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上次燼將奴隸獸人帶走,南部人魚得了教訓,不僅海里有獸人巡邏,島上更是。
食人鷹隊伍落下時,再小心也被發現。等到燼帶著大部隊上岸時,他們已經砍過一輪了。
「王,輕傷兩百,死亡三十,重傷七十,已經送去祭司那邊了。」
燼點頭,獸人們的興奮在聽到先遣部隊的傷亡消息後,緩緩轉變為謹慎。
燼看著周圍的茂林,還有海風中傳出來的血腥味,道:「食人鷹隊分出一部分隨時轉運傷員,其他獸人,依照安排的行事。」
此次參戰一共五個隊伍。
祭司帶領一部分人魚負責轉移與治療傷員,龜族這些海洋獸人負責運送食物、草藥與武器。
正經參與戰鬥的,主力是燼帶領的人魚,再有六大部落獸人及第二環島的獸人。
他們分別負責中部、南部區域,最後回歸北部。
而燼則帶著人魚,直衝北部。
奴隸獸人被放走後,南部的人魚並沒有放棄抓奴隸的事。燼已經派了人魚去第二環島讓他們警惕,再遠一點的地方就無暇顧及。
所以島上的奴隸獸人雖然沒有從前那樣多,但也有千數。
南部依舊在製造銀幣。
這些人魚像只有這一個搞王國的想法,源源不斷地挖礦,煉製。
而南部與中部最多就是奴隸獸人,反倒是人魚少些。
兩個獸人隊伍所向披靡,快速將他們解決。
或許是風中的血腥味漸漸濃厚,又或許是人魚求救的信號被獸人聽到,當燼帶領獸人們趕到北部時,城中燈火通明。
而那城門緊緊關閉,獸人立在城牆上,來回地巡邏,像是要看盡藏在林子裡的一切。
燼抬手,獸人們悄無聲息地停下步子。
「包圍。」
這次一個也不能放過。
*
「報——」
「王,燼帶著獸人登島了,我們已經被包圍了。」放哨的獸人確定了情況,摔下哨台,屁滾尿流地往王宮裡跑。
在燼準備這場戰鬥的期間,茯的兒子弄死了自己的親生阿爸,成功坐上了王的位置。
這才坐上沒幾個月,睡前還在醉生夢死呢,被自己的護衛長叫醒時,腦子都沒清醒。
這會兒又聽被包圍,噌的一下站起,怒罵道:「都是幹什麼吃的,都打到領地里來了才知道!」
島上人魚族的幾個領袖已經聚集,除開人魚王,為首有祭司,護衛長契,以及島上幾個熊族、虎族部落的首領。
祭司一頭白髮,仙風道骨,隻眼上蒙著獸皮。
他並未亂,問道:「燼親自來了?」
「來了!」
「命呢?」
「人魚王國的祭司沒有出現。」
護衛長身形高大,腹部鼓脹,腦袋也圓乎,看著像個胖頭魚。
看著頗年輕,卻是幫人魚王砍掉親阿爸頭顱的獸人。
他拎著放哨的獸人,低喝道:「問這個有什麼用,他們帶了多少獸人?」
放哨的獸人支支吾吾,卻是不知。
契一把將他扔下,拍著大肚子自傲道:「怕什麼,就算圍了上來,那還有圍牆擋住。他們敢爬上來,我們就能推下去。」
人魚王看著門外被燈光映紅的天,卻只覺得冷汗津津。仿佛那凶神惡煞的正統人魚王就站在那黑暗中,靜靜地看著自己。
他眼神一變,陰冷如蛇。
「去!把奴隸獸人都帶出來。要是他們敢動,就把奴隸扔下去。」
燼不是單獨為了這些奴隸還要來一趟嗎,他就不信他不顧及他們的命。
挖礦跟製作銀幣的奴隸獸人固然不少,但王宮裡卻更多。南部的人魚都是會享受的,哪怕是護衛隊裡的人魚,家裡都有三五個奴隸候著。
而之前燼帶走的那些,也不過是王城裡的一半。
*
「王,他們發現咱們了。」秋低聲道。
只見那城牆上人魚動了,許多形容悽慘的獸人被帶了上去。其中年邁的稀少,多是壯年獸人,以及長相好的。
燼:「奴隸獸人。」
「那咱們怎麼辦?」
「弓箭手。」
「到!」隊伍後頭,百人的弓箭小隊走出來。
燼目色淡然,望著那城牆。在他眼裡,只有那些呵斥著奴隸獸人還不停動手的人魚。
他們本是一脈,但人魚族能力強大,在環洲充當的是庇佑其他種族的角色。
而非運用能力,欺凌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