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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快點,和赤兒連夜回去,不用來給朕發喪。」劉冽悠悠的喊著,聲音像風中殘破的笛聲,尖銳而雜亂。

北彌身影越來越遠,最後嘭的一聲,大門合上,離開了。

劉冽從臥榻上爬起來,拿出遺詔,顫巍巍的走到燭火前,點燃,火光照亮他滄桑疲倦的面孔,當遺詔化為灰燼時,劉冽已是淚流滿面。

「天下最不幸的事就是做朕的孩子吧。」

拿出紙筆,劉冽伏案寫新的遺詔,全部寫完後,打開盒子,一個章一個章的往上摁,做這種事時要格外謹慎,一定要能證明是真的遺詔。

等墨跡幹了,劉冽把它交給了周仁:「你要不擇手段的活到最後。」

周仁跪下,舉起雙手接住:「遵命!」

劉冽回到臥榻上等死,現如今,以他的能力也只能做這麼點事了。

第61章 做劍鞘

走出大殿後, 北彌還有點心驚,最後劉冽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別被騙了,做劍鞘?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沒必要挑撥我和劉赤的關係啊……

「會面怎麼樣?」劉赤上前問道。

北彌這才回過神, 看了一圈四周, 太子劉淵心和朱乙已經離開了, 可能是劉赤故意給趕走的, 他向來不喜歡自己和他血親見面, 更何況是仇恨值拉滿的太子。

北彌:「嗯……挺順利的, 陛下叫我們連夜回去, 不用來發喪。」

劉赤變了變臉色, 拉起北彌的手腕闊步向前:「父皇消息渠道多,恐怕葬禮後有諸侯王要襲擊代國,父皇這是叫孤回去提前備戰。」

兩人迅速出了宮門,李醫師站在馬車旁,和偶遇的老熟人嘮嗑, 有說有笑的。

「啟程回代國!」劉赤命令, 鑽進了諸侯王專用馬車。

「啊?」李醫師茫然無措, 「我們才到這兒不到半個時辰!」

「哎呀,你別管那麼多了。」北彌拉著他上了馬車。

各個車夫揚起鞭子,在馬匹的斯鳴聲中,駕車揚長而去。

街角,亭長看見代國的馬車突然全開走了,撒開腿拼命的在後面追,吃了一嘴的車尾灰。到城門口,實在跑不動了,他彎腰, 雙手撐在膝蓋上,氣喘吁吁,眼睜睜的看著代國的車全部離開了皇城。

「北彌!你個混蛋!老子我今天專門換的新衣裳來見你,你跑這麼快幹什麼?呼……呼……沒、沒我你贏得了太子?白白浪費老張給你鋪的路啊!」

拍掉身上的灰塵,亭長心疼壞了,這衣裳好貴的,他夜裡翻牆和丞相夫人幽會都捨不得穿啊,他搖頭嘆氣:「哎!真的是!算了,以後再找機會見面吧。」

亭長生氣的離開了。

馬車上,李醫師還處於呆滯的狀態,緩了一會兒,才問道:「到底怎麼了啊,這麼急著回去?」

北彌:「陛下死後,可能有諸侯王要攻打代國,陛下叫我們不要發喪了,趕快回去準備迎戰。」

李醫師更迷茫了:「大王和陛下的關係一直很差,當年代國內憂外患,陛下把大王派過來鎮守邊疆,不給人也不給糧,說白了就是讓大王來送死的,怎麼突然開始對大王好了?」

仰著腦袋想了想,李醫師豎起食指對準北彌:「是不是你乾的?」

北彌:「我幹什麼了?」

李醫師:「修復父子關係啊!」

北彌:「那怎麼可能,我和陛下的會面時間不過一刻鐘,很短的。」

李醫師身子猛的完後縮,一臉驚訝:「一刻鐘就修復好了嗎?你也太厲害了吧!」

北彌:「都說不是啦!」

帝王之家的父子關係,情親幾乎沒有,全是權衡利弊。子嗣們相互競爭,死掉一個,就再生一個。

從理性來判斷,劉冽態度轉變,應該是他意識到太子劉淵心被外戚力量束縛的嚴重,不一定能守住江山。而劉赤母親很早就死了,沒有這方面的問題。

局勢又變了,和小說劇情區別很大,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馬車繼續前行,從皇城到代國快馬加鞭,要走一天一夜。顛簸久了,北彌腰酸背痛,身子又開始難受了,他的病還沒有完全好,李醫師說起碼要養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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