小蛇沉默了,休息了片刻,回復了些許力氣的他,用腦袋撞向了颸風襲來的尾尖。

但這實在不是個出氣的好辦法,早有準備的颸風,不僅靈巧地避開了鏡流的襲擊,還仗著足以破紀錄的誇張體長,將尾巴抵在了小蛇正在開合的吻部,試圖跟著不知何時湊過來的信子,一起把鏡流的嘴巴撬開。

本來只是想出口氣的小蛇,面對展現出惡劣脾性的可惡伴侶,金瞳蘊含的星光,剎那間,被夏陽一樣熾熱的怒焰取代。

「嘣——」的聲音傳來,兩條蛇心有靈犀地同時「嘶」了一聲。

儘管颸風一點兒也不疼,但看著把自己砸出淚花,暈頭轉向的伴侶,這條在短時間內重拾情商的蛇,開始哄蛇。

只是他柔弱的伴侶在長久的壓迫下,實在不願再聽任何的廢話,滿腹牢騷的小蛇吐著信子張了張嘴,就要開始罵蛇。

然而,鏡流實在低估了颸風不要臉的程度,正在思考的鏡流,感受著尾巴上又一次傳遞來的重量。

他深深吸了口氣,風入喉時,小蛇的鱗片顫動了一瞬,引得那身絢爛的鱗甲漾出了道道波紋。

隨後,忍無可忍的鏡流扭過頭,叼起自己被壓在某條蛇身下,仍在顫抖的尾巴,在窩裡一拱一翻。

覆著乾草的絨羽就脫離了束縛,隨著重力的作用,上下漂浮,又在風撤出小窩時,緩緩飄落。

只見,半數絨羽蓋住了颸風碩大的腦袋,半數乾草掩住了灰撲撲的蛇球。

知曉自己做的有些過火,強硬了半個冬天的颸風看著那團抽噎的伴侶,終於軟下了心腸,緩緩擺動著尾巴,極沒眼色地湊了上去。

小蛇實在不想搭理他,暴躁的鏡流露著尖牙,甩尾扭頭髮出了一聲威脅,颸風無奈地吐了吐信子,投降般地往後退讓了兩步。

但就在鏡流放下警惕的一剎那,這條詭計多端的蛇一口叼住了小蛇的要害部位,生拉硬拽地把伴侶塞到了自己的懷裡。

「放開我!」掙扎無果的鏡流,委屈地叼著自己的尾巴,含含糊糊地命令。

「長記性了嗎?看到人還會不顧自己安危去救嗎?」

小蛇呆住了,終於想起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麼,才遭受這樣對待的他心虛極了,理直氣壯的控訴也從喉間一滾,落回了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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