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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裡,北彌端坐在席位上,絲綢黑袍層層疊疊,泛著微光,雍容華貴,典雅放鬆。而他的身後,蒙面暗衛雙手背在身後站立著,寬肩窄腰,冷傲決然,仿佛一座巍峨不動的大山,哪怕一言不發也威懾力十足。

濃密的睫毛緩緩抬起,劉赤凌厲的目光越過云云眾人,抵達甘皈依,那是一種殘酷到令人畏懼的眼神,像無形的手扼住了人的咽喉,要緩慢的惡意折磨後,才會被允許死亡。

甘皈依明白應該怎麼判了,他高聲宣布:「若鯉誣陷代國使者,還造劣質銅錢欺騙我們所有人,他盜取王的銅礦,肯定是為了買昂貴的寶石美玉自己享受,真是在是罪大惡極!王,以我之見,他犯了這麼多罪,應該處水銀刑!」

身子一軟,若鯉直接癱倒在來地上,氣差點沒上來,水銀刑那是草原上最恐怖的死法了。手忙腳亂了一會兒後,他爬跪在地上,驚恐的哀求:「我說的句句是實話,我也沒有往銅里參雜礦啊!請王明察!」

「閉嘴!」傲暴猛的站起來,「璦勝謀反之事,我昨夜就召集了現場的百餘人,一個接一個的親自審問,我能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嗎?你卻找了幾個士兵,編造這麼劣質的謊言來矇騙我!」

拿起木案上的盒子,傲暴扔到若鯉的面前,幾十個銅錢灑在了地上,它們都是小刀的形狀,有些很新,有些磨損到字體模糊,還有些已經開始生出綠色的銅鏽。

「狄族的平民都在說錢變輕了,容易生鏽了,證據到處都是,你還想怎麼抵賴!」

想起北彌之前行為,若鯉明白了:「王,是北彌在挑撥離間君臣關係,他要像殺璦勝將軍一樣殺我啊!」

看見對方不認罪還在狡辯,傲暴笑著搖頭:「是你怕北彌告發你造劣質銅錢,所以找了假證人誣陷他。我一直信任你,讓你做了鑄錢官,而你只想從我這裡偷銅礦!」

「王,不是的!」若鯉哭泣著,「我和大夏所有的親屬斷絕關係,這麼多年做事從不求回報,只為了讓王您能多看我一眼啊!」

傲暴已經徹底厭倦了,他嘆了口氣,坐了回去,命令道:「把他拖下去吧!」

侍衛上來抓起了若鯉的胳膊,他邊掙扎,邊嚎哭,眼淚弄花了脂粉,精心梳理好的髮髻變亂:「我心裡只有王啊!」

傲暴冷哼一聲:「水銀刑後,把他的心刨出來給讓本王看看。」

「遵命!」

侍衛帶走了若鯉,悽慘的喊聲越來越遠,在會議室大門合上的一瞬間,徹底消失。

劉赤滿意的輕笑著,他知道北彌並不忠於他,但是只要北彌穿著代國的官服,劉赤就不會允許有人羞辱他。

這樣殘忍的殺意,劉赤不會讓北彌看見,那人太過纖細柔弱,靠近一點就會畏懼,害怕過頭了,又要病倒讓人操心。

第35章 位子決定想法

會議廳里鴉雀無聲,璦勝將軍昨天剛死,今天鑄錢官若鯉又被判刑,猜疑擴散開,特別是地位高貴的十大將軍,他們的表情陰沉的不能再陰沉了。

心裡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句話。

收兵權,殺將軍,收財權,殺錢官。

目的已達到,北彌立刻開始吹捧:「狄族王明察秋毫,公正廉明,實乃草原的真神!如果讓若鯉得逞,我蒙受不白之冤,代國和狄族共繁榮的大業也要被毀了。」

「現在竊錢的賊人被除,王和平民的財富都增加了,今日是天賜的良時啊!請狄族王當眾宣布代國和狄族將要停止戰爭和睦相處,讓狄族平民一同慶祝!」

傲暴沉默了一會兒,回答:「事關重大,今日免了。」

北彌心裡咯噔一下。

又拖延!

意圖已經很明確了,傲暴選擇支持太子,不想和代國和談,等拖到七天祭祀日結束了,自己恐怕會被殺,而戰爭也會開始,到時候綿延十里皆為焦土,不知要死多少人!

用餘光看了看張律,還是那樣沉穩,沒有表情變化。真想不明白他私下是怎麼說服傲暴的,皇城來的老文臣可不像若鯉,很難被看穿。

北彌又轉頭看向劉赤,視線在空中相接,對方輕輕點了下頭。

他們都認為現在該出最後一張牌了。

北彌起身,笑著說:「為表誠意,我還有一物要獻給狄族王。」

傲暴:「請上前。」

從長袖中拿出一封信,北彌一邊往前走,一邊徐徐道來:「我以前侍奉太子,常出使草原,太子叫我用財寶收買人心,小到士兵,大到將軍,全部都要送。這樣他們就能在狄族王面前說太子的好話,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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