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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說,那裡面有很多被抓過去的獸人。

……

漫長的雨季結束了。

人魚王國的氣溫降了些,獸人們陸續套上了獸皮做的馬甲。

找林貓獸人的事情已經進行了三個月,白爭爭從最開始的的期待,到擔憂,現在只剩下惶恐。

他們已經將城裡都翻過來了,卻始終沒有族人的情況。

白爭爭仿佛以為之前從牛獸人那裡聽到哥哥的事兒是幻覺。

清看著白爭爭失魂落魄,隱隱快要撐不住的樣子,知道不能再找了。

只要留著一線希望,他們覺得族人還活著,爭爭還有他們自己才能撐下去。

再又一個歸來的夜晚,清叫停了獸人。

人魚王國這邊的天氣總是很好,晚上抬頭,便是成片如閃爍的星辰。

圓月也清朗,映著王國。

人魚都散去了,那城堡前的高台邊,清緊緊抓住白爭爭的手。

「爭爭,我們先休息休息,不找了。」

白爭爭笑了笑。

「好。」

他眼中光芒破碎,隱隱快要撐不住。可在清跟年面前,他不能倒。

兩個獸人跟著找了這麼久,也是從期望到失望,那些失蹤的族人裡面何嘗沒有他們的阿爸。

白爭爭反握住清的手,緩了緩喉嚨的乾澀,才低聲道:「城裡找不到,那只能離開去別的地方了。」

「嗯!」清頓時紅了眼眶。

年抱住清,腦袋抵著他肩膀胡亂蹭。「不傷心,又不是死了。」

清急道:「不會說話不要說!」

年癟嘴:「哦。」

他那不是想安慰清清嘛。

白爭爭後靠著高台的牆面,道:「年,帶清回去。幼崽問,就說幫燼做的事兒做完了。」

年道:「我們知道。」

為了不讓幼崽擔心,燼跟他們說過。

幼崽現在當他們是在幫王國做事。

兩個獸人互相攙扶著離開,走了一天,白爭爭腿軟,他撐著後面的牆想找個地方坐上一會兒。

後腰被穩穩托住,燼從後頭走來。

「累了。」

白爭爭轉過身,踮腳環住他脖子,悶悶不語地靠向他。

「去海邊走走?」

懷裡的亞獸人一動不動,說話都沒了力氣。

燼輕輕托起他,抱著人緩慢繞城堡走向後面的海岸。

不知不覺,到人魚王國已經三個月。

天氣漸涼,海邊風吹著也有些冷意了。燼徐徐走著,慢慢感覺肩上濕了。

亞獸人真委屈的時候是不會哭出聲的。

燼蹭了蹭他的耳側,本想將海那邊銀礦的事情告訴亞獸人。但萬一那邊也沒有林貓獸人的蹤跡,豈不是又會白高興一場。

低低的啜泣聲被海風帶走,燼聽得喉嚨滾了滾,到底是沒說。

最怕給了希望,再一次失望。

燼收緊手臂,這才多久,他的小伴侶抱著已經沒多少軟肉了。

白爭爭埋在燼的肩膀上,哭得累了,懨懨地靠著他也不動。

燼一直慢慢抱著他走。

這會兒才停下,找了個塊兒臨海的石頭上坐著。

小伴侶放在腿上,托著後腰,面對著自己。

燼輕輕抹去他眼角的濕潤,手心一軟,亞獸人側臉貼了上來。他軟軟地看來,眼裡閃爍著晶瑩。

「燼,你說哥哥去哪兒了呀。我都找了這麼久了,怎麼還沒看到他。」

沒看到哥哥,也沒其他林貓族人的消息。

燼將他往懷裡攏了攏。

「會找到的。或許他有事,又離開了。現在已經知道他還活著,比什麼都好。」

在燼跟白爭爭回林貓部落的那一次後,燼都以為他哥不在了。

轉念一想,獸人還在,確實已經很好了。

白爭爭只是累了,擔驚受怕太久,一下子沒了心氣兒。

他聽著海浪的聲音,想像著或許就在某個地方等著他們的族人,心裡漸漸好上了幾分。

燼吻了下亞獸人的額角,「不擔心,銀礦那邊的事快好了,之後我陪你去找。」

白爭爭:「好。」

燼擔心他繃得太緊,把自己弄生病了,陪著他在海邊說了許久的話。

卻不想當天晚上,亞獸人睡在懷裡全身滾燙。

燼連忙將祭司找來。

人魚沒沒有驚動其他林貓獸人,又是燒熱水,又是熬草藥。

好在燼發現得及時,祭司聽他將亞獸人帶去海邊閒聊,差點就罵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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