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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行駛到皇城門口和其他車子回合,這三十幾輛車以及三百騎兵都是太子派往草原的使團。

線人說北彌就在飛羽地,想要阻止狄族和代國的戰爭,而張律要做的事截然相反,他要把代國拖入戰火。至於北彌,按照太子的意思,他自己願意回來,那最好,不願意,帶回那美麗的屍體,也可以。

城門打開,使者團隊出發。

張律掀開車簾,回望著大夏的皇城。它威嚴肅穆,矗立在哪裡,歷經百年滄桑,是至高的榮耀,是金錢和權力的深淵,是禁忌的男歡女愛和血腥的纏綿悱惻。

這20年來,無數武將文臣帶著野心踏入皇城,如同落到沙漠的一滴水,在浩瀚中暴曬蒸發,在孤獨中長滿白髮,暮然回首,生命已經走到了時光的盡頭。

而他一直盤旋在空中,等待下一場審判。

車隊行駛出了皇城,經過太子特許,上馳道行駛,每到一處驛站變更換馬匹稍作休息,速度快又不怎麼顛簸,讓這次行程輕鬆了很多。

第二天上午,狄族嚮導和張律報告,到飛羽地了。車隊停了下來,張律探出身子看去,沿湖建立的城池飄揚著彩色的經文布條,百來個狄族士兵手持彎刀把手著城門。

他多次出使過飛羽地,但這次氛圍明顯不對勁,沒有歡慶的人們,只有戒備森嚴的士兵,一定是出事了。

城門開了一條窄窄的縫,一名青年男子走了出來:「歡迎各位遠道而來,請問你們是誰派來的使者?」

張律拿起旌節,下車行禮,遞上文書:「我是大夏廷尉張律,由太子劉淵心派來。」

青年男子一驚,眼裡多了幾分敬畏,連文書都不看,擺動著小臂:「大人快快請入城!王正在等你!」

掉城門的繩索被士兵拖拽,齒輪嘎吱吱的轉動,飛羽地的城門大大的敞開,車隊順利進入。

馬車直接到了王寢,男子領著張律快步進入。

「報!大夏使者張律求見!」男子站在門口大喊。

「讓他進來!」裡面有人回應。

「是!」

男子推開門,張律走了進去。這是個圓形的會議廳,兩邊站著十個將軍,正前方的高台坐著狄族王傲暴,旁邊是最高祭司甘皈依,他們每個人的神情都很嚴肅。

張律拱手道:「我聽說祭祀日狄族要歡慶七日不休,這才是第二日,狄族王為何要全城戒嚴?」

傲暴眼神陰翳了幾分:「大將軍璦勝謀反,於昨日被斬。」

張律心中瞭然:「請問北大人現在何處?」

傲暴:「在單獨居住。」

張律:「大夏七個諸侯王都是太子的同姓兄弟,其使者也應受相同的禮遇,狄族王如今讓北大人單獨居住,處處監視,如階下囚,這有悖禮節,請狄族王收回命令。」

「大膽!」一個將軍怒吼,張律瞧過去,絡腮鬍子,膀大腰圓,是右將軍齊齊激。

「你只是個外族使臣憑什麼對王的命令指手畫腳!」齊齊激單手撐在腰上,挺起肚子,態度傲慢。

「再說了,最後斬下璦勝人頭的是北彌的暗衛,璦勝哪怕謀反了,也是貴族,外人殺不得,按理說應該把北彌他們全抓起來治罪!王念及當時情況危機,北大人只是自保,才命令單獨居住,已經很仁慈了。」

張律:「既然是自保,那便是無罪。」

齊齊激:「你別得寸進尺!」

「行了。」傲暴說,「解除單獨居住,讓他們自由出入。」

張律行禮:「謝狄族王恩准。」

璦勝之死,肯定是北彌的手筆,自己只晚來草原一天,這人竟能弄出這麼大的事,才能毋庸置疑,投敵後確實是個大隱患。

不過,太子還是希望北彌能回來,就先送個人情,表達誠意,以北彌為官多年的經驗定能看出這是什麼意思。

北彌能自由出入了,也能找機會派人過去送信,免得被劉赤的人馬發現。

第31章 鬼魅般

早上北彌醒來時,天已經完全亮了。

昨晚自己和衣而睡,李醫師打地鋪,劉赤則一直站著,保持警覺,沒有睡覺。

這可就難受了,北彌翻來覆去的不踏實,總覺得劉赤在看自己,可以又不敢真回頭一探究竟。到了身體疲憊到極限時,北彌才睡著。

還做個了怪夢,自己被白色的絲線包裹著,像個蠶繭,看不見,聽不見,動彈不了,出不了聲音,還喘不上氣。

驚醒後,發現劉赤就站在面前,高大的身子逆著微弱的燭光,黑漆漆的,低頭凝視著他,如山間的鬼魅,嚇的北彌一哆嗦,差點翻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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