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燼看著那自殘一般的亞獸人,瞥向屋裡,另外兩個亞獸人顯然也嚇到了。

「他怎麼回事?」

「他、他害怕因為他讓幼崽做的事情,你會傷害幼崽。所以打算自己贖罪,就、就……」

白爭爭看著那傷口皺眉:「不行,我去找找草藥。」

止血的他也認得幾種,不過現在天黑,白爭爭一個人去也不行。燼乾脆拿了火把,隨著白爭爭一起去。

「你是不是恐嚇他了?」

燼扶著白爭爭的手,嗯了聲。

「亞獸人膽小。」

「他幼崽都比他膽子大。」

白爭爭道:「我看他也不是那種狠毒的,或許這裡面有隱情。」

「但他是幫凶。」

駐地的人魚要是死了,他也逃脫不了干係。

確實也是,白爭爭想了想,也不再為那亞獸人說話。

冬日裡林間草木不算茂盛,草藥也不好找。白爭爭捂著獸皮,抓著木棍四處尋找。

燼就默默舉著火把,時不時幫白爭爭看著路。

等到草藥找齊回去,獸人頭上的血也止住了。不過那破口不小,白爭爭又給他敷了些草藥。

亞獸人醒了,唇色蒼白地靠著牆壁,身邊是他的兩個幼崽。

他身形單薄,眉間愁郁不消,但雙手緊緊拉著自己的兩個幼崽,時不時落淚。

白爭爭看著不忍,道:「既然擔心幼崽,為什麼還要幫著別人做傷害人魚的事?」

「我、我嗚……」亞獸人痛哭。

白爭爭愈發篤定,裡頭有事。

邊上,燼看自家伴侶擰著眉頭,手心落在他眉上撫了撫。他淡看著哭泣的亞獸人,以及倉惶無措的幼崽,道:「小夏,你說你阿父沒死,你看到的?」

小夏抬頭,執拗道:「就是沒死!」

白爭爭了悟。

他看著亞獸人單薄的背脊,心中嘆氣。

也是,帶著兩個幼崽的亞獸人生存都難,談什麼天天閒著沒事幹來盯人。

多半是幼崽阿父做了籌碼,逼迫他去。

既是這樣,燼沒對他們動手就是意料之中了。

*

另一邊,人魚確定了那抓了飛鳥的獸人部落位置,摸清情況,連夜往駐地里趕。

次日天明,人魚才趕到駐地。

駐地騰起炊煙,人魚們已經在做飯。阿九見燼就在院中,推開門便道:「王!飛鳥半路被攔截了。」

燼:「先吃飯。」

「王!駐地是不是出事了。」阿九急得眼裡全是紅血絲。

燼見白爭爭從屋裡打著哈欠出來,走過去將人扶住。

白爭爭道:「我們過來的時候,那邊不見人魚,只見很久之前留下的打鬥的痕跡。」

阿九一驚。

白爭爭問:「所以你在那邊看到人魚沒有?」

阿九捏得拳頭咯吱響,「我只看到那邊有很多奴隸獸人,不知道阿達他們是不是在那裡。」

燼道:「那就去看看。」

*

人魚擅水,環島所在的海岸附近幾乎都有人魚。但往腹地,人魚少些。

先前從南部島上帶回那些奴隸獸人之後,人魚送了些回來並在這裡駐紮下來。

同時也按照燼的命令,禁止島上不許販賣與養奴隸。

人魚多的地方,獸人們自然不敢。但都享受了那麼多年了,怎麼可能因為人魚一句話的事就不養這些奴隸獸人了。

恰好,像熊部落這樣喜歡養奴隸的獸人一般都在中部。雖部落不如先前犬族部落、翼族部落那麼大,但在一眾小部落面前,依舊有絕對的實力。

人魚不讓,他們就悄悄的。

但可惜,負責管他們這一片的人魚都是些腦子轉不過彎的,他們就是把奴隸藏起來都不行,還必須給他們放了。

憑什麼!

那可是他們自己費了力氣抓回來的。

人魚鬧得他們煩,如此,才動了其他心思。

他們在第二環島橫行霸道慣了,即使聽過人魚的威名,但也只是聽過,並不放在心上。

這不,都弄了那些人魚這麼久了,其他的蠢貨不也還沒發現。

熊部落里,獸人們吃著奴隸種的糧食,蜂蜜,日子那叫一個美。

熊部落的族長正值壯年,找了好幾個伴侶,小熊崽子生了一窩又一窩。

這冬季,熊部落的獸人最喜歡窩在屋子裡不出來。像外面那些做飯的、養崽的還有雜七雜八的事兒全讓奴隸幹著。

「大哥!」熊已烤著火昏昏欲睡,忽然被他兄弟給叫醒。

「什麼事?」熊已不耐煩,臉上的橫肉也跟著抖了抖。

「大哥。」熊爾快步跑進來,湊到熊已耳邊低聲道,「那些人魚好像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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