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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爭爭悄悄摳了摳床板,只感覺身上要被這群小崽子盯出個窟窿。

感覺到燼靠近,白爭爭趕緊放鬆,手也不敢再動。

燼看著睡到裡面去的白爭爭, 自然地在外面坐下。

幼崽看了半天, 他倆還是一躺一坐。

又覺得沒什麼意思。打個滾兒, 拱拱蹭蹭同伴的毛毛,打著哈欠快要睡著了。

燼這才躺下。

腦袋剛挨著枕頭,手腕上一重,軟乎乎的貓尾巴像蛇一樣纏緊了他。

他反手握住,還在尾巴尖重重捻了一下。

白爭爭咬住唇一哆嗦,顫顫巍巍地伸手過去拯救自己的尾巴。

燼順勢捏住他的手,和著尾巴一起,捏著玩兒。

白爭爭舔了舔乾燥的唇,感受著燼將他的尾巴尖一會兒弄得彎彎的, 一會兒虛虛碰著上面的絨毛。

那刺激的酥麻從尾巴骨傳到脊背,白爭爭腳趾悄悄抓緊,呼吸都重了些。

偏偏燼跟不知道似的,還玩兒上癮了。

白爭爭欲哭無淚。

他就不該裝睡。

燼玩兒著玩兒著,動作小了下去。

白爭爭以為他要睡著了,更是不敢動。他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跟凍住似的。

等到尾巴上的動靜慢慢歇下,他長長地抒了口氣,已是冒了不少虛汗。

他悄悄拉過自己的尾巴。

燼手忽然一緊,力道重得白爭爭悶哼一聲。

隔壁床上的幼崽翻身有動靜,白爭爭再不敢動,閉上眼睛給自己催眠。

不知道過了多久,尾巴漸漸放鬆。

燼看著翻身鑽進了自己懷裡的亞獸人,捏了捏他的臉。魚尾露出來,纏繞住亞獸人的小腿。

白天再躲,現在還是主動靠近。

親一下而已,怕成這樣。要不然再多親一親,才會越來越習慣。

*

東方初亮,白爭爭在小腿酸麻中醒來。

他動了動,腳丫子一抬,順勢搭在了燼的尾巴上。

可搭上去了才意識到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兒,本就酸麻的小腿一僵,直接抽筋了。

白爭爭齜牙,起身試圖緩一緩。

燼醒了,見狀順勢握住他的小腿,指腹壓在小腿肚上輕輕按捏。

那酸爽,跟十萬隻螞蟻在腿上啃似的,折騰得白爭爭直往回縮。

燼:「忍一忍。」

白爭爭:「我昨晚幹什麼了?」

燼:「不知道。」

興許是自己壓了他一晚上。

王深知緣由,但表面還是一副正經模樣。

揉著腿,白爭爭漸漸舒服了,又靠回去。他撐著腦袋看著燼這個賢惠樣子,咂了咂嘴,剛想調戲兩句,想到昨天的事兒臉又悄悄紅了。

太慫了。

燼沒聽到他動靜,回頭一瞧,亞獸人正盯著自己出神呢。

燼:「好看?」

白爭爭手指顫了顫,一把揪住身上的獸皮裙。

不能沒出息。

他鎮定道:「什麼好看?」

燼:「嗯。」

他說什麼了就嗯,嗯什麼嗯!

白爭爭抓狂。

這會兒還早,幼崽們都沒起。聽到嗡嗡的說話聲,睜開一隻眼睛掃了下,發現燼跟白爭爭又和好了的樣子。

幼崽哼哼唧唧,兩個爪子壓在腦袋上,撅著屁股又睡了過去。

磨蹭了一會兒,獸人們陸陸續續起來。

今天需要去海邊撈幾網魚,食人鷹沒食物了。

想到食人鷹,清頓步,問:「爭爭,冬季下雪,食人鷹還住鳥棚嗎?」

白爭爭放下篩子,看向遠處的鳥棚。

這東西是清他們之前做的,做得簡陋。

就是把樹當做支撐,上面架了些樹枝草葉填實了縫隙,下面放了樹枝跟乾草做窩。

雨下得大的時候,那鳥棚還漏雨。

要是下雪,鳥棚根本擋不住。

白爭爭一拍腦門,才發覺忘了它們。

他道:「不行,放外面怕要凍死。」

清道:「那山洞也放不下他們。」

白爭爭道:「趁著還有時間,再搭個鳥棚出來,順帶把草房也加固一下。」

之前圖省事兒,沒做倉庫,這下還不是要補回來。

這忽然又有了事兒,除卻撈魚的幾個獸人,餘下的又開始搬泥,砍樹,造房子。

河邊的水已經退了,但之前那塊地被淹了那部分早被河泥覆蓋了一層,也不見紫皮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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