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人魚點頭,提著帶血的到擦過熊爾身邊,跑了出去。
另一個人魚將疼暈過去的熊已提出來,扔到空地上。再幽幽盯著熊爾,道:「我好像沒看到你們部落的祭司,他在哪裡?」
熊爾呆愣,像傻了。
「問你話呢。」人魚將刀尖移到熊爾面前。
「祭司、祭司……嗚哇!!!我不知道祭司去哪裡了!哥,哥你救救我啊!」
「哥!」
草房,奴隸獸人們看到仇人被砍的一幕幕,眼中注入生機。
當看到他們把受傷的人魚往暖和的屋裡搬時,猶豫了一下,就跑來幫忙。
白爭爭道了一聲謝,看他身上同樣傷口不少,也拿了些草藥給他們。
「屋子都空出來了,你們自己找地方暖和一下。」
這裡的奴隸獸人數數大幾百,這僅僅是表面。
據活著的奴隸獸人說,山後有個天然的坑洞,裡面堆滿了奴隸獸人的屍體。
這些熊部落的獸人不把他們當獸人,往死里用,反正弄死了還能抓回來新的一批。
白爭爭聽罷,看到那斷臂的熊獸人,都覺得是輕的。
人魚受了重傷,加之吃不飽,一直勞作,傷上加傷。白爭爭只會簡單的處理,他看著燼道:「還是得找祭司來。」
燼看向一旁的阿九。
阿九低頭:「他們祭司昨晚跑了,我們正在找。」
白爭爭道:「帶上大黑,他飛得快。趕緊把祭司帶回來,不然他們怕是不行了。」
阿九轉頭,乾脆自己去找。
人魚手裡有利器,他們闖入熊部落,獸人們都沒得及反應就挨了刀。
人魚都是一刀斃命,死屍被奴隸獸人們抬出來,堆在空地上,壘成小山。
加上領頭的已經躺在地上,其餘獸人不敢再反抗一點。
燼看著留下來的人魚,聲音淡淡:「參與了這事的,一個別留。」
人魚頷首,迅速傳達了王的命令。
屋外哀嚎四起,伴隨著奴隸獸人們暢快的嘶吼。人魚們砍瓜一樣廝殺,奴隸獸人就補刀。
一個部落近千數獸人,在人魚跟奴隸獸人手下,居然也沒堅持到一個小時。
燼壓著眉,看著這一屋殘破的人魚,滿是火氣。
熊獸人或許怕他們跑了或者反抗,十多個人魚每個四肢都是殘缺的。
有的手臂扭曲,有的腿上骨頭斷裂,皮肉鬆松垮垮掛著。
燼壓抑著,眼眸森冷。
沒多久,外面聲音沒了。但血腥味兒隨著冬風往屋裡鑽。熏得白爭爭捂著胸口,急急忙忙蹲在一旁吐。
燼見狀,示意人魚將門關了。
扶著伴侶後背,讓他腦袋抵在自己身上。
「先忍忍。我讓他們收拾。」
白爭爭揪著燼的獸皮衣,在他脖間喘.息。淡淡的冷香壓制住胸口的悶意,白爭爭好歹是緩過來一點。
「沒事,多半是趕了路,吹了點涼風受不了。緩緩就好。」
阿九騎著大黑尋找熊族的祭司,最後在後山給獸人拎住。急急忙忙帶回來,往屋裡一扔。
「他們要沒了,你也別活。」
熊族祭司哪敢反抗,趕緊爬起來。
人魚又去翻了他屋子,把他要的東西拿過來。
全程人魚盯著,熊族祭司都怕他們一個不小心,把自己腦袋擰下來。
就跟外面堆著的那些獸人一樣。
熬到晚上,所有獸人的傷口被包紮好,熊祭司又被人魚拎著去給那些奴隸獸人治病。
從回來忙到第二天早上,他都不敢停。
同時,熊部落抓了人魚的事情傳開,聽說一個部落被滅得差不多了。
但凡還有藏著奴隸獸人的部落,立刻將奴隸獸人放了,連夜搬離。
燼鬧得這麼大,殺雞儆猴,目的達到了。
折騰一晚,只剩下一口氣的人魚終於熬過危險期。現在他們不宜搬動,奴隸獸人們便幫著人魚把這個地方打掃出來。
奴隸獸人們現在已經無處可去,燼便做主,讓他們在這裡安頓下來。
至於剩下的活著的熊獸人以及幼崽,由人魚監督,要還能安分過日子,就讓他們呆在這裡。要不安分,全部送去南部島上。
不過經過這事兒的教訓,人魚們也愈發謹慎。
不用燼再提醒,便商量出個決定。各駐地的人魚一段時間一換,時不時碰碰面。
這事一解決,燼帶著白爭爭繼續往外圍走。
不過天冷,路途上大半都是在各個駐地度過的。
等走完了第二環島大部分地方,見到一個個被抓去做奴隸的獸人們重新組建的新部落,燼就知道差不多了。
他帶著白爭爭度海,在春暖花開時,終於到了環島外圍。
這片大陸面積最廣,少有幾千獸人的大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