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應該離公主那麼近,不然還能反應過來,及時躲開公主的手!
從劉赤的視角看,雙臂都摟在脖子上了,持續那麼長時間不掙脫,那就是感情上的水性楊花,事業上的朝秦暮楚!
深吸一口氣,北彌調整好情緒,先把說服公主的功勞歸到劉赤身上吧。
北彌:「多虧大王威名遠揚,臣的遊說才這麼順利,紅蓮公主願意配合我們的計劃,也是識時務者為俊傑,是個很有魄力的人。得到她的幫助,臣一定不負使命,今晚就把璦勝將軍的頭顱獻給大王!」
沉默片刻後,劉赤才冷冷開口:「先生倒是挺欣賞她。」
北彌這才反應過來。
我怎麼能在自己的君主面前,誇別的君主好!
這就相當於,老公忙碌了一天回家,結果老婆說,隔壁老王長的真壯真猛,你不在的時候主動過來幫我修水管,那老公能不想歪嗎?
這、這、這該怎麼哄?
說不欣賞,這種謊言太容易被識破了。劉赤一直在旁邊,我面對公主時是什麼表情,他全看在眼裡的,不然也不會生氣。
直接抒發愛意吧,說不定能糊弄過去。
「公主花容月貌才華橫溢,臣是有點欣賞,但再嫵媚動人,也敵不過臣對大王的心動。」北彌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土味情話,「哎!年輕時就不應該遇見太驚艷的人,臣現在除了大王,看誰都覺得索然無味。」
說著,北彌走到劉赤面前,朝對方寬闊的胸膛伸出手,想摸一把,果然被避開了。
互撩曖昧一下,牽牽手沒事,但絕不可能讓便宜,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知道那挺起的肌肉是什麼觸感。
「臣立了這麼大的功勞,大王還吊著臣,只能遠遠看著,無法靠近碰觸,痛苦啊……」北彌假裝悲傷的哀嘆。
李醫師緊張的把北彌拉到一邊:「北大人,你這是幹什麼啊!剛才你對公主無禮,現在你又對大王無禮,在外面你得克制自己早春禽獸一樣的行為。等回去了,你到我這兒買一劑迷藥,再找機會和大王獨處,不就能為所欲為……」
李醫師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完全消失,不敢說話了,因為劉赤在盯著他,視線冷的像寒冬的刮骨風。
犧牲大王的色相,討好狄族太后,李醫師覺得不妥。犧牲大王的色相,討好北彌,李醫師覺得可以,因為北彌年輕好看,還忠心機智,一次會面就把紅蓮公主說服了。
就算大王和北彌同席共枕了,壓住大王那是男人嗎?不!這明明就是太平盛世鑽到大王懷裡了!是天大的喜事啊!
不過,看在俸祿的份上,李醫師決定閉嘴,尊重劉赤的直男屬性。
劉赤收回眼神,轉到北彌身上,他伸出手,在北彌後頸領子下摸索了一番,取出了一張小紙條。
北彌一驚,自己都沒注意到劉姝君放了這玩意。
「孤的皇姐自幼小動作多,手一碰人,不是在下毒,就是在藏密信。剛才,孤見她動手了,擔心先生的安危,才打翻盒子,提醒先生。」
展開字條,劉赤快速閱讀完內容,冷笑了一下。北彌湊上前想看,劉赤手指一合,把紙條捏成一團。
劉赤:「先生想看?」
北彌呼吸一頓:「不想看!大王已經看過了,那臣就沒有必要看了!」
「其實也沒什麼。」劉赤遞出字條,「她留了個信使接頭的時間和地點,想必是看到先生有人盯著,要約先生私下密談。」
一把推開,北彌嚴肅認真:「臣和她沒有什麼好談的,大王想要臣和她見面,臣才會去。」
眼底滑過幾分戲謔,劉赤笑道:「真的?」
「真的!」北彌堅定的說,「臣對大王的愛慕,比天高,比海深,比日月長久,永無止境,哪怕臣死了,依舊是獨屬於大王的鬼。」
「好了,先生莫慌,孤是相信先生的。」劉赤把字條塞到了北彌的手裡,北彌轉頭扔進了火堆里,動作絲滑流暢,沒有一點猶豫。
被美女加微信了,還被對象發現了,那果斷要刪除啊!
更何況這是君臣關係,滋生懷疑,可是要掉腦袋的!
這舉動總算讓劉赤滿意了。他走到一箱財寶面前,翻出來一件灰白色的貂皮披風,走回來,披在了北彌的身上,問道:「草原上確實冷,先生暖和點了嗎?」
上等貂皮就是不一樣,又輕又軟,聞著還有股淡淡檀木香,身上一下就暖和了。
北彌行禮:「多謝大王恩賜,臣好多了。」
小說里寫的,劉姝君對臣子寬厚,經常噓寒問暖,情緒價值給足,但很少打賞。劉赤相反,對臣子的生活漠不關心,大營里什麼奇葩的人才都有,可他真心捨得為臣子花錢。
剛才劉姝君臨走前,叫北彌多穿點別凍著了,劉赤馬上就送來一件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