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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眼鏡王蛇來說,大蛇吃小蛇是件多麼合乎自然規律的事情,更何況鏡流已經算不得幼蛇了,除了颸風,沒有任何同類能對他如此心平氣和……

*

荊棘里的老鼠猖狂得已經不知道天高地厚,儘管它們認出了這條捕捉它們的大蛇,但它們還是發出了威脅。

颸風冷哼一聲,對於老鼠這種生物,連恐嚇都覺得多餘的他,腹鱗貼緊地面,疾風般地竄了出去,鏡流只看見一道殘影從眼前划過。

習慣於動態捕捉的他甚至還沒看清,就看見颸風牢牢壓住了兩隻老鼠,其中一隻被颸風的長牙鑽進了覆蓋著頸骨的皮毛里,隨後它再動彈不得,颸風收回毒牙。

非常嫌棄鼠類血液的他吐出信子擺了擺,滑到河邊喝了兩口水,把難聞的腥味壓下去的他看向鏡流,示意他去解決另一隻。

「就算比不了颸風,也不能差太多!」鏡流喃喃為自己鼓氣。

急促的呼吸帶來了風鳴,他試探地游到縮到樹邊的老鼠前,被同伴之死嚇壞的它又看到了蛇,知道自己難逃一死,它決定放手一搏。

老鼠順著一邊的荊棘跳上了樹幹,眼見獵物要跑,本來還躊躇不前的鏡流瞬間急了,他已經忘卻了方才制定的戰術,沖向了老鼠。

「碰——」

又一次撞到頭的他痛苦地嘶了出來,但他不敢停頓,如果真的把老鼠放跑了,颸風真的會把他當辣條嗦……

鏡流逼近老鼠,不會使用毒牙的他,用那天逃命一樣的速度梭到了老鼠身上。

突然,他突發奇想繞著老鼠盤起來,把老鼠纏得喘不透氣的他看到樹下颸風陰冷的眼神,「絞殺是蟒蛇才會使的招數!」颸風咬牙切齒道。

鏡流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地張開口含住了老鼠的,頭,沒辦法,他纏得太緊了,根本咬不到它的頸部,而毒牙很配合他,透過牙管,一滴滴毒液進入老鼠的體內。

這個味道像薯片!

獵物的鮮血進入了鏡流的感官,他喉間的肌肉不自覺開始收縮,但記得颸風不喜歡老鼠的他不打算把獵物吞下。

目前靠著颸風才不至於在雨林里悽慘死去的鏡流,對於一頓飽跟頓頓飽的區別還是分得清的。

很快,老鼠死了,死於鏡流不要錢的毒液。

感覺到獵物生命已逝,鏡流開心地挺起前半身,含著老鼠搖頭晃腦,可惜他忘記了自己還在樹上。

「咚——」

從樹上掉下又一次撞到頭的鏡流來不及控制自己的肌肉,老鼠從他嘴裡飛出,掉在了颸風頭上,用尾巴捂著頭的鏡流心虛地挪到了颸風身邊,準備迎接接下來的狂風暴雨。

出乎意料,颸風只是甩開了老鼠,並沒有責備他。颸風其實是條穩重的蛇,儘管在面對鏡流時他總是很暴躁,但看著今天表現還算不錯的小蛇,他的心情意外的愉悅,讓小廢物成長為不那麼廢物的小廢物是一件讓蛇很有成就感的事。

他驕傲地挺起了上半身,打發孩子似的囑咐鏡流「我探到了鼠蛇的氣息,你待在這裡,不要打擾我。」

想了想,颸風補充了一句「死掉的老鼠不要碰,我會給你帶新的,你還在長身體,老鼠不能給你提供足夠的營養。」鏡流點頭如搗蒜。

他本也不打算搗亂,前幾天咬斷的艾草已經粘了灰,擔心灰塵會導致颸風傷口感染的小蛇,今天準備再去找一些。

雖然他柔弱得不像一條眼鏡王蛇,但他真的很乖。

相處不過一周,但已經初具飼主精神的颸風看著鏡流發出了感慨,立時,冷寂布滿了眼瞳,颸風伸出蛇信循著獵物的氣息追逐而去。

鏡流目送他離去,慢悠悠地游到前幾天發現的野生艾草生長地——距離前巢穴不遠的望天樹邊。

鏡流的尾巴不時翻轉著,直到勾住一旁粗壯的樹枝,他張嘴咬住艾草的根部,整條蛇往尾巴靠,然後,狠狠往下一壓。

「咔嚓——」

清脆的枝葉斷裂聲傳來,一根艾草被他叼了起來,如法炮製,鏡流收穫了足夠的艾草,把艾草放在一旁的獸骨里,叼回了這幾天兩條蛇睡覺的石頭上。

用尾巴鋪開乾淨的芭蕉葉,把艾草洗淨後晾在了上面,忙碌的鏡流卻還不能休息,他清點了下婆羅雙的庫存,發現葉片沾滿了不知名動物的粘液,找不出罪魁禍首的他只能,重新去河對岸摘了幾片。

忙活了一陣的小蛇幽怨地看向了自己曾經的巢穴,如果沒發現過竹葉青,這個地方很適合忙碌過後短暫地休息一會兒,可惜,「那條可惡的竹葉青!」他憤憤罵了一句,但戰鬥力甚至低於五的他什麼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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